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攝政王深得朕心》 第35章

《《攝政王深得朕心》》第35章

  蕭亦然面色如常,從袁征懷里扯出一張帕子捂住嘴上了車,伏在車廂里劇烈地咳嗽。

  袁征本還想拉著他在城中多晃悠幾圈,等他大哥回了北營再回王府,聞聲立時將馬車趕得飛快,一溜煙地沖了回去,將他從車里拽下來,一路踉蹌著將人拖到后院里。

  蕭亦然不著痕跡地將沾了血的帕子收進袖子。

  老姜頭粗糙的大手捏住他的脈,面色凝重,打發了袁征去隔壁取他的銀針,低聲道:“三兒呀,老漢同你說了多少回,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骨,那也禁不住這麼造。在中州太平嘍,不打仗,你那身武藝就少用些,莫同那幫龜孫兒置氣,血氣上涌你身上的毒性發作的格外快。”

  袁釗聞訊急匆匆地趕來時,蕭亦然脫了濕衣趴在榻上,背上扎滿了銀針。袁征盡職盡責地在外屋盯著熬藥,房間里充斥著刺鼻的藥味兒。

  “怎麼回事?老三你什麼時候這麼弱不禁風了,怎麼好端端的上個朝,回來就能搞成這樣!”

  蕭亦然張口剛要說話,背后的穴位上又落下一針,刺得他一陣蝕骨的酸痛,一個字也說不出。

  老姜頭冷著臉替他答:“沒什麼事。連日操勞,又趕上雨大水澆的,寒氣入體,修養兩日便好了。”

  袁釗行步如風帶進來一身涼氣,蕭亦然赤著上身行針,被這股子涼風刺激地別過頭去,咳地滿身銀針亂晃。

  袁征聞聲走進來,不由分說地將大哥拽到了外堂。

  蕭亦然咳了許久,緩過勁兒來就著老姜頭的手喝了一劑潤喉的藥,一直癢到發緊的喉嚨里方才舒坦了些。

  他啞著嗓子道:“阿釗,先前調查陛下的時候,我遣了幾名暗衛去越風樓,你帶著我的印信走一趟,去給他們領出來。”

  袁釗扒著門邊,探進來個腦袋:“那青樓不是你兒子開的嗎?那群小子混進去,現在指不定花酒喝的多開心呢。我看你就是個操心的命,都扎成了個刺猬還不忘管東管西。”

  蕭亦然無奈地笑了笑:“我估摸著這里頭是有高人在的,才能一眼堪破咱們暗衛的底,你去探探虛實我才放心。快去罷……你已磨在唐如風那好幾日了,出去走動走動不好嗎。”

  “老子堂堂正三品大將軍,天天給你做跑腿的營生。看在你下不來床的份上,勉強替你走一趟。”袁釗冷哼一聲,轉回來叮囑道,“你也當心些你兒子,當年先帝跟咱老國公也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后來麼……他畢竟登了大位,做了皇帝的人,只要不礙著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底下的人是忠佞還是賢良,于他而言又有甚麼分別。”

  蕭亦然沉默少傾,并沒有反駁。

  “你說的也并非全無道理,滄云的弟兄們都還指望著咱們吃飯,確實要謹慎些。”蕭亦然微微抬起手,指著桌上的藥盒道,“多少天沒回家去瞧老娘親了?這是新進的參記得拿回去,大將軍快去快回罷。”

  在外威風八面的袁大將軍是個十足的大孝子,老娘親年邁體弱,一直用著王府進貢的林下參調養身子。他用力地點點頭,也不同蕭亦然客氣,抱起木盒轉過身拔腿就走。

  袁征熬好了藥,正兩手捧著往內屋進,險些撞了個滿懷。

  袁釗低頭瞅了一眼,袁征捂著臉,遮遮掩掩的也沒瞧見那一臉傷,只覺得自個兒弟弟扭捏的背影很是怪異,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低聲呵斥了句“看著點兒路”便摸著腦袋出了門。

  蕭亦然趴在榻上,心里盤算著軍糧的事,接過袁征的藥順手擱在一旁,打發他去取口供和中州的輿圖。

  老姜頭站在一旁,黑著個臉,空蕩蕩的左袖口往他背后的針上一拂,激得蕭亦然渾身一抖。

  “趁熱喝藥!”

  “……”蕭亦然老老實實地一口氣悶了藥。

  老姜頭面色不善地斥道:“說了多少次你這身子骨讓那毒傷了根本,不知道將養就算了,都躺床上了還不忘瞎操心!這大雍朝一天沒了你,是能亡國嗎!”

  蕭亦然從善如流地點頭:“好,這便歇著了。”

  老姜頭哼了一聲,徑直走到他擱朝服的桌子前,提起來使勁抖了抖,一張沾了血的帕子悄然落地。

  “那你跟老漢說說,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醫者父母心。方才還能聲聲力斥內閣諸臣的一朝攝政王,這會兒被一身銀針釘在了榻上,啞口無言。

  “別以為老漢沒看見!我替你瞞了大家這許多年,你還想連老漢也一塊瞞著?”老姜頭氣的渾身直抖,“你要是發作的時候再喝那毒藥,老漢就告訴阿釗還有北營的弟兄,皇帝小兒給你下了這陰狠的毒,叫你每個月活受罪不說,還要你一次次活生生毒死自個兒!”

  “姜叔可千萬別。若北營的弟兄鬧起來,立時便要天下大亂了。”蕭亦然將中秋夜的蝕骨之痛牢牢壓在心底,壓低了聲音道,“雖有證供,可也未必就是陛下所為。

當年的他,實在沒什麼毒害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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