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說這話,其實也是真假參半,他確實喜歡炙玄,可以倆人的第一次來說,實在不算什麼愉快地經歷,如果可以,他真的再也不想嘗試了,可惜不可能。
炙玄眼眸閃動著:“你真的喜歡我嗎?”
江朝戈毫不猶豫地點頭。
“如果我不是麒麟呢。”
“如果你不是麒麟,我們多半就不會相遇,所以我不知道。”
炙玄認真地說:“可我不管自己是什麼,你又是什麼,我都一定會喜歡你。”
江朝戈失笑:“那怎麼可能,假設的事,不能作數。”
“我就是知道。”炙玄執拗地說。
江朝戈心里一動,捏著他的下巴輕輕親了一口。
炙玄傾身將他壓在床上,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可我就是喜歡和你呆在一起,聞著你的味道,我就覺得下面會發脹,你……懂嗎?”
江朝戈笑道:“我懂。”
炙玄低下頭,吻住他的唇,其實炙玄學東西還是很快的,至少現在吻技已經爐火純青,光是唇舌交纏,就能調動起江朝戈的情緒。
江朝戈一時也有些動情,抱著炙玄的脖子用心回應著。
炙玄心里一喜,開始拉扯起江朝戈的衣物。
江朝戈在心里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隨他去了,倆人很快便坦誠相見,耳鬢廝磨,身體開始逐漸升溫了。
炙玄把從醉幽哪兒討教來的東西賣力地用在了江朝戈身上,雖然手法生澀,卻也讓江朝戈舒爽不已,倆人愈發情濃,帷帳內頓時春色無邊……
第二天,江朝戈再次從酸痛和暈眩中醒來,他憶起昨晚的事后,心想,還好自己有魂力傍身,否則就炙玄這樣一做就一整晚不停的體力,他早晚要腎衰而亡。
炙玄從背后抱住他,懶洋洋地說:“你醒了。”
江朝戈身體僵了僵,有些不想回頭。
炙玄親著他的脖子,邀功地說:“我是不是比上次好了?你應該覺得舒服了吧。”
江朝戈不得不承認,炙玄著實有進步,昨晚的表現可圈可點,讓他也終于有了一回不錯的體驗,不過他不敢夸,生怕炙玄要拉著他夜夜春宵,那他絕對要腎衰。他謹慎地說:“比上次好多了。”
這一點夸獎也讓炙玄很高興,輕輕咬了一口江朝戈的耳朵:“我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醉幽說,做愛要多練習,我們天天都練習吧。”
江朝戈瞪著他:“縱欲過度傷身,我會減壽的。”
炙玄遲疑道:“真的嗎?”
“不信你去問醉幽。”江朝戈扶著自己的腰,“哎喲,好疼,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今天還要趕路,這麼疲倦,能不減壽嗎。”
炙玄有些不安地給他揉著腰,半晌,委屈地說:“可我還是想每天都做。”
“不行。”
“那隔兩天……”
“不行。”
“那隔三……”
江朝戈打斷他:“這種事要看氣氛、看時機,若是定時,你很快就會失去樂趣的。”
炙玄將信將疑:“真的嗎?”
“當然,不信……你去問醉幽。”江朝戈仔細咀嚼著這個名字,想象自己在咬醉幽,他對醉幽的心情太復雜了,又羞惱又無可奈何。
“那就看氣氛……”炙玄不滿意地說,“但你要給我生小麒麟。”
江朝戈怪叫道:“別說我不能生,我就算能生,咱們就有十個月的時間不能做這個。”他說完之后,心里感到一陣悲涼,自己已經淪落到要用這種方式辯解的地步了。
炙玄瞪大眼睛,似乎才想起人類是要十月懷胎的,他急道:“那算了,你不要生了。
”
江朝戈怒道:“我本來就不能生!”
經過幾日的跋涉,他們來到了東方的勃壘城,東方大陸是離皇都最近的一片大陸,曾經虞人殊就發源于此,因此和皇族的關系最是密切。
他們在勃壘城暫住后,就開始四處買情報,想打聽到虞人蕭和壬王的消息后再做打算。
“聽說重溟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姑兒山上,我們可以去找他。”飲川道。
重溟便是上古神獸玄武。
炙玄道:“他在姑兒山做什麼?”
“情報說,自重溟現世已快有一個月,但他一次也沒有離開過姑兒山。”飲川露出一個無奈地表情,“你跟重溟無甚往來,大概忘了,重溟極懶惰,大概是不愿意動吧。”
炙玄似乎回想起來一些:“重溟嗜睡,他真不該醒來,一直睡著更趁他心愿。”
飲川笑了笑:“說得也是。”
江朝戈聽著荒唐:“居然還有異獸嗜睡?”平白生出可毀天滅地的力量,居然喜歡睡覺,可真夠有追求的。
“異獸多古怪,不足為奇。”飲川道,“我希望能說服重溟幫助我,但我卻沒有幾分把握,萬年前的紛爭中,重溟從不主動挑起戰斗,后來是迫于無奈才加入戰局,若說誰對天地之元最無心,非他莫屬。”
在勃壘城呆了幾日,他們沒有探聽到虞人蕭的消息,壬王的下落卻是有收獲,有人于半個月前在天鰲城附近見過壬王,這雖然已經是最近的消息,可半個月時間,已經足夠壬王橫跨一個大陸了。飲川只好沿途留下自己的氣息,希望壬王能循著氣息找到他們。
他們用兩天時間來到了姑兒山,遠遠地,山上一股渾厚的魂力沖擊著眾人的感官。
飲川一躍跳上了姑兒山,朗聲道:“重溟——”聲音回蕩在山間,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