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貝貝:“。”
貝貝:“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奈何貝貝四爪并用的奮力反抗。
也不敵大少爺的制裁手段。
不過。
簡嘉回過神:“陳彪?”
他剛才聽到陳泊生嘴里冒出來的名字,有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師哥,你不會是在叫貝貝吧?”
沒等陳泊生回答。
“陳彪”這兩個字剛從嘴里蹦出來,貝貝就“喵嗚”一聲,自己認領了這個大名。
“嗯。”陳泊生從門口拿了外賣進來,刻薄的點評:“你兒子實在是太肥了,而且極為諂媚。”
簡嘉心說貝貝也沒有很諂媚吧,貝貝馬上就現場諂媚的叫了兩聲,姿勢妖嬈的躺在地上,比麻花還能扭。
好吧。
確實是有些狐媚在身上。
但你給它取一個威武霸氣的“陳彪”之大名,也不能改變它只是一只諂媚小太監的事實啊。
簡嘉在內心默默地吐槽了一番陳泊生的取名水平,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一言難盡。
他甚至都忘了追問為什麼自己的貓。
要跟著大少爺姓“陳”。
陳泊生踢它的屁股,嫌棄道:“去減肥。”
貝貝遺憾地看了一眼簡嘉的懷抱,垂頭喪氣的走到角落里。簡嘉果然在墻角看到了一個寵物專用跑步機。
貝貝前爪搭在地上,可憐巴巴盯著簡嘉,試圖最后掙扎一下:“嗷嗚。”
簡嘉心有不忍,這小肥貓平時玩個逗貓棒都是躺地上玩的,什麼時候健過身啊,小貓咪吃不了這種苦。于是他開口道:“師哥,其實我覺得貝貝也沒那麼胖。”
“嗯。”陳泊生淡淡道:“你再慣。”
簡嘉:“。”
這個家誰是當家做主的,一目了然。
被貝貝這麼一打岔,剛才和陳泊生之間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消散了。
陳泊生擰開消毒棉球的包裝,把簡嘉的褲腿直接往上一卷,簡嘉連忙說“師哥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嘶——”
陳泊生已經把酒精棉球摁在他的傷口上了。
只是這力度,多少有點兒私人恩怨的態度在。
“……痛啊,師哥。”簡嘉不畏強權,小聲嘀咕。
“痛才知道教訓。”陳泊生冷冷地瞥他,把簡嘉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又不說話了。氣氛頓時回到了剛才在樓下的時候。
“師哥。”簡嘉摸了摸鼻子,又按了下脖子,決定賣慘換取機會:“真要一晚上不理我啊,別了吧,小簡同學會尷尬到窒息的。”
陳泊生抬眼盯著他。
眼皮上那顆黑色的小痣格外明顯,冷白皮一襯,欲的要命。
大少爺這才紆尊降貴地開口:“簡嘉,那你就說實話。”
陳泊生點了點他的膝蓋:“怎麼弄得?”
兩人就這麼對視,誰也不肯挪開視線,較勁兒似的。
最后是簡嘉敗下陣來,嘆了口氣:“我說我是被人追殺的,你信嗎?”
其實也不能算是追“殺”。
簡嘉知道,自己就算是被那群人抓到,結果也就是跟以前一樣被揍一頓。他又不傻,以前也沒站著讓人揍,只是最后往往都打的兩敗俱傷,會比現在的下場更慘烈。
驚心動魄的追趕畫面,被簡嘉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帶過。
“就是這樣。”他盡量用輕松地語氣說:“我估計是躲他們的時候不知道撞哪兒了,才受的傷。”
簡嘉說完之后,發現陳泊生很久都沒有聲音。
只是氣壓很低,沉沉地,沒了以往那股少年張揚的銳氣,成年男人的壓迫感一下就上來了。簡嘉說著說著,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下意識開口。
“……師哥?”
“嗯。”陳泊生應了一聲,直接做了決定:“今晚住我這兒。”
“啊?”簡嘉一愣。
他第一反應是不想麻煩陳泊生,但仔細想想他確實也沒地方可以去。
“那就麻煩師哥了。”簡嘉低聲開口,忍不住問:“那你睡哪兒?”
“?”陳泊生撩了下眼皮:“我睡主臥,有問題嗎?”
他瞥了一眼簡嘉:“你要跟我一起睡?”
簡嘉:“我沒這麼想!”
“哦。”陳泊生說:“就是想也不可以。”
簡嘉:“……”
陳泊生聲音懶懶的:“但你可以偷偷想。”
一副“我這麼帥,就算有男的對我圖謀不軌我也理解”的自戀狂樣。
簡嘉面無表情推他:“師哥你趕緊去睡吧!”
有時候。
就真覺得直男很沒邊界感。
-
簡嘉以為自己這個晚上會睡不著。
但實際上他一沾上枕頭就昏昏欲睡了。
并且久違的做了一個夢。
或許是那些追債的人又重新出現在他生活中,往事紛沓而來。簡嘉夢到第一次跟陳黎見面的場景,那時候他才讀高二。
九月開學初,新學期的課程還不緊張的時候,簡嘉一下課就約著朋友去占籃球場。
哪怕只有十分鐘時間,也要打滿到最后一秒。
金秋氣爽,簡嘉投了一個三分球,結果撞到了籃板之后反彈了出去。
球場上慣有的事情,只是剛好碰上校長經過籃球場,眼看這個球就要砸到老人家臉上了,忽地一只大手截住了它。
準頭好的讓人佩服到五體投地。
單手就把籃球抓住了。
簡嘉和一眾同學臉色由白轉紅,通通松了一口氣。
校長看到這些小兔崽子的臉之后,高聲呵斥:“都要上課了還在這兒打籃球!幾班的!都給我回去!”
簡嘉暗暗叫不好,校長目光一轉落在他身上:“簡嘉?你一個學生會主席,你帶頭逃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