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紛紛表示對那群傻逼記憶深刻,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指著山上。
霽溫風著急地報了警:“坐標xx動物園,有十個高中生誤入深山,需要緊急救援,準備好醫療支持。”他又擔心警方裝備不足,吩咐白助理調遣安保組前來搜山:“需要空中單位支持!”
掛掉電話,趙一桓也追上了他。
趙一桓:“我承認你確實很有想法。在我跟你比數量的時候,從一對一私教變成了小班制教學;在我也采用小班制教學以后,換了跑道去比障礙賽馬。但我不會認輸的,即使你有先發優勢,我扎實的馬術也保證我可以后來居上……”
霽溫風完全沒聽他在講什麼,看到一旁有工作人員在收好長一卷太陽能led小燈管的電線,搶了就走,策馬馳上了山道。
趙一桓:“……騎馬登山?”他只有在去旅游景區的時候遇到過這個項目,這根本不是正統賽馬,還坑人錢。
“我明白了,你一定以為我只會在賽馬場里做一做馬上表演,一到野外就腳軟了。不,登山越野也完全沒問題,我小時候還在古裝電視劇里客串群眾演員。”趙一桓撥轉馬頭,踢了一下馬肚子,跟上了霽溫風的腳步。
既然霽溫風要比,就比試比試好了。
陸容和方長一起靠坐在大樹上,底下是一層厚厚的枯枝落葉。陸容在上面墊了一些一次性紙巾,屁股就沒有那麼涼了。
鄧特已經枕在陸容的大腿上睡著了,陸容握著小刀,一下一下削著一根木桿,把一頭削尖。一絲木屑掉在了鄧特的頭發上,陸容輕柔地為他摘掉。
方長悄悄說:“小鄧同志他怎麼睡得那麼早。 ”
陸容:“你不累嗎?”
方長忍住大大的哈欠:“今天我來站崗放哨。”
陸容:“算了吧。”
這山上雖然沒有什麼大型動物,但說不定有野豬,陸容在營地四周布置了好幾個陷阱,還抓緊時間削起了木桿制作簡易長矛。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他們起碼得有三根長矛才能把野豬捅死,好在他們男勞力不缺,就是怕他們沒經驗。
方長看周圍人全都躺在地上休息,沒人注意這邊,從口袋里拿出白白的一坨東西。陸容定睛一瞧,是餐巾紙包著的一小塊兔肉。
方長塞給他:“你自己還沒吃。”
陸容笑了一下。
方長:“快吃快吃。”
陸容:“你吃了沒?”
方長哼了一聲:“我早就吃了。警告你啊陸政委,要長線作戰必須保持體力。”
陸容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餐巾紙,將蘊著方長體溫的兔肉輕輕咬了一口。
方長突然道:“我們可全靠你了。”
陸容一愣,鼓鼓囊囊的腮幫子不動了,方長迎著他意外的眼神,有些寥落地一笑:“我們誰都知道,你才是我們當中最厲害的那個。”陸容最先鎮定下來,指揮所有人井井有條地自救,不然他們還像無頭蒼蠅那樣到處亂竄。“而我什麼用都沒有。”方長說著,沮喪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但你才是我們的班長。”陸容搭住了他的肩膀。“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和令仁出面嗎?因為大家都信服你倆。”
方長大吃一驚,抬起了頭:“真、真的嗎?”隨即又不太自信地說,“大家可能信服令仁,可我比起他來差遠了,我總是嗚嗚喳喳。
”
陸容:“大家信服令仁,可大家喜歡你。在這麼嚴酷的情況下,如果單純只有令仁的威嚴,這個團隊早就分崩離析了,是你把大家聯系在一起,你跟誰都是好朋友。你們倆是互補的搭檔,缺一不可。”
方長愣了好久:“你不是在唬我吧?”
陸容的唇角浮現出一個及不可見的溫柔笑容:“你覺得呢?我可是因為你才應招入伍的,方班長。”
他城南校霸陸容,不是誰的邀約都理會。
方長受到了認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然后嘿嘿笑起來,哥倆好地跟他撞了下肩膀。
他解開了心結,又開開心心地嘮叨了起來:“誒呀,你說明天他們會來找我們嗎?”
陸容:“今晚就會。”
方長:“難說,就顧老師那個馬大哈的性格,說不準以為我們早回家了。”
陸容篤定道:“霽班長會來找我們的。”
方長:“1班的霽班長?你確定?”
陸容望著掛著滿月的天空,淡淡地“嗯”了一聲。
霽溫風撿起了地上的士力架包裝紙:“他們來過這里。”是陸容昨天買的品牌。他盡挑便宜的所以買了個野雞品牌,在其他地方很難見到。
趙一桓不明白霽溫風為什麼跑著跑著突然懸崖勒馬,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蹲下來是什麼意思:“他們?”
霽溫風環顧四周:“令仁他們玩真人cs,在山上走丟了,應該就在這附近。”
趙一桓:“這只有一條路,再走就到山頂了。”
霽溫風:“他們不是走的大路,不然沒道理這麼晚還不回來。我們兵分兩路,你沿著大路去山頂瞧瞧,如果他們沒有困在那里,就偵查一下四周有沒有篝火。
我往林子里去找他們。”說著把搶來的太陽能led燈纏在了樹干上,翻身上馬,手牽燈帶走進了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