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云嘲弄道:“為何不呢,我和壬王可是老朋友了。”
江朝戈冷道:“或者千宿根本不在你手上。”
銜云召喚出一個納物袋,納物袋里掉出了兩樣東西,啪啪地落在了地上,江朝戈定睛一看,正是征塵鉞,上面還有干涸的血跡,暗紅地刺人眼,江朝戈把拳頭握得咯咯響,惡狠狠地瞪著銜云。
“她與我的魂兵使在一起,我的魂兵使隨時可以殺了她。”
“你想怎麼樣。”
銜云眼中閃爍著精光:“我不過是要和壬王單獨聊聊。”
“壬王很快就會來,你會放了阮千宿嗎。”
“不會。”銜云嘴角輕扯,“但至少暫時不會殺她。”
江朝戈咬牙道:“你以為你今天可以輕易離開嗎。”
“你又能如何?”銜云露出殘忍地笑容。
炙玄已經氣得火冒三丈,巨大的爪子急躁地抓撓著土地,惡狠狠地說:“混蛋,我要咬死你……”
“炙玄,冷靜!”江朝戈大叫道。
這時,東方升起了第一縷陽光,昏沉的光線被沖淡了,晨光中,一個黑點從鹿吳城的方向飛來,炙玄定睛一看:“是寺斯的鴟鳥。”
江朝戈心中有些莫名,鴟鳥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壬王,為何派鴟鳥來?
那鴟鳥飛近了,腳上綁著一條顯眼地紅布,直朝著他們沖來。
江朝戈直覺鹿吳城可能出事了,心里升起不祥地預感。
就在鴟鳥離他們不足半里的時候,天地間突然狂風大作,初升的太陽再度被陰影遮蔽,雄渾霸道的魂力猛地炸裂開來,將江朝戈一舉沖倒在地,當他勉強穩住身體,睜開眼睛,只見天上出現了一只長逾千米的青龍,腳踩祥云,身裹瑞氣,披萬丈霞光,盤旋于天際,遮云蔽日,那青龍眼都沒眨,一張嘴就將鴟鳥吞進了肚子里。
江朝戈大驚過后,吼道:“炙玄!”
炙玄飛身而起,朝銜云撲去。
江朝戈則跳到了肥遺身上,遠離這兩只上古異獸的戰場,他現在可以肯定鹿吳城出事了,莫非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若是那三只兇獸已經追到了鹿吳城,壬王、重溟以二敵三,必然吃大虧。
炙玄積累了一肚子怒火,此時完全爆發出來,撲上去之后張嘴就往銜云的脖子上咬,銜云用力擺尾,抽向炙玄的面門,巨大的龍爪和炙玄的爪子互相撕扯著對方身上的鱗片。只見天上刷刷地掉著或黑色、或青色的大塊鱗片,而伴隨著青龍擺尾,一陣狂風也同時被掀起,江朝戈勉強抓住肥遺的羽毛,才沒有被甩下去,可也跟著肥遺被吹出去了百米。
江朝戈額上冷汗直冒,焦急地看著炙玄和銜云這場撼天動地地戰斗。必須快速結束這場戰斗,趕回鹿吳城,可要結束戰斗,就要找到銜云的魂兵使,異獸爭斗,多喜歡把魂兵使藏起來,因為這樣的戰局,是沒有人類插手的份兒的,可魂兵使再如何藏,也不可能離開異獸太遠,所以銜云的魂兵使,一定在這山中!
江朝戈一咬牙,快速俯沖進了山林,焦急地尋找起來。
那山林濃密昏暗,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他大吼道:“千宿,千宿——”
整個山林禽飛獸走,慌忙逃命,只有他的聲音回回蕩蕩、長久不衰。他盤旋一圈,突然想起了自己納物袋里的東西,他召喚出納物袋,找出來幾枚氣霧彈和一盞高聚光探照燈,那氣霧彈是刺激性氣體,這里枝繁葉茂,有樹冠遮擋,下層空氣不易散去,現在只能賭一把,那魂兵使會被這氣霧彈逼得有所行動。
江朝戈拉開氣霧彈,往山林里扔去,肥遺載著他飛過方圓十里范圍的山林,扔下近二十枚氣霧彈,然后打開探照燈
,掃描著山林。
整個山林里臭氣彌漫,就連在天上的江朝戈都能聞到一點,可想而知下面的味道有多麼可怕,他看了半天,終于,被魂力強化過的視力,觀察到了一棵樹冠間的微小抖動。
江朝戈毫無猶豫地俯沖而下,大吼道:“給我出來!”
一只蠱雕突然沖出山林,猙獰地大張著喙,朝他咬來,肥遺嘶叫一聲,撲將上去,兩只猛獸在空中接觸,發出撕破夜空地尖叫聲。
在兩只猛禽沖撞的瞬間,江朝戈身形一晃,眼前白光一閃,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朝他甩了過來,他猛地矮身,堪堪躲過,同時,一把抽出了炙玄刀,毫不猶豫地揮出。
兩只猛禽分開了,江朝戈舉刀怒視前方,看輕了蠱雕身上站著的人,那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冷硬強悍,手里握著一根三節棍,以同樣狠辣兇殘地目光瞪著江朝戈:“在下劉擎,敢問閣下大名?”
江朝戈吼道:“阮千宿在哪里!”
劉擎冷道:“殺了我你就知道了。”他雙手握住三節棍的兩頭,繃直那根一看就非凡地魂兵器——銜云棍,并做出邀站的挑釁姿態。
江朝戈狠聲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肥遺再次沖向蠱雕!
江朝戈手中大刀兇猛揮出,魂力夾雜著刀鋒朝劉擎襲去,那一股力兇猛霸道,頓時扭曲了倆人之間的空間,劉擎大喝一聲,身體里慣出霸道的魂力,如狂龍出閘,朝那刀鋒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