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 秦晟這種提前安排的習慣,他做檢查應該會很快,用不了一天的時間的。
不會還是要去陪著上班吧?
唔, 不太想。
“都可以。”秦晟抬手把人額上的碎發理了下, 然后就牽著人朝外面走了。
“這什麼意思?你下午還要去上班?要把我放哪啊?”小嘴還在喋喋不休。
許如持出門的時候, 被門縫里的冷風給吹了一臉,冷颼颼的。
凍的直接給閉了閉眼, 然后一不小心直接被門檻給絆住了,身形微微一搖晃……
媽耶, 不會又要摔吧?
意識到這個, 許如持急中生智連忙抓住秦晟的胳膊, 身子才勉勉強強地穩住。
“……”
“這門檻太高了。”心虛的解釋。
不過,好在秦晟只是詢問了下自己有沒有磕到膝蓋什麼的,倒是沒有說他。
許如持垂著腦袋在后頭走著,有些不滿的努了努嘴,覺得自己這身體不僅脆就算了,怎麼連平衡系統都搞不好了?
也太丟人了吧。
*
車上
許如持覺得他穿羽絨服唯一不方便的一點就是坐車了。
因為衣服很蓬松,他坐在車座上整個人就像是被衣服給包住了。
甚至還飄出來幾根鴨毛……
晃晃悠悠的飄啊,飄,最終落到了秦晟的大衣身上。
“……”
垂眼十分認真的用手指給拿了起來,然后草草的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了。
欸,估計也能保暖。
“要睡會麼?”
許如持抬起腦袋看向秦晟,表情略略有點不滿,難道在秦晟眼里自己除了睡覺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
“不要。”有點叛逆。
手指別人捏著,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可做,只好伸著腦袋往外看,雖然已經被勒令不許開窗戶了。
外面的樹光禿禿的,還殘留著之前剩的雪,看著還怪凄涼的……
算了,也不怎麼好看,正準備轉頭呢。
一片熟悉的墓地映入了許如持的眼簾之中,他又被吸引住了。
手指情不自禁的蜷縮了下。
“怎麼了?”語氣很淡然。
許如持看著墓地終于過去了,才戀戀不舍的把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來。
“我在想你之前說的事……”
難道就是在那個地方把骨灰給換了麼?秦晟那時候才多大啊……
“什麼事?”
“哎呀,沒什麼啦。”語氣很是輕松,并不打算說這件事。
許如持拍了拍秦晟的手背,像是幼兒園老師照顧小朋友一樣,十分有信心的說:“我肯定沒事的啦,不要老是皺著眉頭嘛!”
“我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很是清朗的少年音。
雖然許如持很是認真的在保證,但是顯然他一個身體弱成小雞仔的話沒什麼說服力,但是秦晟擔心的表情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只是把人的手又給握緊了幾分。
好不容易等來的……
*
昨晚——
刀疤臉掛了電話后,就把身邊的美女給推開了,彎腰從桌上拿了個新的雪茄,點燃放到了嘴里。
房間里更是煙霧繚繞了。
“老大,那女人誰啊?”
聽著瘋瘋癲癲的,該不會真是個瘋子吧……
不過,老大都愿意跟人說話,還用上了“夫人”的敬稱,難不成還能是個什麼顯貴人物?
“一個有意思的人。”語氣有點諷刺。
放著大好的刑家不待,偏生只想著虎口奪食,去跟秦家分羹。
嗤,真是不自量力……
“她之前求我過辦事,不過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沒想過這麼一段時間過去,對方居然把自己給整到這副境地……”
“愚蠢。”煙霧在男人臉上散開,倒是看不清對方的臉具體是什麼模樣,只是隱隱約約看著臉上橫著一刀疤。
如果倘若有人對幾年前的新聞有印象的話,那麼一定會驚悚的發現這人就是當年在逃的頭號罪犯。
“可是國內也沒咱們兄弟了啊?總不能因為個電話派人回去?”公鴨嗓男人把酒給自家老大給滿上,很是殷勤的模樣。
倒完酒后,還有些擔心的說:“嘖,回去的話可能有點危險啊,不比之前了,現在國內——”
“我用你提醒?”冷冷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小嘍啰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逾越了,噤聲不再說話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替她辦事了?”男人直接重新的開了一瓶威士忌,繼續到了一杯,然后漫不經心的接著說,“一個瘋女人而已,至于我們動手麼?”
再說了,那可是秦家,他是瘋了上趕著去對付人嗎?
“老大英明,就直接不管她就好了嘛,錢不錢的,也是她活該。”旁邊的人嘴角裂了裂,有些諂媚的應和道。
刀疤臉晃了晃酒杯,突然想起來個絕妙的注意……
秦家是不能惹,但是找個替罪羊不就行了嗎?
他可是很喜歡看戲的。
*
醫院
許如持把身上的羽絨服給脫了,塞到了秦晟的手里,然后就去挽自己胳膊上的袖子。
“唔,好啦。”
但是說完這句話后,他明顯的感受到拿著針管的護士頓了一下。
許如持疑惑的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自己的胳膊搞錯了,這個上面一堆的淤青還沒消完全呢……
“哦哦,那換個吧。”
又費勁巴拉的把自己另外一只胳膊的袖子給挽了起來,露出來了皮膚白皙的胳膊給護士扎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