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喂,怎麼啦?”許如持接了電話,有些悶的用手指拽住被子角,揪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秦晟坐在療養院的一把椅子上,對面是被堵了嘴的刑云,此刻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哥哥”。不過秦晟并不在意,而是溫和的和自家小孩通話。
“不開心?”秦晟淡淡的問。
“你是我肚子的蛔蟲嘛?”懶懶散散的語氣,甚至帶著點抱怨。
“你什麼時候回來?”
許如持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震驚了,他原來是這麼黏人的嘛?
“等下,不會太久。”還是一如既往的安撫聲。
“噢……那你有什麼事嘛?沒事我要睡覺了。”許如持說著,就翻了個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蟲。
他想好好的睡一覺,再去思考那些難懂的問題。
“嗯,睡吧。”
許如持聞言也沒掛電話,只是眼神有些放空的看著手機上“正在通話中”的頁面。
靜靜的過了很久,秦晟沒掛,他也沒掛。
許如持想了想,撐起身子對電話那頭認真的說:“拜拜,那你早點回來。”
語氣軟乎乎的。
*
秦晟垂眸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頁面,沒說什麼,然后將目光移向了刑云。
“給他放開。”
身邊候著的人,聽到吩咐就直接把刑云嘴里的布給拽了出來。
“呼呼……”像是舊風箱拉動的聲音似的。
雖然面前這人已經狼狽不堪了,但是眼神依然很惡毒,像是把所有怨恨都凝練成實體了。
“我思考了一下,覺得花錢把你養著屬實費勁,要不你去牢里待待看,省的隔三岔五給我跳個樓,浪費我的心神。”秦晟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表,很是有條理的說道。
“電話里就是你養的那個小白臉吧?”刑云獰笑道,覺得秦晟這樣的人會時時刻刻監視著人家,完了還故作溫和的關心。
實在是可笑的很。
“你確定——”陰陽怪氣的聲音。
“他知道你是個怪物后,不會嚇得哭出來嘛?啊?”刑云好整以暇地看著秦晟。
但他話還沒說完,身后的保鏢就非常上道的走上前去,開始狠狠的抽他的嘴,“啪”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里。
秦晟沒有回話,擺了擺手讓人退下,手指有節奏地敲了敲椅子的把手。他神色淡淡,絲毫沒有被惹怒的樣子,反而是漫不經心的說:
“不勞你操心,我的人我自然會哄……”
“至于你,在牢里乖乖的啊,爭取減刑,到時候我親自接你出獄。”聲音很是溫和。
“然后再把你送進去。”
……
作者有話說:
不如猜猜看?
房間里有什麼?
第七十九章
許如持看著手機已經結束通話的頁面, 怔怔地看了一眼,然后掀起被子來下了床,往樓下走去了。
他問問別的事總沒有問題吧?
二樓走廊里其實還拜訪著許如持之前見過的花瓶, 雖然樣式不同但基本上都圍繞著“曇花”這個主題。
許如持站定垂眸看著拐角的那個花瓶, 腦子里有些想不通。
秦晟不是說這是伯母的遺物嗎,這上面既然畫的是曇花,那為什麼還要建百合花園呢?
難道是都喜歡嗎……
“你怎麼回事啊?臟兮兮的。”許如持蹲下身子, 輕輕的曲指敲了一下這小花瓶, 然后認真的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塵。
估計是這小角落,徐伯打掃的時候沒注意到吧。
正巧這個時候,徐伯從樓下上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串鑰匙, 看樣子是要去開門的樣子。
“徐伯好!”許如持從拐角處直起身子來,像平常一樣和徐伯打招呼。
但估計是拐角視線遮擋的問題, 他就像是憑空從地里冒出來一樣, 差點沒把對方給嚇得跑回樓下。
“怎……怎麼了?”徐伯一邊用手撫了撫胸膛, 一邊抬眼去問許如持,額頭上還滲出來點細細密密的汗。
許如持有些擔心的想要去幫忙,但也沒想出來這受驚嚇該如何緩解, 于是只好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哂哂的說:“呃……您忙嗎?我想問您點事。”
徐至勝覺得自己這一天過的當真是十分心驚肉跳, 好不容易把小許給哄的對那個房間不感興趣了,現在怎麼就又給攔下了?
“問吧問吧。”
沒事, 他還可以堅持,只要是為了少爺的幸福, 這點小事都算什麼!
“我想問問之前喂吉薩的那個傭人他……”
徐伯驚奇的看了一眼許如持, 似乎是沒想到會問這個問題, 于是很順口的回答:“解雇了啊,做事不干凈什麼的。怎麼?小許你和他認識啊?”
許如持皺了皺眉,再次問:“是解雇?不是主動辭職?”
那人的工作不就是給吉薩添添狗糧什麼的,能不干凈到哪里去。
偷狗糧啊?
“的確是解雇,怎麼了,這個傭人有什麼問題嗎?”徐伯仔細地看著許如持,似乎是不理解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對一個傭人上心。
“那看院子大門的那個呢?他也被解雇了?”許如持不死心的再次問。
徐伯十分坦然的說:“小許啊,這些傭人基本都不在別墅里面,大多是清理院子的流動傭人啊,我記不太清的,有的甚至是臨時工,怎麼啦,是有你認識的熟人嗎?”
“沒事,只是好奇面孔為什麼一直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