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某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被保護的指頭都很難彎曲。
不太帥氣。
許如持本來是想直接在書房擦擦桌子什麼的,但是真當他彎腰去擦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好、好像很干凈啊……
不死心的又跑去窗戶那里了,發現除了他之前搞出來的兩個手指印就沒有別的臟東西了。
悄咪咪的動手擦了擦。
但是擦完之后,許如持就有點emo了……
他這好像也沒能干什麼,家里一直都挺干凈的。
秦晟看人一臉郁悶的樣子,把人給牽過來了,語調平和的說:“重在參與。”
本來也不會真的讓人去擦地什麼的,頂多算是哄人開心了……
許如持覺得這“重在參與”有那麼一丟丟歧視他的意思。
于是重新鼓起勇氣,拉著秦晟跑到了臥室,準備去看看那里的衛生情況。
最終……
戰績是裝模做樣擦了一個花瓶,還因為差點沒打碎。
“……”
因為家里看起來好像確實沒什麼塵土的樣子,許如持最后只好興致缺缺的把花瓶給放回去了。
不過回頭一看——
發現秦晟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一根鋼筆,正用一塊絹布擦拭著筆身,窗外斜下的夕陽正好照到了對方的肩膀上,映下一小片陰影。
眼皮微垂著,動作很是細致,倒是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跟他來打掃衛生的,反而多了那麼一點矜貴味道。
嘖嘖,這差距……
許如持噠噠噠的跑了過去,抬眼去看了那支鋼筆。
“什麼東西呀?”
秦晟看人過來了,索性直接把手里的東西直接遞了過去,溫和解釋道:
“這個……”
“是我母親在法國學習時用的,有些舊了。”
偶爾在角落里瞥了一眼,這才發現它。
鋼筆其實除了是寫作工具之外,偶爾還算是種紀念品,有些人甚至還會喜歡收藏各種款式的鋼筆。
白續就是其中一位。
因為喜歡寫生,她有段時間迷上了鋼筆速寫,幾乎天天跑到巴黎街頭上去畫行走的路人和上班族,襯衫口袋里經常別著不同花紋的古樸鋼筆。
等到后來兒子出生了,也經常會拿著鋼筆哄人。
不過再往后就不常用了……
許如持把手套摘了才去接的鋼筆,仔細去看,發現筆帽上面繞了一圈金絲,甚至還有一個專屬的篆刻。
不過是法語,他也沒有看懂。
好漂亮……
“生命似鮮花般跳躍。”秦晟開口解釋了。
不過說完還是補充了句:“但語法有些問題……興許是母親故意的。”
許如持一想也是,別說法語的語法問題了,換成中文還是有些奇怪的,鮮花……怎麼跳躍?
為什麼將生命比作鮮花呢?
不過——
“伯母是個很浪漫的人啊!”十分珍重的把鋼筆給放回去書架那邊的小盒子里了。
給合上了。
“嗯。”
秦晟看人把手套摘了,索性拉過來問了句:“玩夠了?”
本來就沒什麼必要讓人去擦東西……
許如持聞言覺得不是很開心,撇了撇嘴反駁說:“我沒有在玩啊,你不要老是盯著我好不好?”
“你自己不也沒做什麼?”用手指戳了戳某人。
但是手被秦晟給拿下來了,對方不緊不慢的給人重新戴好手套,然后開口問道:
“嗯,那怎麼辦呢?”
很是閑情逸致,眼睛都每抬一下,權當是在陪人玩而已。
許如持蹙了蹙眉頭,心說他難不成真的一丁點參與感都沒有,就這麼一直躺平到下一年?
好像不大合適吧……
就在這時,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秦晟,我想到了個地方,那里肯定需要我!”語調揚了揚,似乎是終于找到了個不錯的點子。
……
*
收藏室——
秦晟微微皺著眉,其實不大想讓人來這里。
家里的傭人是不允許來這里打掃的,所以其實還是積了一些灰塵的。
當時不過是帶人來了這里一次,居然讓他家小孩記到現在。
嘖……
許如持踩在地毯上,開開心心的左看看,右摸摸。
宛若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正好看到了一旁的一個很是漂亮的小木雕,許如持想要再次的去摸摸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手被人給拿走了。
“不摸,臟。”秦晟蹙著眉頭給人擦手,思考著是不是不應該帶他來這里。
這兒的東西大部分是他幼年搞的名堂,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雖然戴著口罩,這里面的空氣也著實算不上好。
“哪有啦……”被強制擦手的人郁悶的反駁道。
許如持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是被秦晟給嚇到了,并且也沒有觀摩多久就被提留出去了。
但是現在嘛……
那肯定是要看個明白。
“這里為什麼沒有人來打掃啊?”許如持一邊老實站著等著手指被擦好,一邊探出貓貓頭好奇的觀察。
還是和之前一樣,有很多漂亮的花卉標本,甚至還發現了他第一次來沒有注意到的木頭雕塑。
雖然蒙塵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很精致。
“因為我不允許。”垂眼給人解釋道,順帶把濕巾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許如持聞言好奇住了,抬眼繼續問:“為什麼?”
上次他都發現了,這個地方似乎是從來沒人來過,并且也沒有什麼打掃的痕跡,當時他還以為家里的傭人不怎麼細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