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炙玄揪著他的頭發,不滿地說:“你又和他說了一樣的話,煩死了,你再學他說話我就不要你了。”
“你們不是朋友嗎?”
“我才沒有朋友。我只是時不時去向他挑戰,我要證明我比他強。”
“那結果呢?”
“結果是打了好久好久都沒分出勝負,后來我就被封印了。”炙玄的小腦袋在江朝戈的胳膊上碾來碾去,眼神放空,似是在回憶那悠遠的時光。
“真想見見那位白澤大人。”
“昆侖仙境離這里很遠吧。”
“是啊,去了少咸山,我還要去大涼城,找那個叫王勤的人,那是孟老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我怎麼都要去看看。”江朝戈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那里掛著孟老托付給他的懷表,有朝一日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定要完成孟老的遺愿。
炙玄呼出一口氣,“醒了這麼久了,一個熟悉的人都沒見到……要是能快點見到飲川,也不錯。”
江朝戈感受到了炙玄的孤獨,也許是因為召喚炙玄的魂力是他給的,所以炙玄的情緒他往往能感受到,炙玄也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那種孤獨感讓他很有共鳴。他輕聲道:“我一定會帶你去昆侖仙境的。”
炙玄往他懷里拱了拱,“好。”
江朝戈閉上眼睛,抱著小暖爐,安然地睡著了。
第二天,他們的速度稍微放慢了,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個孤僻小城,他們決定在這個小城過夜。
江朝戈故意試探阮千宿,“大人,你要留在這里嗎?”
阮千宿搖頭,“我要去大一點的城。”她頓了頓,“叫我千宿吧。”
“你知道大涼城嗎?”
“當然知道,那是北方的第二大城市。
”
“離開少咸山,我要去大涼城,你要同行嗎?”
阮千宿謹慎地說:“我可以考慮。”
江朝戈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是夜,他們在小城的客棧里休息。
江朝戈閉目修行,努力沖擊著第二條經絡的穴道,在皇都吃的那顆魂藥,現在還在發揮著作用,但是已經不如剛開始那麼強烈了,按照這個速度,三五個月內他就能達到二級魂兵使的實力。可是不夠,他依然覺得不夠,什麼時候他才能召喚炙玄的真身呢。
他修行到半夜,炙玄就一直守在他身邊,直到他困乏不已,決定睡覺了,炙玄才跟著他躺下。
睡到半夜,炙玄突然一動,猛地從江朝戈懷里坐了起來。
江朝戈警覺性很強,馬上道:“炙玄,怎麼了?”
“有異獸在附近。”
江朝戈馬上翻身下床,“多遠?”
“有點距離。”炙玄使勁嗅了嗅,“好像在天上。”
江朝戈想推開窗看看,可是天寒地凍,窗戶早就封死了,他只好走出房門,剛一出門,他就覺出不對勁兒來,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淡淡的香氣,那香氣非常清淡,但是冬天室內門窗緊閉,空氣不流動,所以還是能一下子聞出來,他忍不住聞了兩下,立刻就覺得頭腦有些暈眩。
他心里一驚,馬上退回房間,關上了門,用力呼吸了幾大口,腦袋才清醒過來。
炙玄道:“怎麼了?”
“有人放迷藥。”江朝戈抽過自己的圍巾,往上潑了一壺茶,圍在臉上,抓起匕首就沖了出去。他剛才感覺在阮千宿的房間那個方向比較濃郁。他沖到阮千宿房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屋里一個黑影頓了頓,甩手扔出了什麼東西,江朝戈只見銀光一閃,猛地一躲,他感覺眉角生痛,肯定見血了。
他顧不上那些,猛地沖了過去,手中的匕首靈活如蛇,往那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身形靈巧至極,旋身躲過,反繞到江朝戈背后,一記肘擊撞在他后背,把他撞出了好幾步,黑衣人奪門就想跑。
江朝戈轉身撲去,飛起一腳踹向黑衣人的后背,這一腳正中肩頭,將黑衣人踹得踉蹌幾步,沖出了屋外。
這時,虞人殊和龍薌都聞聲趕來,黑衣人見形勢不對,猛地翻過樓梯,身體重重飛撞像窗戶,將那封得死死的窗戶撞破,飛身而出。
窗外,一只大鳥低空飛過,堪堪將他接住,那大鳥正要飛起,一道青白色身影從他們眼前飄過,接著,那身影躍出窗外,瞬間變成了美麗高貴的九尾狐,狠狠將大鳥連帶黑衣人撲向地上。
大鳥被醉幽咬住喉嚨,沒幾下就不動了,黑衣人想跑,也被醉幽三兩步竄上去給抓住了。
江朝戈趕緊去檢查阮千宿。那黑衣人把枕頭壓在阮千宿臉上,明顯是想悶死她,他掀開枕頭,一探鼻息,人還活著,只是還昏迷,他這才松了口氣。
醉幽叼著黑衣人回來了,往地上一扔,妖媚地狐眸輕眨,“死了,自殺的。”
龍薌掀開黑衣人的面罩,掰開黑衣人的嘴,只見他嘴里碎開了紫紅色的藥丸,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黑衣人沒有舌頭。龍薌劍眉微蹙,又去解黑衣人的褲帶。
虞人殊皺眉道:“你干什麼?”
龍薌充耳不聞,解開褲帶后,撩起來看了看,“這是剎血培養的刺客,無舌,無根,已經被洗腦,絕對以任務為第一優先,任務失敗就死。
”
“剎血是什麼?”
虞人殊神色有些凝重:“是北方一個神秘的刺客組織,據說沒人能逃過他們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