”他忍不住低頭在肖里的額頭上親了親,哨兵的信息素包裹著肖里,搭配著他們之間的中級精神鏈接,逐漸將肖里的情緒給安撫了下來。“聽我說,寶貝。我們等交通恢復后,必須暫時離開這里。去北歐或者一個無名小島上住個二十幾年……”
肖里心慌意亂,“可是我的母親……”
“她會沒事的。”尤斐用篤定地口吻說道,帶著巨大的安撫能量,“我保證。”
尤斐的保證并不是毫無根據,早在追求肖里前,他便托人將肖里的全部檔案給調查了個一清二楚。肖里的親生母親瓊斯·楊可是A國的一位軍功顯赫的女哨兵中將!而他的繼母迪妮莎還是一位國家想方設法都想要留住的一位基因學向導博士。
若是有人想要動瓊斯·楊,恐怕并非一件那麼容易辦到的事情,
畢竟“evolution計劃”的樣本正是出自肖里的繼母迪妮莎之手,若A國要想徹底研發生產完整版的“evolution計劃”,還得依靠迪妮莎的大腦和技術。
不過回頭想想,尤斐所得到的資料其實也并不是一清二楚,關于肖里親生父親的資料卻是國家高級機密,由A國最嚴密的防火墻擋著,無法調取。
尤斐與肖里對視著,淺灰色的眼瞳里流淌出幾乎可以將人溺死其中的光芒和溫柔。使他看起來與平時冰冷又戲謔的模樣大為不同,而是成熟可靠,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肖里忽然感到一陣安心,同時對尤斐產生了一瞬間的心動感。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真實的心動,還是那該死的中級鏈接或哨向吸引在作祟。
不管怎樣,肖里的心底像是被人潑了桶汽油,又添了火把,熊熊燃燒起了沖動,烈火燎原,直沖大腦。于是他忽然伸出了手,勾下尤斐的脖頸,惡狠狠地親吻上對方的嘴唇。
尤斐心臟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胸膛,呆愣了幾秒后,立馬反客為主。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加深了這個親吻。將肖里摁進了大床里。
花豹正夾在他倆中間打呼嚕。忽然前后兩具胸膛貼近,像是制造漢堡一般,將它的大腦袋給緊緊夾在了中間,動彈不得。它發出抗議地“嗚嗚”聲,用大掌抵著床板,費力的往后挪屁股,企圖將腦袋給拔出來。
彈鼠也在用它的小爪子捏著花豹的后頸肉,跟拔蘿卜般,不停地向后使勁。努力解救花豹的腦袋。終于“啵”的一聲,花豹一身狼狽地掙脫了肖里和尤斐的懷抱,頂著彈鼠憤怒的跑開了。
床上的兩人如野獸互相撕咬般吮吻著。尤斐心猿意馬,但很快,肖里殘存的理智驀然被喚醒。他仿佛被蜜蜂蜇了一下,大喘著粗氣猛然推開了尤斐。
尤斐快要被溢出的幸福給淹沒了自己,被推開后依舊保持著亮晶晶,如小狗般的眼神。他英俊逼人的面孔難得流露出一絲羞澀。
肖里被他看得渾身發抖,幾乎要以為尤斐會在下一秒將自己吞入肚子里。好在尤斐什麼都沒對他做,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丟下一句“我下樓冷靜一下”,便面紅耳赤地沖下樓,去跑圈冷靜了。
肖里同樣臉紅得不行。他在心里大吼大叫著,天啊!我到底在干什麼!我為什麼要去親一個男人!?而且對象還是尤斐·諾爾斯!一個會“打蛇隨棍上”的混蛋!
這個吻,不管是出于何意。
肖里和尤斐的關系因此再一次發生了改變。
但當他的視線觸及到腳踝時,不久前的旖旎氣氛,立馬被掃了個干凈。
“尤斐·諾爾斯!你還沒把我的腳鏈給解開!”
尤斐雖然跑遠了,但肖里的聲音依舊順暢無阻地傳進了他耳朵里。但他下了決心要在肖里面前強硬一回,至少不要那麼快就對肖里妥協。
他憋著一口氣跑到了市中心,黑暗中的冷空氣吹醒了他的頭腦。怦怦直跳的心臟終于在胸腔里冷靜了下來。尤斐停下腳步,思考著是否應該買些玫瑰和紅酒,回去慶祝肖里主動親吻了自己。可市中心卻是如此的蕭條冷寂,行人稀少,商鋪們要麼大門緊鎖,要麼被人砸破了玻璃,尤其是藥店,簡直像是被蝗蟲關顧過一般,空蕩蕩,白慘慘的,什麼藥品都沒有。
尤斐滿腹疑惑,憑著記憶找到了一家大開著店門的鮮花店。他走進去,在眾多凋零腐爛的玫瑰中挑了一朵看起來還算新鮮的紅玫瑰,低頭仿佛還能嗅到一縷芬芳。尤斐心情大好,把玫瑰別在胸前,哼著小曲從口袋里掏出為數不多的現金,壓在柜臺前。
“we’realwayssleepingin,anddreamingthroughthemoning……”
接著,他聽到了一聲尖叫,來自女性的尖叫。無助又凄厲,化成了一把鋒利又冰冷地手術刀,切開黑夜的寂靜和薄霧,直刺尤斐的耳膜里。
尤斐皺著眉頭走出花店,稍遠的一處地方,有位紅頭發的女性向導正死死拉扯著自己的背包,不被另一位高大的男性普通人奪去。她的量子獸烏鴉飛旋在倆人上空,發出嘶啞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