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宿沒理他,傘尖直指銜云,冷酷地說:“你對我的攻擊和冒犯,我今天一并還給你。”
銜云冷道:“我當是誰,你這個人類倒真有點本事,能從我眼皮底下逃跑,你竟然是紅淵的魂兵使……”
紅淵嘟囔道:“又不是我愿意的,她雖然漂亮,可是一點都不好玩兒呢。”
阮千宿厲聲道:“銜云,你和劉擎受死吧!”
提到劉擎,銜云一怔,眼看又來一個強敵,而劉擎的狀況不知如何,他已經一點戰斗地心思都沒有了,他冷道:“今日算你們運氣好,我有更重要的事,下次再戰吧!”他一個巨龍擺尾,抽向紅淵,紅淵展翼而起,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兩翼帶起來的風中生起,朝著銜云砸去。銜云游身躲過,一頭扎進山林里,把那團散發著白光的人抓緊了爪子里,朝著遠方飛去。
紅淵道:“要不要追啊姐姐。”
阮千宿瞇起眼睛:“算了。”她把傘插進背后的傘籠里,朝著山林深處跑去。
很快,她就在一片倒塌地樹木間,發現了江朝戈。
炙玄摸著江朝戈身上的血,簡直要哭出來:“朝戈你別死,我帶你去找魂導士,我帶你去找整片大陸最好的魂導士!”
阮千宿蹲在江朝戈身旁,彈了彈他的脈搏:“心脈沒事,暫時死不了,江大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江朝戈怔怔地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阮千宿回來了,不僅沒有落在劉擎或者任何歹人手里,還喚醒了一只上古異獸,這如果不是夢,是不是現實也太美了?
“江大哥?”阮千宿著急地在他眼前擺著手。
江朝戈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哽咽道:“你沒事就好。
”
阮千宿愣了愣,一項冷硬地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竟是也紅了眼圈:“江大哥……”
炙玄拍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快帶朝戈回城。”
阮千宿把江朝戈背了起來,放到了紅淵的背上,炙玄仰起脖子看著紅淵。
紅淵也低頭看著他,笑嘻嘻地說:“小矮子,你上不來吧。”
炙玄怒道:“破鳥,你找死是不是!”
“現在最可能死的是你呀,哦,對,我忘了,我們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死了。”
“你才死了,我只是被封印了。”
“以人類的標準來說,我們就是死了,不過縱觀六界,我們沒去過冥界,就不該算死了,哎呀,有點復雜。”
“白癡,快帶我們回城!”
紅淵用爪子將炙玄抓了起來,扔到了自己背上:“抓穩了。”他展開巨大的雙翼,朝著鹿吳城飛去。
炙玄抓著江朝戈的手,把小臉蛋貼著他的掌心,擔憂地說:“朝戈,你一定要堅持住,鹿吳城肯定有很多魂導士。”
江朝戈虛弱地說:“我不會死的,放心吧。銜云和劉擎呢……他們怎麼樣了,劉擎是怎麼回事?”
說到劉擎,炙玄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但是我從劉擎身上感覺到很熟悉的魂力,那是巫祖的魂力,而且……”
“而且……”
“我似乎感受到了……共工的氣息。”
江朝戈一驚:“共工?”
炙玄壓抑著憤怒,牙齒都在輕輕碰撞:“對,雖然很微弱,但是……那種讓人厭惡的味道,不是普通的巫祖,很可能是共工……劉擎可能就是共工轉世!”
紅淵驚訝道:“你說銜云的魂兵使是大巫祖轉世?怎麼會那麼巧?”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當時我感覺到了巫祖的魂力。”
紅淵回想了一下:“我當時也感覺到一股很強的魂力,但是我不記得是不是巫祖的了。
可是,哪兒有這麼巧的事呢……”
“不,確實有可能。”江朝戈皺眉道,“我明明殺死了劉擎,炙玄刀貫穿了他的心臟,他應該是當場斃命的,可是他明顯沒死,或者說,那一刀好像釋放了什麼,總之,他突然爆發出巨大的魂力,把我彈飛了出去,我本來沒受這麼重的傷……”江朝戈想到那一瞬間,還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有那句巫咒保命,現在恐怕已經肝膽俱裂而亡了吧。
“如果劉擎是巫祖轉世,那就沒那麼容易被殺死,因為巫祖也曾經是異獸,也是不死之身,只是不知道他轉世之后,還有多少魂力。”炙玄惡狠狠地說,“他極有可能就是共工轉世,我一定要殺了他!”
江朝戈原以為天大地大,炙玄一輩子也不可能碰到共工的轉世,沒想到有一天真的碰上了,而且也沒用多少時間,剛巧那共工轉世,還是他們欲除之而后快地敵人。
紅淵喃喃道:“真巧啊,真巧。”
炙玄趴在江朝戈身上,眼睛一片血紅地殺意:“他不僅殺了我,還重傷你,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他揪緊了江朝戈的衣袖,恨意滔天。江朝戈相信,如果劉擎現在就在眼前,炙玄一口一口吃了劉擎也不奇怪。
紅淵突然“呀”了一聲:“鹿吳城怎麼又著火了。”
幾人抬頭看去,鹿吳城火光沖天,不時傳來驚天動地地聲響。
阮千宿凝重道:“那些兇獸在鹿吳城。”
紅淵嗅了嗅:“不,他們已經走了,剛走不遠,城郊有壬王和重溟的味道。”
“快去找他們!”
紅淵朝著鹿吳城城郊飛去,遠遠地,就見壬王等人正坐在小山下,均是衣衫帶血,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