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什麼時候能醒?”一道略微有點暗啞的男聲傳了過來。
“大致幾分鐘后就能清醒。”
……
許如持動了動手指,輕微的移動了下腦袋,勉強睜開的眼睛縫里依稀能看到一個漸行漸遠的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他這是怎麼回事?
許如持就算睡覺的時候再怎麼迷糊,現在也應該察覺出不對勁了。
這里根本就不是他家,之前失去意識前看到的“紙片人”也不是真的紙片人。難道是上天看他做社畜做的太可憐給他發配到美好的異次元了?
許如持在被窩里狠了狠心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肉,然后感受到了很明顯的痛覺,臉上控制不住微微有些扭曲。
好吧,確實不是做夢。
但是可能是自己面容剛剛猙獰了一下,許如持總感覺那個“紙片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并且正在俯視著看自己。
這下怎麼辦?掐肉固然是驗證做沒做夢的最好辦法,但是這痛感直接把他給弄清醒了。現在他是醒還是不醒?
許如持猶豫了幾秒之后,果斷選擇繼續昏迷下去。
他雖然喜歡看動漫什麼異次元的東西,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就喜歡和NPC對話。讓他和人說話就已經夠難了,更別提跟這“紙片人”了。
再說了,他也不認識對方。
尷尬,尷尬
果斷繼續睡!
但是正當許如持感覺到房間里十分安靜的時候,以為那位“紙片人”走了的時候。額頭上方卻突然傳過來一句冷冷的質問聲。
“許如持,我知道你在裝睡。”
……
作者有話說:
小持,危……
——————
預收:
白須瓷穿書了,穿成了全書最大的反派魔頭……身邊的一個小兔子精。
主要任務就是給大魔頭端茶倒水,外加捏肩捶背。
他本來還覺得沒什麼,想著無非就是“飼養”魔頭而已吧。
不費事。
直到他看見了魔頭的真身。
腦子一片空白,甚至發出轟鳴聲。
他他他他……有鱗片,是……是條黑色的龍……
嗚嗚嗚,誰來救救他,他最害怕冷血動物了。
“尾巴露出來了。”淡淡的提醒。
白須瓷小臉頓時煞白,慌里慌張的把自己的兔尾巴收了回來。
“尊、尊上,您慢用……”
戰戰兢兢的跑走了,走的時候還在門檻處絆了一跤。
*
正道人士在鄉野之地撿到了個渾身雪白的小兔子,想著剛及笄的少主可能會喜歡,于是就帶在了身邊。
白·兔子精·須瓷:正道欸,那肯定沒有嚇人的鱗片,我要換大腿抱!
但是——
在行進路途中,烏云密布,魔頭來臨。
正道人士人人自危,表情嚴峻。
梵越居然要撕毀協定,此時來截殺青云派嗎?
“眾弟子聽令……”
“兔子給我。”很是平淡的語氣。
正道人士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最后大戰以魔頭拎著自家兔子瀟灑離去。
……
*
昏暗的洞窟內,輕紗曼垂,搖曳生姿。
一陣又一陣的嗚咽聲傳來……
“尊、尊上……嗚嗚嗚我不跑了……不跑了……”
尾巴要被薅禿了。
冰涼的鱗片非得強制性的塞進他手里,怎麼丟都丟不掉。
“送你。”
白須瓷:我不要哇!!這很可怕啊!
閱讀指南:
1、受確實不知道攻的原身,因為在原文中,攻是背景板。
2、受超級害怕鱗片類的東西,最后被強制脫敏。
3、沒啥可說的啦,啵一個吧。
4、里面妖怪和人各自有不同立場,沒有存粹的對與錯。
第二章
許如持猛地睜開了雙眼,一下就看到一張臉直直的對著自己。四目相對之間,許如持嚇的魂都掉了,不受控制的喊:“啊啊啊……”
秦晟被他吵的直皺眉,剛剛想出聲讓他安靜一會,就看見面前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被子蓋住了腦袋,儼然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秦晟:“……”
他拽了拽對方嚴防死守的被角,果不其然,對方察覺到他的動作又給收緊了。本來想著對方可能生病了有點小脾氣正常的,但是秦晟往床頭那邊一瞥。
卻發現許如持蒼白的手背上的輸液針已經快要掉下來,輸液管里鮮紅的血液也開始反流了。
秦晟一把抓過許如持的手腕將其放到低處,看到葡萄糖液體替代了紅色血液之后才放下心來。
他暫時還不想這麼一件漂亮的東西壞掉。
看了一眼床上的這位“人形湯圓”,秦晟覺得有些頭疼。于是他大手一伸把許如持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
“你躲什麼躲?”秦晟語氣稍顯不好的問。
許如持長這麼大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被人責問過,上一次還是那萬惡的資本家一直否決他的方案的時候。
他愣了愣神,身體不自覺的朝后面縮了縮,盡可能的遠離這個發瘋的“紙片人”。顧慮倒現在自己對目前形勢的了解幾乎是空白,萬年社恐許如持鼓起勇氣小聲問道:
“那個,你……誰啊?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異次元中應當不會有自己的熟人啊?許如持疑惑的這麼想著。
但剛說完這句話,許如持就發現坐在對面的這個“紙片人”臉色變得愈發怪異,并且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
許如持覺得有點發怵,但好在這“紙片人”沒打量他太久就出門去了,雖然說臉色依然很不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