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朝戈笑道:“沒問題。”
四人走進魂器鋪子,老板見他們衣著不凡,立刻迎了上來:“幾位大人,隨便瞧瞧?”
江朝戈單刀直入道:“你這里可又半魂納物袋?”
“哎喲,納物袋前幾天剛賣掉一個,現在沒了,大人可否等上一等?”
“要等多久?”
“這個可不好說,這半魂器的制作要看運氣,第一吧,要有好的獸料,第二,要讓好的獸料在好的魂器師手里,第三,還得保證這個魂器師不失手,半魂器可是很容易做廢掉的,咱們這個小店沒資本指定半魂器,只能是英城送來什麼,我接什麼,不過納物袋一年總有那麼一兩個,大人若要,我給你打聽打聽。”
江朝戈失望地搖搖頭:“算了,我們明日就要離開了。”這麼說他還不如直接去英城買。
老板笑道:“那您看看別的東西?”他獻寶似的把一個銅幣大小的魂器放到他面前,在他耳邊悄聲道:“大人,這是虎鞭,召喚出來之后在酒水里泡上一泡,喝了……”他朝江朝戈擠眉弄眼,“神勇無敵呀。”
江朝戈挑了挑眉:“這麼方便?”
“那是那是。”
醉幽耳朵動了動,晃了過來,掀開蒙臉地薄紗,斜了老板一眼:“老板,怎麼賣?”
老板看了醉幽一眼,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就差滴口水了,醉幽已經把頭發和瞳孔都變為黑色,只是那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魅惑是擋也擋不住的。
“五、五個金幣。”
龍薌把醉幽拽了回來,白了他一眼道:“你要那個做什麼。”
醉幽眨了眨眼睛,“聽起來是好東西呀。”
江朝戈哼道:“是好東西,但我可不舍得花五個金幣買。”
醉幽撇撇嘴:“吝嗇。
”
江朝戈曖昧一笑:“我又不需要。”
醉幽微瞇起眼睛,修長地手指輕輕搭在他肩頭,沖著他的臉輕輕呵氣:“真不需要?”
龍薌再次把他拽了回來,微怒道:“你行了,別到處……反正你老實點!”
炙玄莫名其妙道:“你們到底說什麼呢?”
江朝戈捏了捏他的臉蛋:“沒什麼,這東西不實用,既然沒有納物袋,那咱們走吧。”
四人走出魂器鋪子沒多遠,突然,前方閃過來一個人影,龍薌手頓時握住了背后的醉幽戟,警覺地看著來人。
眼前之人衣衫破舊,身材削瘦,個子不高,帽檐壓得很低,幾乎擋住眼睛,臟兮兮地圍巾遮在鼻子上方,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從骨架和平攤地前胸分辨出這是個青年,整個人看上去像個乞丐。
龍薌冷道:“你是什麼人。”
自從江朝戈付給龍薌大筆傭金開始,龍薌就自覺擔負起了保鏢的責任,非常盡忠職守。
青年微微揚起臉,雙目深邃而神秘,只是那眼神讓人覺得有些陰沉,他小聲說了一句什麼,但誰都沒聽清。
江朝戈道:“你說什麼?”
青年低聲說:“納物袋。”
“納物袋?”
青年點點頭。
“納物袋怎麼了。”
“……賣給你。”
江朝戈不耐煩地上前一步,想聽清楚一點,青年似乎驚了驚,猛往后退了一步,防備地看著江朝戈。
江朝戈皺起眉:“別理他,走吧。”
四人都沒把這乞丐放在心上,繞過他往客棧走去。
可走了一條街,龍薌往后斜了一眼:“他還跟著我們。”
江朝戈從懷里捏了幾枚銅幣遞給龍薌:“打發走,他若是再跟著我們,有可能是剎血的探子。”
龍薌接過錢,轉身往那青年走去。
那青年頓住腳步,陰沉地看著龍薌走過來,把幾枚銅幣扔到自己面前。
龍薌恨恨地瞪著他:“再跟著我們就殺了你。”
“納物袋,賣給你們。”聲音像蚊子嗡嗡。
炙玄下巴抵著江朝戈的肩膀,看著那青年道:“江朝戈,他說他要賣給我們納物袋。”
“這乞丐精神不正常吧。”江朝戈道,“真有納物袋,還能這麼窮酸的模樣?”
“萬一真有呢。”炙玄揪住他的領子,“我不管,你去問問,我要裝酒裝酒裝酒。”
江朝戈無奈道:“好吧。”他抱著炙玄走了回去,見那乞丐正在地上撿銅板,便問道:“你真的有納物袋?”
青年點點頭。
“多大,多少錢。”
“可以裝一棟房子,一百個金幣。”
江朝戈差點兒吐血,強忍著怒氣道:“我懶得跟瘋子計較。”說完轉身就走。
“龍薌,醉幽戟,異界人,三皇子,天戎锏。”青年跟念經似的說著,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卻讓四人瞪直了眼睛。
龍薌一個健步沖了上來,把這個比他高一些的青年跟拎小雞似的拎到了巷子里,用力推在墻上,厲聲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誰。”
青年看著龍薌,雖然帽子圍巾遮了大半張臉,可四人還是感覺他在笑:“猜的。”
江朝戈危險地瞇起眼睛,從腰間抽出了匕首,毫不猶豫地甩了出去,青年眼睛都沒眨,眼睜睜看著那匕首插進了離自己眼睛不過兩寸距離的土墻里,江朝戈寒聲道:“說錯了話,下次就要見血了。”
青年平淡地說:“納物袋,要不要。”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誰的,你又是誰。”
青年拿手指指著他們:“這兩個是天級魂獸,你們的身份很好猜,我是……魂器師。
”
“那你想干什麼?”
“賣納物袋。”青年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荷包,跟江朝戈的那個鳙鳙魚購物袋外形差不多,但是顏色更淺,皮質更潤,跟魚泡的質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