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賣崽蛙,沒想到里面是校霸。
都是男人不必介懷。
他卻拎著棍子滿世界追殺。
還好還好。
哥們不知道我是他新室友哈。
1
大一迎新會,主題 cosplay。
一群 cos 核污水變異的生物扭動四肢,陰暗爬行。
他們吱哇亂叫,說要摧毀一切陸地生物。
巧了,我 cos 的是一棵綠油油的大蔥。
直接首當其沖。
三杯被灌下肚。
我喝高了。
靠著墻干嘔。
等等,墻怎麼會動?
抬起頭,只見我扶著的是一只賣崽蛙的肚子。
——還被我摁凹進去了一塊。
賣崽蛙耷拉著死魚眼。
生無可戀但禮貌。
「你沒事吧?
「我崽里面灌的是純凈水,給你喝一口?」
看著掛在木桿上四仰八叉的崽。
我擺手表示拒絕。
賣崽蛙點點頭,摘下頭套。
而我因身體晃動,一時間頭暈眼花,猛地向前一撲。
吧唧……
啵~
親了!
我倆均是一抖,然后飛快撤開。
我徹底清醒了。
第一眼,親了個大漂亮。
第二眼,大漂亮是男生。
我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我拍了拍他,剛想說都是男人不必介懷。
又是一股嘔意傳來。
已經強吻了人家,不能再吐他了!
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我拖著我的蔥葉子,火速逃離現場。
第二天。
宿醉清醒的我看著手機發了蒙。
【表白墻之尋人帖:重金撈一顆綠油油的蔥,奪了老子初吻,還梆梆給了老子兩拳,等老子找到你,腦殼給你打掉!】
2
我一抖。
忙摸摸腦袋。
「叢子,醒了啊,頭還疼不?下床喝蜂蜜水。」
我側床陳與塵最是隨和溫柔,很喜歡照顧人。ץƵ
陳與塵對床的池非是個運動狂魔,總在外面。
才開學幾天,我們都混熟了。
只有我對床,從開學到現在就沒來過,疑似退學。
床鋪成了我們幾個的衣帽間。
我應了聲,下了床。
陳與塵刷著手機,正好看見尋人帖。
「笑死了,誰啊這麼大膽,敢強吻江愈。早知道昨天我就去參加迎新會了。
「對了曲叢,你看見沒?這可是重金撈人。」
我忙擺手。
救命,金再重也沒我腦殼重要。
為這點小錢賣了自己不值當。
可我還是好奇。
「與塵,這個江愈是什麼人啊,很厲害嗎?」
陳與塵用一種很驚訝的眼神看我。
「你不知道他?咱們 A 城最有名的公子哥,爹雖牛卻不靠爹,品學兼優人還帥,見義勇為賊正義。」
這麼牛。
我豎了個大拇哥。
一直在國外讀書的我確實沒聽過。
「可惜美中不足。」陳與塵長嘆一口氣,有點惋惜。
「聽說跟家里有矛盾,他就從小跟家里作對,所以脾氣相對暴戾了些……」
正說著,忽然一聲巨響。
寢室門被踹開。
一個目測一米九的男生拎著棍子走了進來。
他一屁股坐在我倆旁邊,拿起我剛放下的蜂蜜水,一口氣干了。
嗨喲,神經病吧進別人寢室不敲門?
我看不慣,想罵他:「你有……」
男生看向我。
與此同時,陳與塵對男生微微一笑:「江愈,你回來啦。」
江愈???
這男的是江愈?
是要敲掉我腦殼的江愈?
一個「病」字卡在我喉嚨百轉千回,被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咽了下去。
我波瀾不驚地接上:「你有點帥在身上的。」
江愈莫名其妙。
我從容不迫:「不瞞你說,我就欣賞你這樣的。」
江愈耳垂紅了。
陳與塵倒不在乎這些,問江愈:「你找到那個人沒?」
江愈瞬間炸了,激動萬分地吐槽。
「你們知道嗎?那是我初吻!是我留給我媳婦兒的,很重要的!
「媳婦兒,媳婦兒!你們懂嗎?」
我:......
有點不太想懂。
江愈繼續無能狂怒:
「那棵可惡的大蔥,要是讓我找到,我一棍子掄得它汁水四濺。
「沒見過這麼可惡的,我好心扶它,它恩將仇報,什麼東西!」
說罷他狠狠杵了兩下地板,發出沉悶的巨響。
桌子上池非搭建的餅干屋在震動下,「啪」的一聲散了架。
我這才發現,他拿的竟是鐵制棒球棍。
再看他精壯的小臂,鼓起的肱二頭肌。
我心中一片冰涼。
要是剛才主動道歉了,豈不是他一拳我直接下九泉?
陳與塵安撫江愈:「我幫你回憶一下。」
真是顯著你了。
我往一旁挪了挪,默默提心吊膽。
陳與塵:「看清男女?」
江愈搖頭:「不詳。」
笑死,蔥哪能看出來性別。
陳與塵:「身高?」
江愈歪頭:「不定。」
他又思考了一下,在自己肚子那里比畫了一下。
「那玩意扶著我扶肚子,應該比我矮半個頭?」
頂多三厘米哪來的半個頭?
我他媽忍。
陳與塵又問:「樣貌?」
江愈低頭:「不明。」
嘿嘿嘿,cos 服一穿,我就露了嘴和眼睛。
能看清長啥樣就是見鬼了。
我長出一口氣。
穩妥了,他認不出來了。
忽然,江愈抬起頭,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
「我知道了!」
我的心頓時狠狠揪起。
知道什麼了?
江愈隨手抓住我的肩膀,興奮地搖了又搖。
「那玩意嘴還挺軟,我要在尋人帖上追加一條,內容是嘴唇很柔軟!」
說完掏出手機啪啪啪打字。
我:......
您開心就好。
「累死我了,找了他一夜,我先睡會。」
江愈伸了個懶腰。
徑直走向那個一直無人的那個床鋪。
我:!
昨晚我把大蔥 cos 服隨手扔那里了,只要他一掀東西就能看到!
3
用盡畢生機智,我搶在他碰到床上之前,一屁股坐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