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容:“……”
陸容:“他比你溫柔很多好嗎?是那種很溫柔、很寵溺的摸,不會弄亂我的發型。”
方長盯著他若有所思:“哦~還有呢?”
陸容:“他總是在我耳邊低聲說話,一字一頓地叫我陸、同、學。”
陸容模仿著霽溫風低沉的嗓音,在方長耳邊重復這一幕,伴隨著氣音和陣陣熱氣吹在他耳后。
方長看陸容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變態:“霽溫風不是這麼說話的。”
陸容:“他是。”
方長:“哦,那他除了叫你的名字,還說其他什麼了?”
“你還記得你讓我堵住他后面嗎?”陸容模仿著霽溫風的樣子,低聲沖方長曖昧道,“就憑你?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那就讓我用身體來教你……”
方長哈哈一笑:“不,霽溫風才不會那麼惡心地說話,這句話我也聽到了,他是這麼說的——”他抱著籃球,鐵骨錚錚地站在花園里,狂霸酷炫、中氣十足道,“就憑你?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那就讓我用身體來教你吧!!!”
陸容:“……”
這張翼德大鬧長坂坡的氣勢是怎麼回事?
陸容煩躁道:“方長,你為什麼不信我?你每天都在被人日來日去,你也很苦惱的不是嗎?他們老是拿這個跟你開玩笑,就跟霽溫風老是調戲我一樣,咱們應該是一伙的才對。”
方長根本不放在心上:“雖然他們每天都在這麼說,但我知道他們只是跟我開玩笑,又不是真的想日我,哥們之間總得有談資。”
陸容:“那令仁呢?”
方長:“令仁他是我的政敵,會拿我的綽號做文章也無可厚非。”
陸容直搖頭:方長,你的心究竟是有多大?你知道令仁每天都在簫竹清lofter里求文嗎?
陸容悲哀地告訴他:“不 ,令仁是真的想日你。而霽溫風對我就像是令仁對你一樣。”
方長:“令仁除了說垃圾話,從來沒有對我做什麼啊!”
陸容:“……”
陸容忍無可忍:“……霽溫風摸我屁股。”
方長:“!”
方長:“真的假的?”
陸容:“千真萬確,就在剛才。所以我才打了他。”
方長這回終于嚴肅起來了。他愣了半晌,盯著陸容的屁股問:“被霽溫風摸屁股是種什麼感覺?”
陸容:“……方長,我們都是正常的男孩子好嗎,你再這麼gay里gay氣,我就真的要退出籃球隊了。”
方長抱著籃球叫喚:“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哇,被霽溫風摸屁股,想想就超級刺激的!”
圓形小花園圍繞著中心雕像分為兩條小徑。其時,方長和陸容已走到右邊小徑的出口。他們倆驀然發現令仁和霽溫風悶笑著從左邊小徑走來。
花園中都是一人多高的綠植,陸容剛才一直沒有覺察到其他人的存在。正在八卦的正主突然出現在眼前,他不禁疑心這兩個人聽見了多少。
令仁見到方長,與平常一樣跟他打招呼:“喲,來日方長。”
方長:“呵呵,令仁惡心!”他問候完令仁,對陸容使了個眼色,仿佛在說:看到沒有,這只是政敵間的口嗨。
兩隊人馬在花園出口處交匯,兩兩相對。
令仁攔住了方長的去路:“打不過居然玩假摔,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方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全場只是跟在你們班長屁股后面撿球而已,loser不配擁有姓名。”
令仁:“你說誰是loser?你欠日嗎?”
方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欠日,不過我知道你是真的loser~”
令仁上前兩步:“星期六晚上,一對一solo,你輸了上我家過夜,我輸了上我家過夜,敢不敢?”
方長:“哈?”
他覺得這句話里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令仁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敢。嘴上不服輸,一遇見真章,比誰都溜得快。”
方長:“去你媽的!來就來!”
說完沖陸容耳語:“你看,政敵之間只有腥風血雨,沒有你說的那些同性戀情。”
陸容:“……”
令仁如愿以償地約到了方長,微微一笑。霽溫風瞥了陸容一眼,背著運動背包上前與方長道:“今天除了某人,你們都打得不錯。”
方長猛然被夸,高興得摸不著北,全然忘記了跟死瘟雞的種種過節:“還好啦——”
霽溫風:“以后有機會再一起玩。”
方長:“好!”
霽溫風轉身離去,隨手拍了一下方長的屁股。
等霽溫風和令仁走遠,方長嚴肅地對陸容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摸屁股?以前沒有朋友這樣拍過你屁股嗎?”
陸容:“……還真沒有。”
全員惡人組里沒有人敢摸他屁股。
李南邊是陸容的發小,很小的時候會有這種不敬的舉動,但是在小學四年級他帶著李南邊倒買倒賣玻璃珠以后,李南邊就再也不敢這麼做了,最多最多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喝醉酒的情況下。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顏茍進組很長一段時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見到他先一鞠躬,開會只敢站不敢坐。而鄧特,鄧特對他用敬語。鄧特用“您”來稱呼他,有一次在運動館無意間看到他赤裸著上半身在換衣服,立刻掏出小刀要切腹自盡。
所以……確實沒有人這樣拍過他的屁股。
方長語重心長地開導他:“這只是男生之間普普通通的社交禮節。”
陸容:“我知道,可是霽溫風對我做這種事,不是社交禮節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