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想想都要暈倒了。
陸容:“先吃了午飯再說。”
一行人走到了午宴廳外。禮堂正門口豎著方晴和霽通的結婚照。
李南邊:“看!新娘的名字叫方晴!這不是跟容容媽媽一個名字嗎?”
梁聞道:“長得也有點像。”
陸容裝模作樣貼上去仔細瞧瞧:“嗯,確實挺像。不過沒有我媽媽好看。”p得太老了。
鄧特冷冷吐出兩個字:“巧了。”
李南邊道:“新郎還姓霽!”
梁聞道:“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不太像是霽溫風的雙胞胎弟弟,倒像是他爹。”
陸容裝模作樣地湊上去看看霽通的大名:“這個姓可不多見。”
鄧特又冷冷吐出兩個字:“巧了。”
陸容把眾人領到宴會廳外不起眼的角落里:“你們先在這里坐一下,我去前面探探路。”
李南邊、梁聞道、顏茍:“好!”
鄧特眼中精光湛然:“快去快回。”
陸容:“……”我已經看出你按捺不住的小模樣了,闖王。
陸容走進午宴廳,徑直走向離舞臺最近的主桌,那里現在空了一大半,只坐了是霽溫風和幾個血緣關系很近的霽家人。他的名牌赫然擺在霽溫風身邊。
霽溫風坐在位置上,神思不定地把玩手機,不停刷新和陸容的對話界面。感覺到陸容走近,霽溫風立刻抬頭,自人群中冷冷地盯著他。他的表情直接嚇退了幾個要找他合影的表妹。
陸容走到他身前,在他發難之前搶先一步說:“我今天不要坐在你身邊。”說著把自己的姓名牌往后一扔。
霽溫風:“……至于嗎?”這件事到底什麼時候才算完?
陸容沖著他緩緩搖了搖頭:“別來找我。”
霽溫風:“……”
陸容說完轉身就走。
他相信以大少爺高傲的自尊,他死也不會來找自己的——至少兩個小時以內。
陸容搞定了霽溫風,出來跟全員惡人組說:“我去探了一下路,里面有很多位置空著,你們進門就坐下來管自己吃。”
李南邊:“你們?你不跟我們一起?”
陸容當然不打算跟他們一起。霽溫風雖然不會來找自己,但他肯定瞪著他那雙探照燈一樣的眼睛冷冷地盯著自己,從頭到尾,一方面監視他,一方面散發強烈的存在感和怒氣。他要是跟全員惡人組坐同一張桌子,那頃刻間就暴露了。
陸容道:“你們吃,我去放風。你們一會兒到我在的那張桌子坐。”
眾人一前一后進門。
陸容挑了張根本沒有人坐的桌子,李南邊、梁聞道、顏茍、鄧特四人魚貫而入,到他對面排排坐下。陸容站在他們對面倒了一杯可樂,就去給方晴這邊的親戚敬酒,全程無交流。
眾人眼見陸容春風和煦地掛著營業微笑,與一干人談笑風生,像是熟人一樣拍著肩膀,互相碰杯,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老大蹭酒席還能蹭得像本家,恐怖如斯!
主桌上的霽溫風亦是啪地一聲折斷了一雙筷子。
表妹:“表哥qaq……你怎麼了……”
霽溫風:“他都不給霽家人敬酒。”
有驚無險地飽餐一頓,全員惡人組順利撤退,去湖畔西餐廳補下午茶和甜點。他們給陸容發微信讓他趕緊過來,他太辛苦了,一整場都在跟各色人等往來應酬,飯都沒吃上幾口。他們自作主張地為他點了好多甜點。
陸容確實有點累了,趕過去休息一下,吃了點東西。
在霽溫風眼皮底子下給全員惡人組搞團建實在是耗費了他太大的體力。此時得到喘息之機,他歪著身子躺在懶洋洋的陽光里,嘴里吃著抹茶慕斯,覺得這才叫生活。
他瞇著眼睛快要睡著之時,李南邊道:“嘿!那個人不是霽溫風嗎?”
陸容一下子驚醒了,整個上半身貼在沙發背上緩緩下沉,埋進沙發里。霽溫風眼神一掃,就看見李南邊幾個,沒看見沙發上陷進去的陸容。他轉過頭,繼續陪著表妹們點單。
陸容趁他回頭,丟下一句“我去一下衛生間”,假裝摔了一跤從地毯上爬出沙發靜悄悄地離開。
他剛走過霽溫風身后,霽溫風就警惕地轉過了身,盯著他。
在他開口之前,陸容搶先一步低聲道:“我今天不想跟你在同一個餐廳吃甜點。”翩然而去。
霽溫風:“……”
陸容鉆進了衛生間,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做了一遍眼保健操緩解壓力,站起來推開了隔間門。
洗手臺盆前站著霽溫風。
陸容偷摸瞄看了一下手表,兩個小時還沒到,大少爺出于高傲的自尊是不屑于與自己說話的。他眼觀鼻、鼻觀心地走到霽溫風身邊洗手。
在他快要洗完之時,身邊傳來霽溫風低沉的命令:“跟我去西雅廳。”
陸容:“……”
陸容:“我今天……”
霽溫風:“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以后就別想進門了。”
霽溫風頭也不回地走了。陸容看了眼手表,一小時三十七分鐘,他還是高估了大少爺的定性。
霽溫風一秒鐘都不敢放陸容一個人在外面。他沒有想到陸容表面上平平無奇,背地里竟然是個鋼管舞者,在各個酒吧串場表演。
他才只有16歲,這樣下去不行。
他看出來了,今天陸容是故意找了個由頭跟他冷戰,他懷疑陸容有別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