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朝戈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三皇子殿下,殿下待我不薄,若三天之后公開審判,我們的命運都能料,恐怕我就連一個和他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人,太子殿下有命,您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哪兒也不能去。”
“太子殿下也說過,他要盡全力幫自己的弟弟洗清冤屈。”
守衛相視一眼,“這個……我們不清楚。”
“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交好,這你們總清楚吧。”
倆人點點頭。
“太子殿下當著其他人的面,當然要嚴加處置,但三殿下畢竟是他的弟弟,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審,我這次去找三殿下,其實也是太子殿下私下授意的,只是他不會告訴你們。”
“大人,我們沒有命令若放您走,可是犯了大罪的。”
“我只想和三殿下說一會兒話,告個別,只要半個時辰。”江朝戈從懷里掏出兩枚金幣,“沒有人能進入三殿下的房間,只要你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
兩名守衛看到金幣,頓時傻眼了。對于普通人來說,一生都難以賺到一個金幣,江朝戈按照自己世界的貨幣換算了一下,一個金幣差不多等于一百萬,這可是個巨大的誘惑。
江朝戈循循勸誘道:“你們若是幫三皇子度過此難,以后必定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就算不能,這金幣也足夠你們全家吃喝用度了,而我只是想和三皇子說幾句話。”
兩名守衛對視一眼,神情都很猶豫,誰都沒有先開口。
江朝戈道:“明天還是你們守衛嗎?”
倆人搖搖頭。
“你們覺得,明天的守衛禁得住誘惑嗎?后天的呢?”
倆人聽到這里,心理防線頓時瓦解了,心想著就算自己不要,其他人未必能挺住,那何必便宜別人,但是他們依然有顧慮,“可是,三皇子殿下那里也有守衛,他們未必……”
江朝戈笑道:“你們帶我過去后,他們只有兩個選擇,配合你們,所有人都拿到金幣,皆大歡喜,或者告發你們,否則知情不報也是大罪,他們敢告發嗎?”
倆人不確定地搖搖頭。
“他們不會的,人都有從眾心理,能得到一個金幣,為什麼選擇不要,還跟人結下深仇大恨呢。”
倆人低聲商量了兩句,終于禁不住那金幣的誘惑,將江朝戈悄悄帶走了。
果不其然,虞人殊門口的守衛,在見到他們的時候,起初很激動,但是在金幣的利誘,和群體犯罪被分攤的壓力面前,為江朝戈打開了門。
虞人殊見到江朝戈,一點都不驚訝,“我知道你會來。”
“哦,你怎麼知道?”
“你很聰明。”
“多些殿下。”
虞人殊諷刺地笑了笑,“我很快就不是殿下了。”
“跟我說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誰陷害你的。”
虞人殊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懷疑皇子奎,懷疑尤準,但我都沒有證據。我那天告訴你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你對尤準了解多少?”
“不多,尤準素來沉默寡言,似乎不善言辭,總是跟在大國師身邊,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但他是大國師的繼任者,不該是平庸之人。”
“的確,大國師的繼任者,必須有獨特的大巫天份,傳說他們流淌著上古巫祖的血液,至于大國師是如何挑選繼任者的,沒有人知道,我只知道大國師在尤準還很小的時候就將他抱了回來。”
“那他的能力呢?”
“和大國師不一樣,他是魂導士。”
“那他對天級魂兵器應該沒有太大的執念吧。”
虞人殊搖搖頭,“魂導士不代表不能召喚魂兵器,他們也有魂力,只不過是召喚了也無法很好地發揮作用罷了。
”
“原來如此。我白天也說了,殺害大國師的人,一定是能從中獲利的,不然不會鋌而走險,最可疑的就是尤準、虞人奎和虞人瀟……”
虞人殊一怔,“你……說我大哥?”
江朝戈道:“怎麼,難道大國師死了嫁禍給你,對他沒有利處嗎。你那天也看出來了,大國師不是很擁護太子瀟,對于國師來說,誰當圣皇并不那麼重要,他的使命是守護天棱國順調雨順,但是,他肯定希望國家能由一個更加強硬、有威望的人來領導,從這一點來說,你比太子瀟更讓他滿意。”
虞人殊低垂著腦袋,半晌,搖搖頭,“不可能,他不會害我,他從小就知道我無意于皇位,一直希望我幫他,失去我這個助力對他有什麼好處。”
“你的害處遠大于你的助力。”
虞人殊咬牙道:“我二哥的嫌疑更大。”
“當然,他的嫌疑比太子瀟還大,可惜我們沒有事件調查了,否則你寢宮內偷匕首的內鬼,殺害大國師的兇獸,還有陷害你的人,都該一一揪出來。眼下,我們只該操心一件事,就是下一步怎麼走。”
虞人殊寒聲道:“清者自清,我不怕公開審判。”
“我的殿下啊,你清醒點吧,一旦上了公開審判,就連圣皇恐怕都保不了你。”
“難道陷害我的人,還有能力左右長老會的審判?”
“他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現在你的處境非常不利,沒有其他嫌疑人,而你嫌疑最大,我們都無法證明你的清白,長老會要如何還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