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被霽溫風煩死了,背起書包走出校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霽溫風肯定已經寫好了劇本。
正當他向往常一樣走向老宋的賓利時,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拖進了一旁的小巷。
陸容定睛一瞧,竟然是頭上包著白紗布的沈御!
陸容:“你在這里干什麼?”
沈御冷哼一聲:“你這個混賬。不但騙了我九千塊,還把我騙去學生會!現在我天天要早起,在學校門口檢查儀容儀表,還要被霽溫風暴揍。你對我騙身騙錢,難道沒有做好會被我尋仇的準備?!”
陸容不太確定:“不會是霽溫風指使你來的吧。”
設置一個欺負受的炮灰好讓他自己英雄救美什麼的,怎麼看都像是霽溫風會寫出來的劇本呢。
沈御哈了一聲:“我看起來像他指使的嗎?”
陸容:“……哦。”
沈御揪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抵在墻壁上:“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陸容:“我就是不明白,你被霽溫風揍了這麼多次,每次都代價慘重,你為什麼還是沒有學乖,會想對我下手呢?”
沈御冷冷一笑:“因為打不過霽溫風,所以打你!”
陸容:“……”到底該說你蠢還是夸你聰明?
“受死吧!”沈御抬起一拳,就要往陸容臉上揍去!
下一秒,沈御的腦袋被一只大手攏住,啪地一聲果斷地按上了墻。
沈御的腦袋砸出一個蛛網似的坑:“……”
“你沒事吧。”霽溫風透過沈御的肩膀,面無表情地望著陸容。
陸容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慌慌張張地抹了抹眼睛:“沒、沒有。”
沈御:“……”混賬啊你剛才還不是這樣的!你這個白蓮花戲精!!
霽溫風確認陸容沒有事,斜眼望向沈御:“風紀委員,你把陸秘書堵在巷子里,是想干什麼?”
沈御:“……檢查他的儀容儀表?”
霽溫風:“陸秘書是我的人,輪不到你檢查他任何東西。他的儀容儀表,我會親自檢查。”說著,淡淡地掃了一眼陸容襯衫領口露出的精致鎖骨,飛快地別過臉去。
“見陸秘書如見我。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對陸秘書不敬……”霽溫風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怕了起來,“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沈御:“……是。”
霽溫風收手,沈御的腦袋順著墻根刷地一下溜了下去,跌倒在地,人事不省,x2。
霽溫風朝前走了幾步,回過頭,對抱著書包瑟瑟發抖的陸容丟下一句:“愣著干什麼?跟我來。”
陸容跨過沈御的尸體,委委屈屈地追上了霽溫風的腳步。
直到這一刻,陸容依舊沒有搞清楚,沈御到底是不是霽溫風派來的哈批配角。
霽溫風領著陸容正大光明地走到賓利前,拉開了車門,略歪著腦袋望著他,示意他進去。
陸容:“我……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車回去的,不麻煩會長了。”
主駕駛位上的老宋聽聞二少爺這麼說,嘴里的煙都要掉了,目瞪口呆地轉過頭來看著兩人。
今天,大少爺氣勢如虹,冷漠如冰;二少爺戰戰兢兢,懦弱可憐。
什麼情況?
大少爺翻身做主人了?
老宋忍不住扒著椅背,興致勃勃地看起了熱鬧。
霽溫風淡淡地掃了一眼陸容的膝蓋:“剛才,被沈御打傷了?”
當然沒有。
不過陸容還是做出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模樣,小心飛快地瞥了他一眼。
“你再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是在等我抱你進去。
”霽溫風冷冷地說著下流無恥的話。
陸容趕緊一咕嚕鉆進了車后座。
霽溫風隨即上車,雙膝微張、四肢松散地坐在車上,一派王者風度。
“去榕山莊園。”霽溫風吩咐老宋。
老宋:“……”本來就去那里啊。
好像說的不去那里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似的。
“老宋,這是我的秘書,陸容。以后他去哪里,你就送他去哪里。”霽溫風吩咐。
陸容連忙推辭道:“不用了真的,我坐公交車就可以……”
霽溫風嚴厲地掃他一眼:“我不希望我霽溫風的秘書,出去擠地鐵公交車。你丟的是我的臉。”
陸容不再說話了,低頭撥弄著自己書包帶。
“聽到沒有?”霽溫風冷厲的眼神掃向老宋。
老宋:“……聽到了。”
雖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而且本來就是二少爺去哪里他都要接送,甚至還要幫他偷運私貨回娘家、偷運大少爺去醫院什麼的……
但這種時候只要順著大少爺說就是了。
他感受得到,他老宋,現在在一個非同小可的劇本里!
到了榕山莊園,老宋拉開車門,護著二少爺下車。
陸容看著自家房王,眼里閃爍著錢的光亮:“這是……”
“你的腳受傷了,今天就住在這里。”霽溫風高傲地插著褲袋站在噴泉面前,眼神和表情都是那麼霸道。
陸容:“可是……”
霽溫風:“我的決定,不容置疑。”
陸容小媳婦似的垂下了眼睛:“……是,會長。”
兩人一前一后走上了階梯。
老宋從懷里掏出一口煙,點上。
今天的年輕人,也很會玩呢……
霽溫風和陸容一前一后走進客廳。
霽通正叼著雪茄坐在沙發上看報表:“回來了?”
霽溫風嗯了一聲,掃了陸容一眼:“這是我爸。
叫叔叔。”
陸容上前一步,乖巧軟糯:“叔叔好。”
霽通:“誒~”
霽溫風滿意地點點頭:“走,我們去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