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聽到誰特意提起過還有這規矩。
“嗯。”陳泊生冷冷的,單眼皮顯得鋒利極了:“因為我不想成為你跟你對象的Play之一,懂?”
“……哦。”簡嘉忍住笑意,忽然覺得陳泊生還挺可愛的。
簡嘉保證:“你放心,師哥。我談戀愛了一定會搬出去的。”
“嗯。”陳泊聲應了一句,情緒似乎不是很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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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心中的一件大事,簡嘉心上的石頭徹底落了下來。
貝貝的病情也好轉了,周日上午的時候出院,胃口跟精神狀態都回到了手術前。雖然脖子上套著伊麗莎白圈,也不影響它在整個客廳里亂竄。
第二次搬家,比想象中來得更容易。
簡嘉沒叫人幫忙,就跟陳泊生兩人到和園來退房。
中介一看又是他倆,那眼神打量的都止不住。
仿佛整張臉都寫著“你們這他媽都不是情侶??”的質問。
簡嘉在和園都沒住多久,好多行李打包了沒來得及拆,索性就直接連箱子一塊兒搬走。
只花了幾個小時時間,房間又變得空蕩蕩。
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之后,才中午十二點。
正好是午飯時間,簡嘉也沒來得及買菜,想想也算是一次搬家,就跟陳泊生提議要不要去外面吃。
陳泊生對吃的方面不講究,如果可以,簡嘉懷疑他更喜歡直接進化掉吃飯這個本能。
他挑了一家云京北郊區的餐廳,是之前刷小紅書種草的一家挺有名的私房菜。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北郊區的山上坐落著整個云京最有名的財神廟。
簡嘉想起自己最近一段倒霉的經歷。
就覺得自己應該找時間去拜拜財神了。
果不其然,吃完午飯。
簡嘉裝作才發現這里有財神廟的樣子。
收獲了陳泊生一個無語的表情之后,簡嘉厚顏無恥的繼續演,跟陳泊生提議去山上的財神廟逛逛。
這邊都是自然風景區,一到節假日就車水馬龍的,陳泊生也沒事兒,就跟著簡嘉到處晃。
路上人太多,簡嘉怕走丟,擠得不行的時候只好拽著陳泊生走。
結果不知道怎麼混到了一堆情侶堆里面,收到了不少或驚艷或好奇的打量視線。他們倆都是那種走在路上回頭率超高的帥哥,但被用這種含義打量還是第一次。
簡嘉尷尬到不行,連忙到前面去買了上山的纜車票。
陳泊生瞥了眼,問道:“你不是要去拜財神廟嗎?”
“對啊,師哥。”簡嘉把票塞給陳泊生:“拿著,能不能逆天改命就看這了。”
“我以為是爬上去,你們這種信神的不是都講究一個虔誠嗎。”陳泊生替他打開纜車門,抬手擋了一下,免得簡嘉撞到頭。
這極自然的動作。
簡嘉甚至都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妥。
“說實話我也很想爬上去,但是北郊區的山號稱是云京最高的山,財神廟就在那山頂。”簡嘉坐下之后,忍不住感慨:“我怕帶著師哥爬上去,咱倆在這三十五度高溫的天氣里,就可以真的去見財神了。”
簡嘉在熟人面前就比較放松,高中時那股少年的勁兒會時不時的冒頭,一本正經道:“而且怎麼就不能算虔誠了,師哥。你想想我們坐纜車是不是要比爬山快,是不是代表我們著急見財神爺,誠心誠意的。
”
他在鬧,陳泊生看著他在笑,假裝自己信了:“嗯,我真的信。”
態度極為敷衍。
“是的吧。”簡嘉來自信了,又胡扯道:“一會兒我們下山的時候,我們就不坐纜車,就走下山,說明我們舍不得財神爺,依依不舍。”
“我還得夸你是吧?”陳泊生挺離譜地看著他,似笑非笑:“跟財神的感情拉扯算是被你給玩明白了。”
“還好吧。”簡嘉很謙虛:“這事兒完成情況主要是還得看小簡的帥臉。”
想了想,他又補充:“現在還有師哥的。不得了,雙帥合璧。”
陳泊生又笑了下,跟剛才那兩個陰陽怪氣嘲笑的狀態不一樣。
這次是那種很自然的笑,很淺的梨渦曇花一現。
簡嘉明顯聽到纜車里幾個年輕的女孩發出一聲“臥槽”。
他唏噓一聲,只能說,陳大帥哥的臉放在哪兒都嘎嘎亂殺。
北郊區的財神廟很靈驗,在整個云京都很有名。
纜車停在山頂上,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來拜神的還是虔誠派多一點,估計都還在那半山腰爬呢。
簡嘉走出纜車,迎面是清涼的山風。
太陽比剛才小一點了,從纜車售票處出來要爬一層山階才能看到財神廟入口的石碑。
山階兩旁沒有緩沖,直接垂直下去就是萬丈懸崖。
頭頂上古老的斑駁的房檐掛著一排小小的青銅鈴鐺,風一吹就叮咚叮咚響,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變得寧靜起來。
“師哥,是不是覺得這里還挺讓人心靜的。”
“嗯。”陳泊生難得沒毒舌他。
簡嘉真誠的嘆了口氣:“我每次來到這里,我的心里什麼雜念都沒了。”
他比上一句更真心,說:“滿腦子就只剩下錢。
”
陳泊生:“……”
簡嘉走進財神廟的時候,貫徹落實了自己虔誠的態度。
跪在蒲團上求財的時候,比那高考背英語單詞還認真,嘴里還念念有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