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息似乎有些高興:“我、我可以用。”
飲川笑道:“你當然可以。”
江朝戈忍不住鼓起掌:“云息,你開掛了。”
“什麼?開什麼?”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很厲害。”
云息僵硬的肩膀終于放松了,緊張的表情也和緩了不少。
飲川道:“云息,把你的魂力都注入我身體。”
云息點頭照辦。
飲川深吸一口氣,充沛的魂力讓他能更多地調動自己本身的魂力,他看向江朝戈:“來吧。”
江朝戈毫不猶豫地朝飲川走去,炙玄抓著他的手不肯松開,眼中滿是掙扎。
江朝戈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臉,松開他的手,走了過去。其他人也擔憂地看著江朝戈,江朝戈一直以來是隊伍里的凝聚者,如果他出了意外,恐怕會改變很多事。
江朝戈是個一旦下定決心就貫徹到底的性格,哪怕是玩兒命。他走到石臺上,坐在了飲川身邊。
飲川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要相信我,不要慌張,接受我的引導,不可半途而廢。”
“好。”江朝戈鄭重點頭,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飲川兩手抓住他的手,口中默念著什麼。
很快地,江朝戈感覺身體開始發熱,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往他身體里入侵,和孟老度給他魂力時完全不同,這股魂力仿佛有攻擊性,好像會剝奪他自身的某些東西,讓他感到不安。他平心靜氣,將身體盡量放松,交給飲川。
飲川的魂力很快找到了奇經八脈的位置,開始試探著游走著,而這些,江朝戈感覺得一清二楚,好像自己在親眼看著一樣。
飲川沉靜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現在只自行打通了督脈,我希望能為你打通任脈、沖脈和帶脈,這樣你就擁有了五級魂兵使的基底,修煉便如你通過一條布滿了荊棘的路,普通人要一邊走,一邊清理荊棘,而我為你掃清荊棘后,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走過去,也就是修煉魂力,速度會比常人快上很多倍。
如果沖破帶脈后,你的身體依然承受得住,我將繼續為你打通更多經脈,但你要做好準備,強行沖破經脈會造成巨大的痛苦,有可能你連任脈都無法承受。”
江朝戈毫不猶豫地說:“如果只是疼,我可以。”
飲川握緊他的手:“忍住。”
江朝戈很快就感覺到一股刁鉆的魂力沖入了他目前正在沖擊的任脈,那魂力一將入侵,他就感覺身體一陣戰栗,接著,巨痛毫無準備地襲來,他無法克制地大吼了一聲,身上的汗立刻流了下來。
炙玄驚道:“江朝戈!”
江朝戈咬緊牙關,不敢在出聲,他只覺得身體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拼命地捅著,仿佛隨時會把他的身體捅穿,原來強行沖破經脈如此地痛苦,為什麼孟老當初為他打通一條半經脈時,他沒感覺到疼呢?也許那就是魂導士的特殊能力吧。
飲川輕聲道:“江朝戈,忍住。”
江朝戈咬牙道:“我可以。”他疼得渾身抽搐,簡直想滿地打滾,他從沒試過這樣綿長的疼痛,簡直是非人的折磨。可他不后悔,如果只是疼就能讓他擁有強大的力量,他甘愿承受更多!
飲川額上也滲出了細汗,顯然也不輕松,稍有差池,江朝戈就可能經脈爆裂而亡。
江朝戈就在那水深火熱的疼痛中反復煎熬,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任脈被貫通了,那股凌厲的魂力開始往沖脈游走,江朝戈的嘴唇都咬出了血,臉色蒼白沒有一絲人色,開始迎接下一波痛苦地到來。
炙玄好像在叫他,但他不敢分心,生怕有什麼閃失,影響飲川的發揮,他只能專注地去體會那沒一絲疼痛對他的摧殘,那絕對是他人生中最漫長地時光。
終于,沖脈也被飲川貫通了,江朝戈盡管疼得快要暈過去了,卻喜出望外,他的身體不住地發抖,好像隨時會倒下,但一切都值得!
飲川感覺到了他的顫抖,輕聲道:“到此為止吧。”
“不……”江朝戈從牙縫里發出音節,“我不能……白受這些罪,繼續。”
飲川猶豫了一下,魂力游向了帶脈。
“啊——”江朝戈再次克制不住地叫了出來,那疼痛好像在不斷加劇,幾乎已經超出了他忍受地范圍。
“江朝戈,夠了!”炙玄大吼一聲,就要沖上去。
飲川急道:“不行,你別亂來。”
炙玄頓住了腳步,急得頭發都飄了起來,眼神兇狠地好像要吃人。
江朝戈一字一頓地說:“繼、續。”
仿佛挨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在江朝戈感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帶脈也被飲川貫通了,而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像自己的了,他甚至不確定自己還活著。
飲川再次說道:“到此為止吧。”
江朝戈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不,繼續……”這樣的罪,他不想再受第二次,只是疼,他可以忍。
飲川道:“你不能繼續了。”
江朝戈不甘心就此結束,還想繼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趨近極限,只以為是疼暈了頭,當他感到五臟六腑開始翻滾絞痛,眼前出現幻覺的時候,他已經幾乎無法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