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對一件事情一旦產生好奇,又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他心里就跟被撓撓癢癢一樣。
嵇徐看他在座位上挪來挪去,蹙著眉問:“屁股上有針?”
“沒有……”成越強迫自己停了下來,想了想腦子跟抽了似的說了一句,“舅媽喊你過去,你帶著我干什麼都不方便吧……”
第二十章
嵇徐挑了挑眉,反問道:“干什麼不方便?”
“什麼都不方便。”成越裝作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老神叨叨的點著頭分析,“你看,你們親個嘴兒,我在旁邊,她肯定會不好意思吧,就算再退一步,你倆拉個小手,在我一未成年人面前也不合適吧,所以說,把我就直接擱外邊兒,我自己打車回了。”
“行了,”嵇徐笑了笑,“顧好你自己得了,還操心我。”
“我操心你怎麼了!那不我應該的嗎。”成越笑著靠在椅背上坦然自得,想了想又問,“舅媽好看嗎?”
“見了面別喊別人舅媽。”嵇徐說。
“那喊什麼?”成越以為自己輩分什麼的弄錯了。
“喊人家姐。”嵇徐進了小區后把車速放慢。
“為什麼?”成越探出車窗,看了看小區周圍的環境。
“因為你以后的舅媽聽了會不開心。”嵇徐簡單明了的解釋完,把車停在車位上后,領著他下了車,朝著穆佳的樓層上去了。
穆佳住在12層,但電梯在五層的時候停了下來。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帶著壓得很低的棒球帽,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嵇徐跟著本能就把成越小心的擋在了自己身后。
成越從嵇徐的肩頭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那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覺得有點兒奇怪。
現在天氣炎熱,這男人偏偏一身黑衣捂的死緊,帶了個黑口罩,手腕上還纏著打拳擊用來的護腕的白色布條,更奇怪的是男人的看著他們的眼神。
成越不小心跟那個男人對視上后,立馬把自己縮在了嵇徐背后,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
那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很嚇人。
在電梯不斷上升的過程中,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并沒有按樓層的舉動。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跟他們去的是同一樓層。
嵇徐擰著眉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
電梯升到12層的打開的時候,嵇徐拉著成越率先走出了電梯,步伐卻不太快,他一直側耳聽著身后的動靜。
直到身后的電梯再一次關上門,往下面去的時候,那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踏出電梯一步。
成越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電梯門,有些松了口氣的把挺直了背垮了下來,“這男的有點怪啊,別不是什麼殺人犯什麼的吧。”
嵇徐盯著關上的電梯看了一會兒,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那個男人的面容特征,但無奈那個男人壓低了棒球帽,又戴了口罩,他現在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雙眼睛,細長窄小。
嵇徐見實在回想不起來,只能先領著成越去到了穆佳家門口。
剛走近,他們倆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成越走路向來不看腳下,他剛往前準備再踏一步就被嵇徐給扯著了。
成越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頓時惡心的不行。
一地被剝了皮就這麼坦著血淋淋的肉暴露在空氣中的死老鼠。
晃眼看去起碼得十幾只,成越皺著眉伸手把鼻子給捂住了。
嵇徐把成越往自己身后扯了扯,拿出手機給穆佳打了個電話。
三分鐘后,結實的防盜門從里朝外打開了。
穆佳一張臉白的不像話,頭發也散亂披著,穿著寬大的家居服,嘴里還含了個棒棒糖,招呼著他們進來。
“我侄子。”嵇徐跟她介紹了一下成越。
“姐姐好。”成越跟在嵇徐后面進了房。
“弟弟好弟弟好。”穆佳撩了撩頭發,領著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后,倒了兩杯水過來接著就把自己扔沙發上頹廢的坐著了。
“外面的血跟老鼠是什麼時候扔的?你看著人了嗎?”嵇徐開門見山的問。
“都是今天下午。”穆佳含著糖,聲音有些低啞,“昨天晚上有人打我的手機,還有人敲過我的門,還塞了幾封恐嚇信進來。”
穆佳說完,彎腰把桌子抽屜里的幾封信拿了出來,扔在了桌面上,“這是我陸陸續續收到過所有的恐嚇信,只是最近越來越頻繁了。”
嵇徐隨便拿了一份,看了一眼后臉色就沉了下來,“你你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收到了這種信?”
“大概兩個多星期前。”穆佳突然笑了笑,“從我拿到證據的那天起,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但是你看看那封。”
成越順著穆佳的視線移了過去,那封信相較于其他潦草的字跡的信看起來干凈也整齊了許多。
但上面的字卻是對任何一封都來得直白與危險。
嵇徐把信看了一遍,突然就笑了,是那種被氣到極致才笑得出來的冷笑。
“他們拿那些孩子的視頻和照片作為威脅,一旦他們這場官司打輸了,他們勢必要拼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