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低下頭來,輕笑道:“嚇傻了嗎?”
虞人奎嘴唇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那聲音,沙啞慵懶,分明和昨日山洞里的男人一模一樣,可是這地獄惡鬼般恐怖地樣子,讓他如何和那邪魅狂妄的男人聯系到一起!
夙寒的身體白光一閃,迅速縮小,化作了人形。
虞人奎看著夙寒一步步走來,他驚得后退了一步,窮奇地模樣如一塊重石,壓在他胸口,他現在大腦一團亂。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召喚出一只上古異獸?難道神級魂兵器……并非傳說?!
夙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穩住了他搖搖欲墜地身體,并笑道:“怎麼了,我是你召喚出來的,你卻嚇成這樣?”
“為什麼?你是窮奇……我為什麼會召喚出窮奇!”
“因為到了我該蘇醒的時候了,你便必然會出現。”夙寒伸出手,輕輕撫了撫虞人奎地臉蛋,曖昧笑道:“你很漂亮,我喜歡……”
虞人奎后退一步,顫聲道:“別碰我。”如果昨日的夙寒已經讓他害怕,那麼見識了窮奇真身地夙寒,已經讓他感到至深地恐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召喚出上古異獸,這意味著什麼?是好是壞?
夙寒諷刺地一笑:“我還當你已經想好了,才召喚我,原來只是想利用我驅散那些畜生?”
虞人奎咬牙道:“你也不希望我死了吧。”
“自然不希望,我還沒嘗過你的味道呢。”夙寒舔了舔適才撫過虞人奎臉頰地手指,眼眸勾魂攝魄。
虞人奎怒道:“放肆!”
夙寒哼笑道:“你若還是不愿意,那就趁早走吧,否則我若改變了主意,可能會傷到你哦。”
虞人奎不怒反笑:“你是我召喚出來的,你想對我用強?簡直可笑。
”
“我說可以,就可以,但那樣實在索然無味,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為我寬衣解帶,敞開雙腿……”
“你住嘴!”虞人奎氣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夙寒笑道:“我問你,你跑到這深山里,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是為了什麼?”
“為了……找魂兵器。”
“找魂兵器又是為什麼呢?”
“自然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夙寒上下掃了他一眼:“讓我猜猜,你說自己是天棱國的二皇子,那麼你上面可是還有個大皇子?皇帝立儲,肯定沒有你的份兒吧。你看上去又不像是個淡薄之人,所以,你想要皇位,對嗎?”
虞人奎一驚,寥寥幾句,夙寒竟然一語中的。
夙寒將虞人奎的表情盡收眼底,他低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想要皇位,根本是唾手可得。”
“你懂什麼?”
“你身為皇子,本該消息最為靈通,可看你見到我那麼驚訝,就證明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那麼很可能,我是第一個覺醒的上古異獸。”夙寒循循善誘,“你可知什麼是上古異獸?毀天滅地、移山倒海,區區一個皇位,算得了什麼?你想要,不要去求你的父皇,你應該求我。”
虞人奎身體顫了顫,握著夙寒槍的手青筋暴突,足以見他使了多大的力氣。夙寒的每一個字句都狠狠戳在他心窩上,他下意識地拒絕去聽夙寒的話,可他知道,夙寒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正確的。
他想要皇位,他最渴望的便是那個金光閃閃地、代表天棱大陸最高權力的皇位,他像誰都求不來,他只能和自己的手足兄弟爭、搶,最后還不知道會落個怎樣的下場。
可他現在有了夙寒,強大無比地上古異獸,傳說中的神級魂兵器,不需要去回憶那些對上古異獸的神化描寫,他已經親眼看到窮奇地可怖,只要有夙寒,皇位唾手可得!
夙寒見虞人奎已經動搖,笑意更深,他喜歡看著獵物一步步走入陷阱的樣子,獵物臉上的迷茫、擔憂、緊張、無措,都可愛極了,這會讓他在收貨時,品嘗到格外地甜美。他用那沙啞磁性地嗓音說道:“你動心了對嗎?我活了太久,見識了太多朝代更迭,權力是最無用卻也最醉人的東西,我看得見你眼里赤-裸-裸地欲望,我喜歡有欲望的人,因為我能滿足你所有的欲望。”
虞人奎深吸一口氣:“皇位……你要怎麼給我皇位。”
“只要與我結契,我便是你唯一的魂獸,你可以帶我回皇都,我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現出真身……”
虞人奎想象了一下夙寒描述的畫面,的確,夙寒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就能讓虞人瀟乖乖地把太子之位讓出來。他渴求了一輩子的東西,夙寒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送給他,他心里升起一股難言地悲涼,同時,被欲望充滿了的大腦,也徹底掙破了他最后一絲堅持。
夙寒溫柔地笑道:“把衣服脫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虞人奎咬緊下唇,咣當一聲,將夙寒槍扔在了地上,他閉上了眼睛,三秒后,再睜開,眼神變得無比地堅定。他用顫抖地手指,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如果這就是皇位要付出的代價,那他認了,這是他一生最渴求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包括他自己。
再說,這又不是要他的命,如果能把內心的厭惡壓抑下去,忍一忍,就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