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呀。”
承平伯怔了怔,舉著那張紙看來看去,他摸摸下巴,“那小子要用這個包點心?”
管家:“是這麼說的。”
承平伯一瞇眼睛:“所有買點心的,都得先看見這個月輝樓?”
管家:“是。”
“呵、呵呵、呵呵呵!”承平伯樂了。
想到自己那些狐朋狗友,還有瞧不起自己的文官武官,將來只要吃點心就得看見他家月輝樓三個字,承平伯忍不住一陣得意。
“這小子,有點兒鬼點子嘛!走,去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承平伯:什麼?!用我家的紙給他印logo?(擼袖子)(仔細一看)哦,是我家logo,印、印、印!隨便印!使勁兒印!
第226章 展品
盧栩打聽了一圈,京城還沒哪個鋪子用紙包裝盒。
高檔鋪子都是用的木盒。
盧栩打算走高檔路線,用普通的木料,不夠檔次,用昂貴的,他又覺得浪費東西。
承平伯這紙質量不錯,算下來比用好木料也便宜,而且僅此一份兒,也算獨特。
他從月輝樓拿走兩大張紙,回去研究了好幾天,總算是弄出從前在蛋糕店常見那種一疊就能用的包裝盒。
他也沒搞太復雜,四四方方,上面有個小提手。
再復雜,就是難為他腦細胞了。
承平伯帶著管家過來時,盧栩正在培訓鋪子里的掌柜和伙計怎麼折紙盒。
原本他還擔心一張一張剪會剪不整齊,到了店里一問,竟然有專門裁紙的鍘刀。
他把樣板給伙計,伙計比著咔咔裁,比他自己拿剪刀剪的還好!
果然專業的事就該給專業的人來干。
承平伯拿起他們折好的盒子看了看,對正面印的“月輝樓”標志特別滿意,對四方的形狀卻很不滿意,“這個不好看。
”
盧栩:“是吧伯爺!我也覺得有點兒普通了,不過折這東西我實在是不擅長,要不您找找有沒有能做這種盒子的?”
承平伯:???
盧栩給他畫餅,“咱們還能做成圓型的,拱形的,還能鏤空!唉,也就是京城沒竹子,不然用竹子編多好看。”
承平伯不屑:“竹子值幾個錢?”
盧栩:“那咱還是用紙吧,我打聽過了,全京城咱們是獨一份兒!”
獨一份兒?
承平伯眼睛一亮。
盧栩:“就月輝樓這紙,這質量,別人想仿都仿不出來。”
承平伯樂得合不攏嘴:“那是!”
盧栩:“要不是用別的太俗,我都舍不得用呢。”
這年頭紙多貴呀!!
承平伯嘿嘿兩聲,再拿起紙盒子,瞧著也比先前順眼了:“行,我給你找人做!做圓的,做鏤空的!”
盧栩:“那伯爺您要抓緊呀,再過五天就是好日子,咱就要開張了!”
承平伯:“耽誤不了你!”
他拿著盧栩的樣板,風風火火走了,得找人打聽打聽,哪有擅長折紙的!
管家連忙跟上,邊走邊腹誹,不是出門前還說盧栩不把伯府放在眼里,招呼都不打亂用他們店里的伙計,要教訓盧栩兩句嗎?
盧栩三言兩語打發走承平伯,又叫掌柜帶上另外兩個伙計重新布置店。
入門左邊賣蛋糕,右邊賣紙張,兩不耽誤。
靠墻再擺一排桌椅,供客人吃點心休息。
“你們往這兒和那邊放兩個書架,擺上時下最流行的話本,游記,再擺些詩集,有成套的就買成套的。”
“這邊幾張桌子上,放上筆墨紙硯,就用店里最薄的那種紙,裁成這麼大,免費給客人用,他們試用覺得好,興許還會買咱們的紙呢。
”
“把那扇門打開,店里光線不好,得從院子里借光。把窗戶紙也換成新的,要最白、最透光的。掌柜,你叫人把院子打掃干凈,擺上幾個棋盤,再去買點兒花啊草呀的,布置一下。”
“空著那幾個房間也打開,擺上桌椅,改成雅間。”
掌柜聽得一臉懵逼,前面他還能理解,雅間什麼鬼?
他們不是賣紙賣點心嗎?
人家買完就回家了,弄什麼雅間兒?!
“二樓,放矮桌,多擺點兒花草,屏風,也放幾個棋盤,窗戶都掛兩層簾子,一層厚,一層紗,一定要打掃干凈。”
掌柜茫然:“二樓也要改雅間兒?”
盧栩:“二樓專門接待女客!你再去問問管家讓他安排兩個丫鬟。”
掌柜:???
掌柜:“這能行嗎?”
盧栩:“能。”
他都看了,整條長樂街沒有一家酒樓,連個供人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要不是大岐還講男女有別,貴族女子出門還有各種約束,他這兒生意只靠逛街的女客生意都能爆滿。
“哦,對了!你順便問問伯爺府上有沒有什麼畫呀,擺件的,往雅間里放幾個,裝點一下。”
盧栩想了一圈兒,“我去挑點茶具,再買點兒好茶!”
說罷,他帶著兩個伙計也風風火火走了。
留下掌柜風中凌亂。
女客?!
丫鬟?!
啥呀?!
盧栩親自督工,連窗簾用什麼布都是他挑的,五天時間,終于把整個鋪子改裝完畢。
他知道承平伯囊中羞澀,也沒找伯府要錢,全自己墊上,等賺了錢再扣。
承平伯聽說盧栩光改裝布置就花了上千兩,嚇了一大跳。
心說,夫人成天說他敗家,看吧,這小子比他敗家多了。
一兩銀子沒賺著,先花了上千兩了。
不行,他得去看看!
這小子把他鋪子改成什麼模樣了,要花上千兩。
結果一進門,承平伯又忍不住退出去瞧了瞧,這是他的月輝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