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低下頭親了他一口,喜悅之情何止溢于言表,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身體里逸出來,他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江朝戈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做也做了,后悔有什麼用,雖然看著炙玄那滿足的臉就想抽他,可也敢怒不敢言。他想起什麼來,“刀呢?”
“在外面。”炙玄想將他扶起來。
江朝戈推開他的手,他怎麼可能接受這種照顧,他強忍著酸痛爬了起來,披上衣服走出了帳篷,然后他就愣住了。
一把通體烏黑、泛金絲火焰紋路的寬柄大刀正插在地上,那刀足有一人高,從刀柄到刀鋒沒有銜接的痕跡,渾然一體,質感厚重而古樸,霸氣天成,每一寸刀身都透出威懾的力量,無需多言,這是一把絕世神兵!
地面以刀尖為中心,蛛網般龜裂,江朝戈踩著斑駁的地面,一步步走了過去。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刀身,刀身溫熱一如炙玄的身體,不似金屬般平滑,而是能清晰感覺到古質的稠密和天然,隨著江朝戈指尖的移動,金絲火焰紋路微微發光,好像有生命般,感知到了主人的撫摸。
江朝戈指尖微顫,有激動,也有敬畏。這就是那把陳舊的古刀的真面目,哪怕經歷萬年歲月的摧殘、腐蝕,當魂獸與魂兵使結下至死方休的契約時,它就會恢復本來的面貌,隨主人征戰八方,兵戈天下!
江朝戈一把抓住刀柄,用力將它從地上拔了起來,他感到一股電流隨著手臂涌入身體,讓他有一種和刀混為一體的錯覺,他的身體隨著刀鋒起舞,他如魚得水,刀法流暢得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那種一刀在手卻宛如無物般的自在、從容讓他狂喜不已。
一套刀法舞畢,江朝戈氣息有些不穩,暫時忘卻的身體的疼痛又找上門來了,他輕聲哀叫著扶住了腰,炙玄這個畜生,就算是開葷也不能這麼“胡吃海塞”啊,差點要他老命。
炙玄走了過來,攬住了他的腰,握住他抓著刀柄的那只手,輕笑道:“這才是麒麟角該有的樣子。”
江朝戈由衷贊道:“真是一把好刀,很美。”
“長在我頭上的時候更美。”炙玄撇撇嘴,“不過,既然是拿在你手里,我也認了。”他親了親江朝戈的臉頰,“我聽醉幽說,人類配偶間有信物一說,這把刀就是我給你的信物。”
江朝戈失笑:“那我給你什麼?”
炙玄搖搖頭:“不知道。”
江朝戈想了想,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黑鉆石戒指:“醉幽一定不知道,在我們那個世界,信物通常都是戒指,尤其是鉆石的。”
“真的?”炙玄擺弄著那枚指環,打算套在手指上。
“是這根。”江朝戈接過戒指,套在了炙玄左手的無名指上。
炙玄動了動修長的手指:“為什麼是這根?”
“以后再告訴你。”
“為什麼以后再告訴你。”
江朝戈心想,總不能說我是怕你太得意吧:“一時說不清,有機會再跟你解釋。”
炙玄以為他太累了,暫時接受了這個說法,他伸出五指,覺得那枚黑色的環戒戴在他手上真好看,雖然他是第一次戴人類的飾品,可怎麼看怎麼合適,畢竟這可是江朝戈給他的信物,這讓他心里美滋滋的。
江朝戈道:“戴一會兒就收起來吧,掛脖子上,免得你弄丟了。”
炙玄哼道:“不可能,我永遠不會把它弄丟。”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摘下來掛脖子上了,但依然穿在手指上繞著玩兒,看上去稀罕得很。
“嗯,這材料天棱大陸沒有,很值錢的。”
炙玄白了他一眼:“多值錢也不會賣。”
江朝戈訕笑。
炙玄摟住他的腰,別別扭扭地說:“昨晚上好舒服,做愛都這麼舒服嗎。”
江朝戈頓時有種流淚的沖動,他含糊地說:“嗯,大概吧。”
“那我們每天都做吧?”炙玄興致勃勃地說。
去你大爺啊,江老板心里都毛了,他連連搖頭:“不行,肯定不行。”
“為什麼不行?”
“傷身。”
“舒服的事情也會傷身嗎?”
“對人類就會。”
炙玄失望地說:“人類真脆弱……那我們幾天做一次呢?”
“再說吧。”
炙玄看出了他敷衍地態度,皺眉道:“你不喜歡嗎?你不覺得舒服嗎?”
江朝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倒也不是全沒有感覺,可痛更明顯,兩相權益,他當然縮了……不過這也不該怪炙玄,可他也不是受虐狂,愿意自找罪受啊。他小心翼翼地說:“還……行。”
炙玄眉頭皺得更深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覺得舒服?”
能說你活兒爛嗎?江朝戈在心里狂叫。他神色尷尬,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炙玄明白,又不至于傷人自尊。
炙玄很是不解,他覺得非常非常舒服,簡直是他體會過的最歡愉的事情,比最美的酒還要美,比醉幽描述的還要好上無數倍,這麼好的事情,江朝戈為什麼不覺得好?他不解,所以他不依不饒地追問,他怕江朝戈不喜歡,自己以后就難享受到了。
江朝戈被他逼得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說:“你……還不太會……”
炙玄怔住了,盡管知識和智商都有限,但出于雄性本能地敏感,他還是自動把這句話轉換成了對他能力的批評,他僵硬幾秒后,頓時毛了,橫眉瞪眼地叫道:“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