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著盧栩簡單粗暴的雕刻方案,又忍不住大大地皺眉頭。
啥玩意兒?
玉石老板笑起來,“不知盧當家家中還有幾塊兒這樣的石料?可愿出手?”
盧栩眼都不眨,張口胡說:“三塊,兩塊和這個大小差不多,另外有一塊小的,我就不賣了。”
陪同的盧軒:“……?”
玉石老板:“三塊兒?”
盧栩:“這東西可不好找,據說產地在北境最北的什麼山上,那可全是蠻子,我還是從蠻人那兒高價買回來的,他們找這些石頭也要冒險呢。”
玉石老板隨口說著,“原來是這樣。”
盧栩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們也不能去找蘇合對口供。東西多了可就不值錢了,蘇合非要賣他半車的時候,他就不大樂意給錢,將心比心,這時候他才不說有半車呢。
玉石老板:“那盧當家多少銀子才愿意割愛?”
盧栩皺眉為難起來,七分真三分假道:“賣我的蠻人說這東西價值連城,從前有京中的商人找他們買過,我是用價值三百兩的貨物換回來的,但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老實說我這個外行也不知道。劉老板,要不你們誰想要,看著來吧。”
他還真是用大約三百兩貨換回來的,不過那得按青龍城和北境的物價來折算,而且三百兩貨物換的也不是一塊,是半車。除了半車石頭,還有不少的肉干、奶制品、草藥……
這種細節,涉及商業機密,盧栩果斷保密。
玉石老板:“三百兩……”
盧栩連忙道:“我們那麼多人來回小半年,風餐露宿不說,可差點遇到生命危險,劉老板,你可得算上我的路費、工費。
”
玉石老板當即笑出來:“應當的,應當的。”
其他人也哄笑起來。
盧栩執意去朔州入北境,至今觀陽城都有人覺得他病得不輕,若讓那些人知道他弄回來了這些東西,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還有人調侃起盧栩:“盧當家,你這麼算賬可不對,你又不是只帶了幾塊兒石頭回來。”
盧栩:“就帶幾塊石頭我還不虧死。”
想買羊皮的貨商順勢催起來:“你那些羊皮可要抓緊賣,再遲別人可都買完冬衣料子了。”
盧栩:“那你們做皮靴嘛,冬天做靴子,夏天做涼鞋,一年四季都能賣,誰說羊皮只能做冬衣了?”
貨商:“……?”
盧栩還忙著賣石頭,撂下正在打開新世界的貨商,又催促起玉石老板來。
他貨物那麼多,總得一樣一樣來。
“劉老板你到底要嗎?”
玉石老板沉吟片刻:“不知盧當家可否將另外兩塊石料一并拿來?”
盧栩一怔。
玉石老板笑道:“有些毛料不開是不知道里面狀況如何的。”
盧栩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這麼高的價格買回去是塊廢料,玉石老板回頭還不砸了他家大門。
他又不是專賣毛料搞賭石的,也沒打算坑人,當即朝盧軒招手,“你回去把那三塊石頭帶過來。”
盧軒秒懂,“好,我這就把那兩大一小搬來。”
盧栩展顏一笑,嘿嘿,不愧是他弟弟,聰明!
盧軒走了,盧栩轉頭熱切道:“劉老板,就是真開不出來,我底價也不會變的,你可不能讓我賠錢呀。”
玉石老板笑道:“好好好。”
石頭談了個差不多,盧栩又詢問起誰要鹿角了,“這是最大的一對,回去做擺件,或者加工成別的,保證在觀陽獨一無二,張老板,你看半天了,不要嗎?”
藏品老板笑道:“不急不急,等那兩塊章石到了我再看看。”
他話音一落,玉石老板警惕起來,“張兄對章石也有興趣?”
藏品老板笑呵呵道:“一點一點兒。”
盧栩高興了,“還有人有興趣嗎?一共就三塊,想要的抓緊了。正好劉老板和師傅都在,刻章刻擺件,現在就能定做。”
玉石老板:“……”
石雕師傅:“……”
盧栩見人家瞪他了,又岔開新話題,“除了石頭,我還有不少骨頭,劉老板,不知道你店里可有骨雕師傅?”
三百兩的底價,難不成劉老板還能都要?盧栩腹誹著,他都給玉石鋪子拉買賣了,這劉老板還瞪他,真是好心沒好報。
玉石老板:“什麼骨?”
盧栩:“牛骨,馬骨,鹿骨,狼骨,駱駝骨,野豬骨,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玉石老板:“……”
不愧是從北境蠻人地盤回來的。
盧栩:“除了骨頭、羊皮,我還帶了不少藥草,還有些鹿茸呢,不知大家有沒有興趣?”
盧栩抖開包袱,從里面一樣一樣往外掏樣品,大甩賣一樣開始促銷。
待盧軒拿著石頭回來,石匠去一旁開石頭的工夫,他已經把藥材和羊皮全甩賣完畢,就等著到倉庫具體看貨定價了。
獸骨觀陽一家鋪子吃不下,另有三家感興趣的南方貨商打算買一點兒,回老家找人雕刻。
馮老板和侯老板也打算去湊湊熱鬧,如果骨頭夠大,他們就弄回老家,他們那邊可是有不少能工巧匠的。
想賣的都能賣掉,盧栩甩開架勢開始談采購。
布匹,茶葉,絲綢,瓷器,香料……
盧栩出手采購比賣貨更大手筆。
盧栩:“若諸位信得過我,不如派商隊跟我同去,路上相互有照應,安全不成問題。
”
眾人沉思不語。
真心動的卻苦笑道:“下次吧,這次時間太倉促,我們準備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