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邊:“老顏,你怎麼連這種淫穢色情的東西都能找得到?”
顏茍:“正是因為淫穢色情,所以才找得特別熟練。”
李南邊隨便翻了翻:“為什麼長得那麼丑還能做牛郎?”
梁聞道加入了聊天:“你們有沒有注意,學歷是博士的那個雖然長得丑,但最受歡迎,即使在牛郎界,學歷也是非常重要的。”
李南邊:“我們現在好好學習還來得及嗎?”
陸容:“……”
陸容:“你們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鄧特,以防萬一。”
陸容讓城里的李南邊、顏茍、梁聞道以及鄧特先行趕往“夜色曖昧”,自己則探出門外,確定走廊上沒有霽溫風的影蹤,再悄悄溜進霽通和方晴的臥室。臥室里面還有個大更衣室,如果項鏈落在家里,肯定就是在這兒了。
陸容進了房間,開始一個個翻抽屜,打開第一個抽屜就讓他大驚失色——他在床頭柜里發現了一盒拆封了的避孕套。
陸容:“……”
最可悲的是這抽屜拉出來竟然卡住了,關不上。他試了幾次,確定是底下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上層抽屜的滑道,努力探手進去把那玩意兒扯出來,結果是個亮黃色的性感內衣,輕如蟬翼,騷如艾莉,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騷包款式。
陸容:“……”好想看眼科。
就在這個時候,霽溫風又低又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你在干什麼?”
陸容順勢將亮黃色性感內衣藏到了褲兜里。
此時只有第一層抽屜敞開,而第一層抽屜不是放內衣而是放雜物的,如果貿然投入其中,萬一霽溫風檢查就會橫生事端。他也不能在霽溫風眼皮底子開二層抽屜,來不及了,動靜太大,所以他選擇直接毀尸滅跡。
等陸容確定把性感內衣藏好了,這才轉身起來鎮定自若地面對霽溫風。
霽溫風的眉眼更冷峻了:“誰叫你進來的?”
陸容迅速捋了一遍:如果告訴他自己在找方晴的項鏈,那項鏈丟在房間里倒還好,丟在夜店里,方晴去夜店蹦迪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所以,他不能和盤托出,只能有所保留地給霽溫風一些信息。
陸容:“我媽讓我找個東西。”
霽溫風的眼神落在抽屜上層:“找什麼?”
陸容:“……”
陸容不敢瞎說,如果他說了隨隨便便的東西,一旦找到,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找項鏈?
霽溫風看他答不上來,冷冷道:“讓開,我要檢查。”
陸容知道抽屜里有什麼,霽溫風一旦檢查就以為他在偷避孕套。雖說他做好了為方晴背鍋的準備,但是這口鍋實在又大又沉又yhsq,想想也是不甘心。
陸容試圖阻止霽溫風,開始演戲:“你懷疑我偷東西?!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他倆雖然差不多高,霽溫風卻比陸容勤于鍛煉,他單手把他推在了一邊的床上,蹲下身拉開了抽屜,發現了一盒拆掉了的避孕套。
霽溫風:“……”
霽溫風陰森地抬起頭:“你媽讓你拿這個?”
陸容從他眼里看到他的腦洞已經關不上了,不再做任何有效的抵抗,轉身去其他地方找項鏈。霽溫風冷冷抱著臂,雙眼像探照燈似地盯著他的背影:昨晚褲子里塞滿了玫瑰花和鈔票回來,今早又在父母房間里偷避孕套,可以啊,陸容。
陸容在霽通和方晴的主臥里找了一通,什麼也沒有,確定這項鏈應該掉在了夜店。
剛好李南邊打電話給他:“容容,東西找到了!在一個男模手里。下一步怎麼辦?”
霽溫風凝視著他手中的電話,隔著老遠就聽見電話對面的人喊“容容”,叫得那麼親,真刺耳。偏生陸容好像跟那人很熟,眉眼一亮:“等我一下,我這就過來!”
陸容打著電話走出房門,霽溫風再一次將他攔住了,這一次他用上了腿。他插著褲袋倚在門框上,大長腿蹬住了門框的另一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要去哪兒?見誰?”
陸容從他長腿上邁了過去,目不斜視:“不關你的事。”
霽溫風:“……”
陸容故意三番四次激怒霽溫風、冷落霽溫風,好把他甩掉。高貴冷艷的霽少爺是絕不可能在他的小奴隸以下克上后,還對他保留耐心的。
陸容穿好衣服沖到門外,橫亙在他面前的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沒有車。從家門口到外邊的大路要開七八分鐘,從大路到城里要開二十分鐘。他要是走到公交車站恐怕一個小時都過去了。
老宋又不在,陸容只好打開滴滴打車,輸入了從家門口到“夜色曖昧”的訂單。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
“已有司機接單,車牌號xxxx。”出乎他的意料,他剛下單,下一秒就有司機師傅接單了!陸容心中暗喜。一看地圖位置,車幾乎就在家門口,是方圓幾公里之內唯一一輛網約車,陸容心想今天運氣真好。
可在仔細一看,這是輛regera,陸容大喜過望的時候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這時候,背后傳來賽車啟動時特有的大油缸嗡嗡聲。一輛純黑色的regera從車庫駛出來,駛上大路,滑過他面前緩緩停下,降下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