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不想頂著這麼一個日韓殺馬特發型在學校里招搖過市。
顧逸君被他的凄慘身世所感,大發慈悲地讓他延期一個禮拜整改,他若不改,勢必要鬧到諸仁良那里去。陸容想象著他被諸仁良拎著耳朵甩頭,霽溫風推開門進來:“他是我的人。”那可就全完了。他陸容在城南高中混不下去了。
怎麼辦呢?
陸容在體轉運動完結時有了主意。
他走進了6班的教室,將手中的帽子擺在了顏茍的桌子上,然后走回8班教室外面,映著窗戶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他決定暫時按照霽溫風吩咐的做。
不就是帥哥嗎,他當還不行嗎。
陸容走進教室里,石膏腿的郭靖驚呼了一聲:“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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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做完操,跟李南邊一道上樓:“郭靖腿打了石膏,行動不方便,你照顧一下他。”
李南邊很無語:“為什麼是我?!我坐的那麼遠!”
方長:“你不是關心同學,喜歡助人為樂嗎?”
李南邊:“……”他什麼時候多了這些優良品質?!
方長奇怪了:“前天陸容肚子痛,你還爭著搶著跟我一起去看他。”
面對著方長質疑的眼神,李南邊咽下了解釋的話。陸老大為了全員惡人組的安全,勒令他們平時不要走得太近,以免大家起疑。特別是陸容和李南邊,他們在班級里很少私底下說話,也不結伴去廁所,所以沒人知道他們才是死黨。
方長解釋道:“我本來想找陸容的,可是陸容得了腦震蕩。”
李南邊豎起了耳朵:老大什麼時候得了腦震蕩?
方長:“……你就平時給郭靖打打飯,幫他交交作業——哦對了,他上廁所得你扶著去。
”
李南邊:“他可有180斤!”
“這就是友情的分量。”方長嚴肅地教育他。
李南邊莫名其妙多了個活兒,心煩意亂地走進了教室,發現陸容身邊人滿為患,以為大家又在郭靖的石膏腿上涂鴉。方長帶著李南邊擠到人群中,要宣布李南邊接手郭靖的事。
結果擠到最前面,兩人俱是一驚。
李南邊:“帥哥你誰?!”
方長:“你根本不是腦震蕩!”
女生甲:“陸容居然長得不錯,為什麼從前都沒有意識到?”
前座腐女洋洋得意:“你們還是缺乏發現美的眼睛。”哪里像她,一入學就發現兒砸是個潛力股。
女生乙:“不,是發型的緣故。說明發型對一個人的樣貌風度真的很重要。”
女生丙把玩著自己的發梢:“真的好想燙頭發——陸容,你是哪個店做的?”
陸容兩眼放空地坐在位置上,癡癡默默地玩自己的鉛筆盒,打開,蓋上,打開,蓋上,神情是那麼得恬靜淡然,仿佛自己已經不存于這個世界上。
眾女生:“……”
女生們互相交換著眼色,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來同一個意思:長得很帥,但果真還是智力有問題。
方長難以置信地看了陸容良久:“你居然騙我。”他轉身就走,“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跟班主任、跟教導主任解釋吧。”
陸容利用了自己的善良,他還幫他和其他任課老師打招呼,陸容卻根本沒有跟自己分享那家燙頭那麼自然的理發店,方長受了傷。
李南邊等他走后,看看陸容:“你沒事吧?”
陸容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李南邊看了一眼他身旁那只名叫郭靖的龐然大物:“我有事。
”
陸容把紙筆推到他面前,李南邊焦躁地寫下了方長的囑托,陸容花了點時間才從狂草中辨認出整件事的始末,可見照顧郭靖這個任務讓能干的李南邊多麼棘手。他怎麼說也是全員惡人組的銷售冠軍,哪有這個精力照顧郭靖?
郭靖快落地探出了一張圓圓白白的臉:“你們在寫什麼?”
李南邊把紙撕碎了藏到兜里:“……沒什麼。”
郭靖:“……?”
李南邊看向陸容,陸容點頭表示知道了,李南邊松了口氣,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對陸容有無盡的信任和崇拜,只要陸容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接下去只要等陸容出馬就是了。
出馬很快就來了,陸容發了條微信讓他這麼這麼與方長交涉。
李南邊五體投地:“好,我現在就去!”
陸容:“不行,再等等,等顧逸君和方長通過氣。”
李南邊:“通什麼氣?”
陸容不解釋。
那邊廂顏茍也發來帽子的照片:“?”
陸容:“歸你了。”
顏茍:“謝謝老大!”
陸容:“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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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課是語文課,顧逸君西裝革履、清風滿袖地撈著課本走進了教室。方長立刻大聲說道:“哦 ,陸容,你的頭發燙得真不錯!”說完暗自偷笑。這就是利用他善良、還不安利他理發店的下場,呵呵。
陸容早已猜中了他要告狀,微微一笑:方長啊方長,難怪你要被日,你這個壞心眼的小碧池。
顧逸君一聽人提起陸容的頭發,就趕緊低頭翻開課本備課,他剛想逃掉這個紅包的說,方長那麼一叫讓他的良心很痛。
方長見班主任一點反應都沒有,懷疑教室里太嘈雜他沒有聽見。
他再接再厲,沖陸容嚷嚷:“你燙的這個就是韓式空氣劉海,對嗎?”
這麼一喊,半個班的人都齊刷刷去看陸容的韓式空氣劉海,還有半個班的人轉頭去看方長——班長,你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