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梯里的時候,成越突然想起來剛剛辦公室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了,他抬頭看向嵇徐問,“幾點了?”
嵇徐看了一眼手表,“11點多。”
“我睡了這麼久?”成越有些驚訝。
“下次不準玩那些游戲了。”嵇徐摸了摸成越的額頭,“我總感覺你有點發燒。”
“沒有啊。”成越也摸了摸自己的頭,“被假發捂的吧。”
下電梯進了停車場后,成越也不知道從哪兒灌的風一吹,冷的打了個噴嚏。
嵇徐伸手在他胳膊上搓了搓,把自己外套脫了蓋在了他身上,“趕緊上車。”
成越把嵇徐還帶著體溫的外套穿好后,連蹦帶跳的跑到嵇徐的車邊,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最近天氣晚上確實有點冷,有時候成越都得蓋被子睡覺,剛剛被那陣風一刮,他jj都涼了涼。
成越覺得穿裙子太不呵護jj了。
兩人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嵇徐講完睡前故事后伸手捏了捏成越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明天去一趟宋儀哪兒,早一點起來。”
“嗯。”成越已經有些困了,偏了偏頭,把臉埋進了嵇徐胳膊旁邊后就直接睡了過去。
嵇徐偏頭看著他的一小半臉,惡趣味的拿手指在上面掐了掐。
成越連個反應都沒,只是又往他身體上貼了。
嵇徐那個心軟,伸手把人抱在懷里后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嵇徐和成越吃完早飯后,就驅車朝宋儀的工作室開去了。
到了宋儀的工作室后,嵇徐照例被攔在了辦公室門外,成越朝嵇徐揮了揮手后,跟著宋儀進了辦公室。
“最近情緒怎麼樣?”宋儀笑著遞過來個小蛋糕,“看著挺開心。
”
成越點了點頭,接過叉子在蛋糕上切了一小口下來塞嘴里了。
“這個口味喜歡嗎?”宋儀自己也端出個小蛋糕,“我這個是栗子味兒的,下面小蛋糕店最近新出來的口味。”
“我這個是草莓。”成越說。
“聽說你前幾天去參加比賽了?”宋儀笑著問,“拿獎了嗎?”
“沒有。”成越嘆了一口氣,接著就笑了笑,“不過我認了個師父。”
“喲,現在還有師父了呢。”宋儀驚訝的看著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直到把蛋糕都吃完還知道還喝了一杯水果茶后,成越才起身告辭。
“以后不用過來我這邊兒了。”宋儀提了個紙袋子出來,笑著遞給他,“送你兩個蛋糕,記得想我。”
成越愣住了,看著宋儀有些回不過神。
宋儀的意思是說……他的病好了嗎?
“你沒事啦。”宋儀最后那個啦字拖得很長,“以后加油。”
成越反應過來后,臉上笑開了,接過宋儀手上的紙袋子后,認認真真的彎腰,道了聲謝。
出了辦公室后,成越看著聽見聲響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嵇徐,直接朝著人撲了過去,連帶著紙袋里的小蛋糕碰的一陣叮當響。
嵇徐連忙把人給接住,剛想說他,卻聽見耳邊成越一陣笑。
照了皺眉最后也還是沒忍住跟著笑了出來,“笑什麼呢?”
“宋阿姨說我以后不用來了。”成越抱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嘴角的梨渦顯眼又可愛。
“你這麼棒啊。”嵇徐臉上也笑了開來,“給你一個獎勵。”
成越:“……”
成越現在聽到獎勵就反射性想到裙子。
不過這次嵇徐倒沒又給他買裙子,帶著他去冰淇淋店掃購了一圈。
嵇徐平時一直很限制他吃冰淇淋的數量,這次簡直是萬年鐵樹開了花。
成越對著嵇徐夸出這句話的時候,被嵇徐打了一巴掌,不過他還是很開心。
不是為了冰淇淋,是因為他的病好了,嵇徐不用再擔心他。
成越和嵇徐剛回到家,成越這手機就被打響了。
成越這手機基本上是個擺設,跟發了霉的炮仗沒兩樣,基本沒個響動。
他看到電話上打過來的是他師父后還有點兒驚訝。
連忙接了。
“喂?師父。”
成越剛喊完一聲師父,就聽見電話那頭齊康跟放鞭炮似的一股腦說了起碼百十來個字。
最后掛電話的速度壓根就不像一個七八十多歲的老人,簡直超速。
“說什麼了?”嵇徐見著成越就說了一句‘喂師父’電話就掛了沒了下文,有些疑惑。
“師父讓我帶著我那幾副破畫去上次咱們去看畫展的那里去,說是上次咱們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師兄,讓我去請教請教,還說可以把我的那幾幅破畫掛在我師兄那兒,說是可以賣出去……”成越撿了重要的意思說了出來。
不過他大概也就記住這幾句話。
“破畫?”嵇徐彈了彈他耳朵,“你怎麼說話呢。”
“這不是我說的。”成越立馬反駁,師父說了什麼他是沒聽太清,但說的破畫他還是聽清了的。
“行了去洗澡。”嵇徐拍了拍他屁股,把人推進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成越在嵇徐去公司后,直接扛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去了他那個師兄的畫室。
師兄叫常野,上次成越遠遠的和嵇徐一起看過一次,印象里是個挺嚴肅憂郁的中年清瘦男子。
但成越這次過去接觸,覺得他這個師兄挺逗。
一點兒都不像四十多歲閑云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