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雇一批吧。”
……
夜色漸暗
許如持在秦晟走后,連被子都沒有散開就直接脫力的栽倒了床上。額上的碎頭發也因為動作向兩邊撥開了,露出了清澈透亮的眼眸。
秦晟到底想要干什麼呢?許如持想不明白。
雖然后來秦晟嘴上說著是嚇唬自己的,但他心里明白他說的可一點沒有夸大。原主因為一直逃跑、絕食,最后可不就被他整的抑郁而終了嗎?
自己雖然穿書的節點還很早,情節發展遠還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境地。但是讓他一個社畜逆風翻盤重獲自由走上人生巔峰,那怕是不大可能的事。
一來他只是一個資深社恐沒有為命運而斗爭的欲望,二來他可沒忘記他這本書的屬性是什麼。
虐文、BE
他這個身無長處的人還能折騰起什麼水花呢?茍住命就不錯了
不過提到茍命,許如持腦子就又開始循環播放起了秦晟那個沒有溫度的嗓音。
冰冷且帶著嘲弄的意味。
房間的吊燈早就已經打開了,散發著溫和又舒適的暖黃色燈光,但是現在許如持就是覺得這光莫名刺眼的很。
他煩躁的用手蓋住了臉,試圖把臥室里惱人的光線給隔絕開來。
算了,不想了。
要是秦晟那個大變態真的把自己給整死了,那正好,他轉眼就穿回快樂老家,誰要擱這受氣呢!
不過想到這,許如持不禁有些狐疑。按照傳統穿書理論來講,穿書人一般現實生活都已經不在了或者猝死了。
他當時好像是熬夜看這篇文來這……
許如持嘴角抽了抽,心想要是真給猝死了,那他可真是沒話說了。
第二天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說話,默默的等待著少爺用完早餐。
“還沒起?”
“呃……興許是許先生昨天太累了。”
秦晟嘴角勾起來,嗤笑了一聲。
徐伯聽見少爺笑了心里愈發不安,忐忑間問了句:
“要不,我再去叫叫許先生?”
秦晟慢條斯理的放下了手里的餐具,然后起身對一旁的管家說道:“不必,他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床。”
說完這句話,秦晟便朝著門外走去了。
不過走到一半,秦晟又再度的對身后的管家吩咐:
“他的具體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了床上的熟睡的人臉上。一開始是映到了嘴唇上,后來又因為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移動到鼻子上……最終明亮的陽光照射到了許如持的眼皮上。
許如持條件反射的就皺起了眉毛,然后縮了縮身子把腦袋埋到了另一旁沒有陽光的地方。
躲避開了強烈的陽光后,許如持舒坦的繼續睡覺。
但是睡著睡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他的鬧鐘怎麼還不響呢?
這個時候許如持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那個考勤的油膩啤酒肚中年大叔,閉著眼睛睡覺都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許如持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支起身子來,準備下床洗漱。
但是他剛閉著眼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就給摔倒了地上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原本腳腕上就有傷再加上他沒吃早飯有點暈,這一摔摔的格外結實,直接給許如持摔清醒了,讓他明白了自己依然在這個破書中的事實。
許如持整張臉痛的皺成一團,他心疼的抱著自己的腳,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也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
“許先生,您是醒了嗎?外面做好飯了,您吃點吧!”
許如持拍了拍自己的臉,晃晃悠悠的朝著門口走去,準備看看什麼事。
但是他走到門前怔了怔,又重新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確保自己沒看錯。
昨天那個管家模樣的老人此刻正打開了一條門縫,并且手中端著一個餐盤笑瞇瞇的看著許如持。
“我是犯了什麼事嗎?”
……
作者有話說:
不然怎麼一大早來跟我送牢飯……
第九章
徐伯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笑過之后卻發現許先生好像說的也沒什麼錯,于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但為了讓許先生不再和自家少爺產生隔閡,徐伯斟酌著語氣說:
“少爺的意思是您腿腳不方便……想著讓您好好養傷的。”
許如持嘴角抽了抽,實在是佩服秦家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過本來他也沒什麼出去的欲望,所以秦晟這樣做屬實是多此一舉了,反正他以前宅的時候一星期也沒出去過。
他抬起手打了個淚眼惺忪的哈切,然后伸手接過了管家的餐盤。
“謝謝您啊。”
說完這句話后,許如持就十分自覺的準備關上門,絲毫沒有再追問的意思。
徐伯新奇的看著許如持,甚至連手還在把著門框都沒有意識到,他試探性的問:“許先生……您不生氣?”
許如持皺著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位花白頭發管家模樣的人,似乎是不理解他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怎麼會這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