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飲川聯合壬王追到獄法城,我二哥趁亂將我救走,但隨后被劉擎重傷,我又被劉擎抓走了。在銜云帶我去冥胤會找嘯血的路上,我趁機逃跑了,本來我不可能逃脫,可是我在逃亡時勿入深山,徹底迷路時,碰上了紅淵傘……”阮千宿感慨道,“我沒想到我會喚醒上古異獸,雖然他一點也不像。”說到最后,她表情輕松了不少,總算是苦盡甘來,如今有上古異獸傍身,祁凌峰再不可能招惹她,她卻可以輕易踏平獄法城。
江朝戈苦笑道:“這十二異獸還真是各個性格迥異,讓人招架不住。”
炙玄哼道:“你以前嫌我難伺候,現在你覺得呢?”
江朝戈道:“你還是難伺候。”
炙玄大聲道:“那你也要伺候。”
江朝戈摟著他直樂:“那是那是。”
炙玄滿臉笑意。
阮千宿道:“能把征塵找回來,是我最高興的事。”她用臉蹭了蹭征塵的臉,“征塵始終是我用的最趁手的武器。”
“那紅淵傘呢?”
“紅淵強大,但那傘作為武器,我使得不如征塵鉞好,還需多練習。”阮千宿皺眉道,“紅淵也不太喜歡我。”
江朝戈含笑道:“是嗎,我倒覺得他挺喜歡你的,雖然分不清男女。”
炙玄呿了一聲:“紅淵若不喜歡你,你早吃盡苦頭了。”
阮千宿不置可否,只是表情有些無奈。
江朝戈嘆了一聲:“眼下只有殊和云息沒有消息了,云息與飲川在一起,我不擔心,可殊……”
阮千宿也凝重道:“嘯血殘暴嗜血,殊在手里,肯定會吃盡苦頭,待飲川一回來,我們必須……”
“不,我不打算等飲川回來了。”江朝戈正色道:“等我們的傷一好,就去救殊。
”
“可他們要天地之元作為交換。”
“你覺得飲川若是有天地之元,會用來交換殊嗎?”江朝戈看了炙玄一眼,略一猶豫,還是說了出來,“我現在不信任飲川,他隱瞞了我們太多事。”
炙玄垂下了眼簾,沒有說話。
阮千宿想了想:“天地之元那樣至關重要的東西,飲川大人恐怕不會……”
“我也認為不會,所以我們不能指望他,我們要自己想辦法把殊救出來。”
“我同意。”龍薌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江朝戈轉頭看去,龍薌身上還纏著紗布,臉色雖蒼白,但很精神。
醉幽、寺斯和裂羽跟在他身后。
“小薌,你的傷怎麼樣了?”
“很快就能好。”
“想要快好你就要休息!”醉幽不滿道。
“我這兩個月幾乎天天都在休息,我不想再躺在床上了。”龍薌道,“如今千宿姐也回來了,我們去救虞人大哥吧。”
寺斯也用力點了點頭。
江朝戈看著龍薌,正色道:“小薌,我們現在就在南方最大的港口城市,只要從這里出發,就有可能找到你的家鄉,我現在有大筆的金幣可以送給你,你可以馬上組建一個規模浩大的船隊陪你出海,你不需要再卷入天棱大陸的紛爭,我對你的雇傭,可以到此結束了。”
龍薌瞪大眼睛,怒道:“江大哥,我在你眼里就是臨陣脫逃的懦夫嗎!”
江朝戈苦笑道:“從來不是,你的勇氣所有人都看得到。”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有一天大家都平平安安地活下來了,天棱大陸再無戰事,那才是我出海的時候,現在,我只想救出虞人大哥!”
江朝戈高聲道:“好,我們一起去救他!”他伸出了手,手握成拳。
眾人一一伸出拳頭,彼此相碰。
過去,他們總是為一個模糊的目標、一個從未見過的東西而戰,可這次,他們將為自己、為解救同伴而戰,這是
必勝的一戰!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花重金從鹿吳城和周邊城市聘來最好的魂導士,輪番給他們療傷,原本注定殘廢的江朝戈,也硬是被魂導士給治好了。
而這期間,江朝戈算是見識了紅淵“作”的能力。他好像一天都無法閑著,每天都能生出各種各樣的想法來給自己找樂子,那些想法有的人畜無害,有的卻能把鹿吳城攪得天翻地覆,阮千宿光是制約他,每天就要耗費大把時間和精力,讓人很是同情。
這一天,紅淵又想到一個好玩兒的,他要拿城里那顆千年老樹做船,那樹是鹿吳城的象征,整個南方拜為神明的樹,一群人才攔了下來,饒是阮千宿這種淡漠的性格,都要被紅淵弄得抓狂。
江朝戈靈機一動,從納物袋里拿出平板電腦,為了省電,他快速打開電腦,找出數獨游戲,在地上畫了一個,然后教了紅淵玩兒法,讓他自己玩兒去。
紅淵果然來了興趣,蹲在地上自己寫畫起來,一下午都沒惹事兒,就連多動癥的寺斯都被吸引了,兩人埋頭研究,再也沒鬧過人。眾人均對江朝戈佩服不已。
轉眼間,小半個月過去了,所有人的傷都痊愈了,他們準備出發了。
出發前一晚上,江朝戈修煉完畢,又洗了個澡,準備上床睡覺,卻見炙玄側臥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里冒金光。
江朝戈剛想問炙玄怎麼還不睡,卻突然在電光火石之際讀懂了炙玄眼里的渴望,炙玄從不加掩飾的樣子在他眼里也是格外地可愛,他坐到了床上,捏著炙玄的下巴,調戲地摸了摸:“還不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