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穿著鞋,臉色凝重道:“我們學校里出現了校園黑勢力。”
“哈?!”陸容驚了。
“沒錯,我們學校,校園黑勢力。”霽溫風再次重復。“不過人已經被沈御當場捕獲了,我過去看看。”
陸容脫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麼?”霽溫風擰起了眉,“我,沈御,鄧特,三個人足夠了。你在家帶云閑。”霽通和方晴都指不上,帶娃還得靠陸容。
陸容一聽是這三個主,哪里肯啊,趕緊跳上了車要跟他一起去。這搞得不好萬一是全員惡人組的人,鄧特又是個一根筋的主兒,到時候一審訊起來就穿幫了……這事兒必須得他在場。
他那麼堅持,霽溫風也沒辦法,上樓把霽云閑的飼養事項原原本本給方晴交代了一遍,要求她當場背熟,這才下來開車跟陸容去學校,直奔體育器材室。
剛接到的消息,沈御和鄧特把犯罪嫌疑人一一逮捕以后,全都關押在那里。
霽會長和陸秘書一前一后進門。
正是深秋,兩人在校服外頭壓了一件風衣。
步履匆匆,帶起一陣風,風衣獵獵作響。
一群穿著校服的高一新生瞥見有人來,也不敢抬頭,規規矩矩雙手抱頭跪在體育器材室里,看著兩雙aj經過。
風紀部長沈御瀟灑坐在籃球收納框上,笑容邪肆,一支鋼筆敲得鐵質球框當當作響,敲得人心惶惶。
體育部長鄧部酷酷地滿地巡邏,病弱美少年的臉,碗大的拳頭。
頭頂的白熾燈閃閃停停。
涉案人員保持著乖乖就范的動作,不敢動。
一動都不敢動。
“怎麼回事兒?”霽會長眉頭一皺,從風衣兜里摸出一根煙。
“最近幾天接到群眾舉報,說學院里有犯罪團伙打架斗毆收保護費,從高三收到初一,已致數十位城南學子輕傷住院,嚴重擾亂校園秩序。我們風紀部連同文藝部的妹子們花了三天時間調查取證,于今日放學后展開特別行動,與體育部聯手將犯罪團伙一網打盡。”沈部長掏出火機,低頭給霽會長點上。
煙頭一紅。
修長的雙指夾下了香煙,薄唇吐出一口長煙。
霽會長瞇著眼睛,微微歪著腦袋,望著體育器材室漆黑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麼。
“打頭的就是這位,柯放。”沈部長朝最前頭染黃頭發的混混努了努嘴。
霽會長回過神來,重新把煙塞到雙唇之間,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掌住他的腦袋:“在我的地盤上,搶劫傷人,你怎麼想的?!”
說一句,打一下腦袋。
罵的很輕,下手很重。
柯放對上霽會長閃著寒光的眼睛,戰戰兢兢:“我、我原先沒聽說這里是大哥您的場子!大家都說城南中學沒有校園黑色勢力,我就以為……”說著按照道上的規矩四腳著地一磕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哥念我是初犯,放過我!”
陸容:“……”
他的全員惡人組年收入突破50萬大關,四中大佬見他還要敬杯冰闊落,怎麼在這群毛都沒長齊的高一新生眼里,就變成了城南中學沒有大哥了!
他陸容是低調。
他陸容是喜歡悶聲發大財。
難道就因為這樣,這些剛入行的小兔崽子都當他陸容是死了嗎!
柯放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還在沖霽溫風保證:“以后我在學校里收的保護費,交一半給大哥!”
霽會長眼神一寒。
他哥也是個混混,柯放從小耳濡目染,機靈極了,哄大哥的手段一套套的!此時看出這位大哥不高興了,心道一定是嫌錢少了,趕忙找補了一句:“前三個月全部上繳!”
城南的這位大哥果然嫣然一笑。
柯放也狗腿地笑了起來。
下一秒,霽會長用力抓起了他的頭發,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聽好了,城南沒有什麼大哥。我是城南學子一人一票投出來的學生會長霽溫風。”說著,按著他的腦袋朝向沈御,“這個,是風紀部長沈御。”
沈御冷笑一聲,曲著長腿坐在球框上,胳膊上繡著“風紀”兩個字的輪值袖章,鮮艷如火!
“這個,是體育部長鄧特。”霽會長按著他扭頭。
大門口,鄧特用力一砸手心,扭動著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脖子也左右一扭,僅剩的右眼冷酷無情。
霽會長把柯放的腦袋轉回來,用力摁在地上擰了擰,拍拍手站了起來。
“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懂嗎?!”霽會長叼著煙,發出了蔑視的宣告。
城南學生會主席、風紀委員、體育部長三個人站在一起,冷酷地看著這群混混,頭頂的射燈從上往下,勾勒出他們半明半暗的鋒利面容,恍如地獄來的死神。
所有混混頂著滿頭的包:“qaq……”
完全不明白!
霽會長一臉陰沉地抽著煙,坐在體育器材室唯一一把椅子上,瀟灑地勾著長腿:“要在城南念書,就得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以及五講四美八榮八恥。念你們是初犯,給你們一個機會——來人,把他們的書包還給他們。”
沈御和鄧特一個個把書包丟給混混。
有好幾個被書包擊中當場斃命(bushi)。
霽會長摘下香煙,長長地吁了口氣:“現在,把你們今晚的作業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