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秦晟這人也不說什麼話, 自己都撞到他好幾次了, 還是停的時候隨便停, 走的時候隨便走,搞得許如持很想把對方的手一把甩開……
終于
叮~
電梯到了,許如持深呼一口氣就想要把自己的口罩摘下來透透氣, 但是手剛有那個動作就被秦晟給截斷了。
“等下。”
“??”
難道一會還有人嗎?許如持綴在秦晟身后, 好奇的抬頭準備瞅兩眼對方, 但是帽子加口罩的搭配讓許如持即使是仰了頭也不太容易的看秦晟。
“……”
算了,再等一會吧。
許如持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 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切,然后似乎是覺得還是有些困乏, 就把自己的腦袋抵到了秦晟的胳膊上, 權當對方是個結實的柱子了。
過了一會, 頂層到了。
許如持因為閉目養神了一段時間,動作變得更加得遲緩了,迷迷瞪瞪得跟著秦晟走,全程幾乎都沒有仔細看路。
“到了。”沉穩的嗓音傳到了許如持耳朵里。
同時許如持感受到一片光明——秦晟把他的帽子口罩給摘了下來。許如持揉了揉眼睛開始打量了一下這個辦公室,眼中開始震驚的情緒開始一點點的疊加……
不是——
這也太大了吧?
之前他還覺得秦晟把自己給放到辦公室里,會不會太礙事了,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顧慮完全是沒有必要的,這簡直快抵得上他之前當社畜時的出租屋大了。
嘖,資本家果然應該吊在路燈上。
秦晟把自家小孩給牽到了一邊,推開了暗門,漫不經心的說:
“累了,就進去休息。”
許如持:“……”
噢,還有一個臥室是吧?
“好的好的,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了。”許如持十分善解人意的對秦晟說,然后就自顧自的準備好好參觀一下這個辦公室自帶小臥室。
還挺精致的嘛~
*
刑家
秦斯琴惱羞成怒的一直給秦晟打電話,但是對方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分明是已經把自己給拉黑的狀態。
“他到底把我兒子給拐到哪里去了?秦晟,可真是好能耐啊,就能這麼的一直晾著我,他可真有種!”秦斯琴生氣的把桌子上的燕窩湯給掃到了地上。
燕窩零零散散撒了一地,水漬到處都是。
刑凌上班去了,對方暫時不知道刑云出去的事實,還能勉強瞞下去。但是——
秦斯琴摸了摸自己空癟的肚子,心里愁緒萬千,小云畢竟是個野種,刑凌雖然面上不說,但是最后肯定是不會把家業給交給他的。自己要是再不生出來一個,恐怕到了最后,自己真的在刑家一分錢好處也撈不得。
至于秦家,那本來就應該是留給自己的東西,平白無故讓秦晟一個小輩給奪走了,算什麼話?!就自己那一點的股份能作什麼用?小云必須要爭上一爭,否則怎麼能叫她甘心!
自己作為秦家的女兒,怎麼能一杯羹都分不著?
秦斯琴光是這麼想著,就恨得牙根都疼了起來,手也不自覺地緊緊得絞緊,就連無名指上的戒指都硌出了一片紅印她都沒有發覺。
遲早……遲早……她要把白續留下來的那個兒子給弄死!
刑云已經好幾天沒有跟他聯系了,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被秦晟給發現了。
長這麼大,還處處都不如秦晟,真是晦氣!
簡直跟個廢物一樣。
秦斯琴冷眼瞧著傭人把地重新給擦干凈,又給自己備了一碗新的燕窩,心情才稍稍的變得好了些。
不過想想應該也沒什麼大事,秦晟他不敢對刑云做什麼的,從前是如此,這回估計也是如此。
頂多過個幾天,她的小云就能回來了。
不過——
秦斯琴皺了皺眉,覺得事情還是有些不對……
這都過了多久了,刑云怎麼還不傳消息。
……
私人療養院中
刑云平靜的看著自己吊起來的腿,臉上一點生氣都沒有。
“醫生,我的腿是不能用了嗎?”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
一旁的醫生嚴肅的看了看病患,覺得自己還是有客觀告訴病人自己的情況的責任的,于是捏了捏口罩十分嚴謹的說:
“您的腿骨受到了毀滅性的創傷,想要完全恢復那估計……估計有些困難,您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哦。”十分平靜的語氣。
醫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離開了。
病房里再度只剩下刑云一個人。
嘖,真是可笑,他果然比不上那個怪物,從小到大都比不上。搞了那麼多計策想要把秦晟弄死,結果倒霉的還是自己,秦晟卻怎麼也弄不死。
他怎麼就不去死呢?
本來一個怪物他就不應該活在世間好吧……
心里惡毒的這麼想著,刑云突然發現一件可悲的事,他總是說秦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但是這個怪物居然都還有走到現在的朋友,自己身邊卻都是一群狐朋狗友。
為什麼上天就這麼不公平呢?
刑云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然后惡毒的看著自己腿上的繃帶,突然想起了一個有意思的點子。
……
*
許如持窩在那個辦公室自帶的小臥室里,懶洋洋的坐在床上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