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拿這理由是糊弄小孩子嗎!”虞人殊怒道,“我堂堂皇子,又是五級魂兵使,加持天級魂兵器,有誰能害得了我?哦,不,反而是你,害我最深!”
大國師平靜地看著虞人殊:“殿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對您虎視眈眈,您真的不適合獨自留在皇都。”
虞人殊冷冷道:“我適不適合留在皇都,輪不到你來判斷。”
江朝戈抱胸站在一旁,看著大國師演戲,這老頭聰明老道,幾句話就把虞人殊供得高高的,像虞人殊這樣正直磊落的人,昔日良師都跪在自己面前了,還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是不好意思追究下去的,這讓江朝戈愈發厭惡大國師,無論大國師有多麼好的理由,哪怕他說的都是真的,把虞人殊的心氣打進泥地里踐踏,也是不能原諒的,他輕咳一聲:“既然大國師這麼推崇三殿下做圣皇,你有什麼計劃嗎?現在天棱國的圣皇,可是虞人奎,還有夙寒坐鎮皇都。”
“夙寒不可能一直呆在皇都,天地之元現世后,所有異獸都在蠢蠢欲動。”
“難道要等夙寒一離開皇都,我們就去搶皇位?”江朝戈諷刺道,“你可知道,對于現在的殊來說,不,一直以來,皇位對于殊來說都沒有太大意義,他從來就不想當圣皇。”
虞人殊看了江朝戈一眼,眼神中有著滿滿地肯定,他對江朝戈動心,除了江朝戈一路相隨、處處想助外,更是因為江朝戈聰明睿智,最是了解他。
虞人殊看江朝戈的眼神,被天戎一絲不差地收進眼底,他垂下了眼簾,神色有一絲黯然。
大國師道:“二殿下心胸狹隘、急功利近,不是圣皇的人選,如今他更是被夙寒操控,天棱國早已經落入了夙寒手中,夙寒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他在慢慢把兵權納入麾下,我不能眼看著虞人氏千年基業,淪落到異獸手里。”
“我絕不會讓夙寒得逞。”虞人殊寒聲道,“但是,我大哥才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
大國師搖搖頭,嘆道:“殿下,你和大殿下兄弟一場,我不便多說,只好現在,您和二殿下的實力,都遠在大殿下之上,他已經沒有與你們爭奪皇位的能力了。”
江朝戈故意道:“但殊并不想當皇帝,而我曾答應大殿下,幫助他奪回皇位。”
大國師看著江朝戈:“可你會遵守承諾嗎?”
江朝戈瞇起眼睛,和太聰明的人說話,有時候真是挺累的。
虞人殊握了握拳頭,眼神有些迷茫。他知道大國師說的很正確,虞人瀟沒有神級魂兵器助陣,已經不可能控制天棱國,唯一和夙寒有能力爭奪皇位的,只有自己,可他卻根本無意于皇位……
大國師拱手道:“殿下,請您認真考慮,小人和您一樣,決無法眼睜睜看著天棱國被一個異獸奪走,那是虞人氏的先祖犧牲無數換來的,現在只有您可以拯救天棱國。我與焯煙有所約定,我助他找到妻兒的靈慧之魄,他助我扶持您奪回皇位!”
飲川的目光飄向了焯煙,他發現焯煙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大國師和虞人殊的對話,目光一直鎖著山洞,仿佛要穿透山洞,看進其中的天地之元。
虞人殊深深皺起了眉,表情有幾分無措。
江朝戈拍了拍他的肩膀:“殊,你不必現在做決定,也不必現在就相信他說的話,真正要走到爭奪皇位的那一天,這之間我們還有很多困難要逾越。”
虞人殊重重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臉上顯出疲憊之色。
大國師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焯煙冷道:“你們說完了?”
飲川道:“焯煙,你來這里做什麼?你既然在異界都找不到媛姬和裂羽的靈魂之魄,在這里也不可能找到。”
“恰恰相反,如果媛姬和裂羽的靈魂之魄不在異界。”焯煙長指指向山洞,“那麼一定就是被天地之元吸收了。”
眾人均是一驚。
飲川淡道:“焯煙,你為何說天地之元會吸收靈慧之魄?”
“媛姬死之時,恰是天地之元現世之時,那時異界之門也打開了,所以我以為媛姬的所有魂魄都去了異界,沒想到,媛姬的三魂六魄都去了異界,唯獨靈魂之魄找不到。”
“僅憑這點?那麼裂羽又該如何解釋?裂羽猝于天兵討伐之時,那時候天地之元早已經存在于兩千多年,如果天地之元一直在吸收靈慧之魄,我們早就發覺了。”
“不,裂羽是個意外。”焯煙看向裂羽,濃眉緊蹙,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我在第一次召喚媛姬的魂魄失敗后,再設回魂陣,以火精做陣眼,打開了冥界之門,結果非但沒有找到媛姬,反而將冥魂引入人間,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冥魂趕了回去,封閉了冥界之門。”他深吸一口氣,續道,“輪到裂羽時,當時我與天兵大戰數百年,異界之門已開,我卻分身乏術,既無法進入異界之門,也無法擺設回魂陣,召回裂羽的魂魄。
在我逼退天兵的討伐后,我想再打開異界之門,憑我之力已是不能,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