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派給他幫忙的小幫廚祖上就是御廚,有家傳,基礎扎實,又好學愛鉆研,最近正全情投入的跟盧栩學炒菜,盧栩琢磨著,既然都和睿王聯盟了,干脆連怎麼做蛋糕也教了得了。
他們三代人都在王府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把做法傳出去了,他就找睿王替他做主,反正這是在給他們皇家私庫賺錢。
盧栩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就開始緊鑼密鼓的忙活。
買馬,買車,找睿王借人,緊急改裝酒樓,擴建廚房,蓋烤爐,教徒弟,招工印書,重新布置書鋪,給睿王和太妃名下的所有鋪子重新布置,宣傳,和田莊管事商議來年的耕種計劃等等。
忙得手腳不沾地。
滿京城人心惶惶,連睿王都被彈劾的焦頭爛額,天天想裝病賴掉早朝,只有盧栩雷打不動,每日早出晚歸,看似特別淡定、特別平靜的忙著開業、裝修、做生意。
也只有天天與他同枕而眠,對他無比了解的顏君齊知道,盧栩這是已經在準備跑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盧:風頭不對,我要跑了!
睿王、承平伯、姜濯:???
第260章 囤貨
顏君齊不止看出他打算跑了,還看出了他打算跑的時間——
盧舟考完童生后。
盧栩太急了。
現下的時間,并不是一個開店的好時機。
如今滿朝勛貴都看他不順眼,月輝樓生意都比從前冷清了。
按盧栩的性格,這時候他第一選擇一定是趁機偷懶,好好休息,想做什麼也要低調籌備,等風頭過去再熱鬧開張,而不是如今這般緊鑼密鼓,一刻都等不得。
他想走了,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朝臣們已經殺紅眼了,相互彈劾尋找證據已經不限于京城一地,最近驛站書信都比平時繁忙,宵禁時巡邏兵都比平時多。
不止盧栩,顏君齊也覺得這會是一場短時間解決不了的風波。
他們沒背景,沒后臺,官職低微,本來該躲在一旁老實看戲,偏偏不小心被卷了進去,每個被查、被抓、被罰、被罷了爵位的都要在心里記上他一筆。
他們才不管是不是自己作惡在先,只想若無盧栩和成國公府打對臺,又把安樂侯世子給咬下臺,那些百姓就不敢鬧到京城來告狀。
再加上滿城說書的、寫話本的,紛紛拿盧栩當原型編故事,給他拉足了仇恨值。
盧栩多想像梅孟希那樣毫無顧忌的匿名亂罵,可他們隆興郡不比梅孟希老家,在京城連個像樣的官兒都沒,出了麻煩別說蹦出一堆老師同鄉親族聯合保他了,家里不被他牽連就不錯了。
和某個人開撕,睿王能護他,如今他被大半的勛貴視為假想敵,睿王自己就是勛貴圈子里的人,怎麼護他?即便想護他,也總隔著層關系。
他一向是走到哪兒朋友交到哪兒,雙贏互利,合作愉快,你好我好大家好,他連蠻人都能搞定,可偏偏遇到這群勛貴碰了壁。
講不明白道理,說不清楚利害,他們根本不想聽他解釋,只想拿他出氣。
既然解釋不清,說不明白,盧栩也煩了,他想掀桌子走人了。
但盧栩對朋友對伙伴都很仗義,答應的事,一定會盡己所能的實現。
他既然答應了要幫睿王開鋪子,走之前一定會做起來。
所以他才急著趕緊收徒,趕緊教,趕緊把攤子布置起來。
甚至盧栩已經暗戳戳囤書了。
他家被扔石頭第二天,他就找顏君齊和盧舟要書單了,盧舟單純,沒多想,盧栩一說,顏君齊就猜到了。
看著家里越堆越多的書,心說這哪兒是要選書印書,根本是想走前使勁兒往老家寄,恨不得把全京城的好書都薅走。
睿王尚不知道盧栩已經把主意打他頭上,盧栩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往家寄東西,搞得睿王還挺不好意思。
這都快一個月了,店都要開張了,皇商的名頭他還沒搞定。
現在滿朝堂都在彈劾廝殺,他恨不得上朝直接變隱形人,別說給盧栩要好處,他這會兒下朝帶頭跑,根本不敢往弘安帝面前湊。
拖啊拖啊拖,除了開頭提了兩次,后來就沒問過催過。
睿王:“你放心,本王說話算話,一定幫你要到!”
盧栩馬上道:“不急,不要緊,王爺我沒催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往家里寄點兒東西,君齊他吧,官職太低,我寄的有一點點兒多,怕人家不愿意給我寄。”
“這事啊!”睿王松口氣,心說還真讓他家棠棠說中了,這小子要皇商的身份,主要就是想和家里聯系。
他一想隆興郡那地方,多遠啊,也難為他們了,背井離鄉大老遠的,通個信都不方便。
他大手一揮,給了盧栩王府的令牌,“你想寄什麼用本王的名義寄。”
盧栩心花怒放,拿了睿王的令牌,乖巧道:“我寄完就還給王爺,保證不會亂用的!”
睿王:“你用,你用,用完給桓棠,想寄什麼再找桓棠要令牌便是。”
盧栩:“那我再借幾人搬運東西?”
睿王:“叫管家給你調人。”
盧栩高高興興走了,睿王還有點兒納悶,把管家叫來問:“上次讓你調八個人去盧公子家看宅子,沒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