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眼睛越瞪越大,直接把杯子砸在了桌子上,壓低了吼道:“嵇徐同志!四年法律白學了你!你這是在走彎路我跟你講!”
“我走了快30年的高速公路。”嵇徐低聲笑了笑,“我換條橋走走怎麼了。”
“哦,走橋。”唐景高酒精濃度的烈酒下肚腦子轉的也慢了起來,想了想又瞪目道,“橋?橋更彎!”
成越臉上高溫不下的上完晚自習,走出校門被涼風一吹才稍稍降下些溫來。
身后摩托發動的是聲音響起,貼得極近成越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額頭上被搭上了一只溫涼的手。
“臉怎麼這麼紅。”白幀單腿撐在地上,一手抓著車把手,另外一只手貼在了成越額頭上,“大馬路邊上發呆,仔細著被搶。”
“你怎麼在這兒?”成越往后退了幾步,把他的手給拍掉了。
白幀忍俊不禁的指了指不遠處的校門,“怎麼著?你下晚自習我不能下?”
“哦。”成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去哪兒?我送你。”白幀笑著,丟了個頭盔過去。
開到一半的時候,白幀突然咳了兩聲。
“怎麼了?”成越看著他的后腦勺。
“你以前住在我家附近啊?”白幀突然發問。
成越愣了愣,又想到了那天譚敏敏說吧那棟房子買下來的事兒,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很多。
“那個男的有一次摸我的車被我抓到了。”白幀說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你上次被他們欺負了,就借這個由頭,帶人把他揍了。”
成越聽到他把譚敏敏弟弟打了,臉上才有點反應,“譚敏敏沒報警?”
“報個屁,那女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幾天沒出門了,那個應該是他弟弟的男的天天過來大喊大叫的砸東西。
”白幀皺了皺眉,“這兩個人該不是瘋了吧。”
成越笑了笑,沒說話了,低著頭坐在后座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家后,成越打開房門,看著客廳里沒亮的燈,才知道嵇徐還沒回家。
他把書包扔回了自己房,又去廚房冰箱拿了一聽飲料,喝完后打了個嗝接著看了看房門。
嵇徐還沒回來。
成越只好又繞著屋子無聊的轉,最后走累了躺在沙發上,盯著門的位置眼睛都不帶眨的。
因為嵇徐一直沒回來,終于在時針指向了一點的時候,成越實在沒撐住一不小心給睡著了。
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成越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懵著腦袋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門那邊的聲音。
嵇徐回來了!
成越立馬從沙發上蹦了下來,鞋都沒穿跑了過去,剛跑到玄關,門就從外面打開,他還沒看清人,一陣酒氣就撲面而來。
“成越?”嵇徐瞇縫著眼睛,一只手撐在墻上,走路有些晃,“你怎麼還沒睡?”
“你……”成越看著嵇徐明顯不聚焦的眼神,突然有些生氣,“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喝這麼多酒。”
“不好意思,今天有工作。”嵇徐一邊說一邊脫了鞋子,剛往前走了兩步,一個不穩,差點栽倒。
成越也顧不上生氣,連忙架著他的手把人給扶好了,“你要不要喝水啊。”
嵇徐閉了閉眼睛,把頭使勁晃了晃,盡力壓制住醉意站穩了把成越推開了,少見的難為情開口道,“你快去睡,我沒事兒。”
“你都喝成這樣了怎麼沒事。”成越看著他有些白的臉,擔心的又湊上去把人給扶住了,往房里拽,“我不困,我先把你弄床上吧。
”
嵇徐無奈的笑了笑,只得輕靠在他身上,借著他的力慢慢的走回了房間。
成越力氣不行,剛扛著人走了沒多遠就開始喘氣,又不好意思說,只能硬撐著,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到床邊,他剛想把嵇徐弄到床上,突然腳一崴,身體就偏到了一邊往下倒了過去。
這會兒他一只手抓著嵇徐的胳膊,另一只手攬著嵇徐的腰,連著把嵇徐也給扯了下來。
嵇徐腦子本來就暈,被他往下一帶也沒站穩,只是下意識的把手墊在了成越腦后,接著整個人就壓了上去。
房間里沒開燈,成越被壓著砸下去的時候還以為摔在了地上,下一秒卻猛的被柔軟包圍的感覺才讓他反應過來這是倒在了床上。
但是因為嵇徐的床低,兩個人的體重壓著一起倒下來的時候成越被壓的夠嗆,悶哼了一聲剛要把身上的人推開,就被嵇徐噴在他脖子間的氣息,弄得渾身發軟。
“成越……”嵇徐突然輕喊出了聲。
嵇徐嗓子是啞的,這會兒跟講悄悄話一樣喊他的名字,成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覺得自己可能也醉了。
被嵇徐的聲音聽醉的。
“成越……”嵇徐見他沒應聲,皺著眉又喊了一聲。
“嗯?”成越應了一聲后連耳尖都燒得通紅,放在嵇徐腰間的手都像是被燙了一樣,不敢搭實。
“成越……”嵇徐慢慢的撐起了身,低頭看著對自己幾乎環在懷里的縮成一團的成越,
成越強忍著害羞直視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嵇徐,臉色越來越紅,不停的吞著口水。
他覺得嵇徐要跟他說什麼,一想到這里成越心臟就跳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