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栩:???
他湊過去問譚石頭:“他們是不是在說我?”
譚石頭正聚精會神和另一家牧民說什麼,似乎在努力游說對方。
那家人看上去有些松動,似乎有些動心了。
盧栩突然叫他,譚石頭當然是沒聽清的。
不待譚石頭再去聽,對方已經讓翻譯問他們了。
“他們想知道,盧將軍是不是在你的商隊里?”翻譯不是很確定道,說罷他還又問了牧民一遍。
盧栩被問得滿頭問號。
盧將軍?
大岐的五個將軍加一個大將軍,沒有一個姓盧的,哪來的盧將軍。
盧栩搖頭:“沒有盧將軍。”
對方聽到他的回答,也疑惑了。
翻譯想了想,忽然道:“那有其他姓盧的大人嗎,他們把咱們這兒大小軍官都叫將軍。”
盧大人?
盧栩默默朝盧慶的方向望去,他二叔解甲歸鄉前似乎算個小軍官?
不待他問,那個魁梧男人先朝盧慶的方向喊起來了,還頗為激動的樣子。
盧栩:“他喊啥?”
譚石頭:“盧將軍。”
盧栩:“……”
還真是特別“精確”的稱呼呀!
他倆一臉八卦地把盧慶喊來,好奇他怎麼和蠻人這麼熟的。
可盧慶的表現又有點讓他們看不懂了,那分明是有點……嫌棄?
盧慶:“是你啊。”
魁梧男人:“是我!謝謝你幫了我家人,我妹妹一直想謝謝你。”
盧慶聽翻譯說完,只回了四個字:“不用謝,我要忙。”
然后就冷酷地走了。
可那對他們一直并不友好的男人,看著盧慶的背影似乎很崇拜。
盧栩:“……”
不是很懂,就挺吃驚的。
魁梧男人終于正眼看盧栩了,噼里啪啦一通,翻譯道:“他問你盧將軍是不是你商隊的,他為什麼在你商隊。
”
盧栩:“是,那是我二叔!他不在我商隊去哪個商隊?”
魁梧男人不可置信。
盧栩只看他表情都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他現在不是將軍,他解甲歸田了,哦對,你跟他說下,咱們這兒只有五個將軍一個大將軍,叫他別亂叫。”
翻譯忍笑翻譯。
魁梧男人聽到解甲歸田似乎一時難以接受,竟還很失落的樣子。
盧栩渾身起雞皮疙瘩,腦補了好一陣子有的沒的,那人竟然又問了一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
翻譯:“他問你二叔婚配了嗎?”
盧栩:“…………”
干啥,這是干啥?!
他買賣不做也不會把二叔賣了的!
盧栩警惕道:“他問這個干什麼?”
翻譯如實翻譯,魁梧男人的回答又讓盧栩不知作何反應了。
“他說他妹妹傾慕你二叔很久了,呃,想嫁給你二叔做老婆。”
盧栩:“……”
盧栩靜了好一會兒,一本正經道:“沒婚配,不過我二叔要娶誰,娶什麼樣的姑娘只能他自己說了算。你幫我問問他,他妹妹漂亮嗎?陪嫁多少只羊。”
正邊點頭邊同步翻譯的翻譯瞬間就卡殼了,“……”
后面都是什麼玩意兒?
他迎著魁梧男人催促和迷茫的目光,他秉承專業素質,硬著頭皮把后面的話翻譯完了。
譚石頭在一旁快要笑死,“他妹妹你見過的。”
盧栩:“我見過?”
譚石頭:“就是上次在咱們那兒找二叔說話那個姑娘。”
盧栩腦海中閃過那名阿雅姑娘。
再仔細回憶著那天她和二叔的反應,心道,完了,他胡說八道瞎說,竟然調侃了認識的人,又社死了。
而且人家陪嫁多少羊也和他無關了,二叔對人家姑娘分明沒那個意思嘛!!
魁梧男人聽了他的問題,有點憤怒,但還是很傲氣地回答了盧栩的問題:“我們倫蘭姑娘是草原的珍寶,無價估量,不過如果是盧將軍娶她,我們家庭會永遠向盧將軍提供牛羊。”
盧栩哭笑不得,有點后悔自己一時嘴欠,“剛剛我是開玩笑的請不要介意,我會替你轉達,如果我二叔喜歡令妹,我家出房出車出田出聘禮,你們不出陪嫁都沒關系,不過我二叔沒那個意思的話……我相信倫蘭的珍寶,一定能找到欣賞她珍惜她的有緣人。”
魁梧的男人似乎有些錯愕,聽完翻譯,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頭。
到結束他們也沒能談好到底要不要賣他羊。
當天無疾而終,盧栩決定就地裝車,清理好東西,明天繼續談,實在談不好,他也只能等下次再來了。
傍晚盧栩悄悄找盧慶八卦,“人家妹妹看上你了,二叔你有沒有給我娶個倫蘭二嬸的打算?”
盧慶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不要拿姑娘的名聲亂開玩笑!”
盧栩連忙聲明:“人家哥哥問我,我總得替他問問吧?”
盧慶:“我都不認識他妹妹,有什麼好問的。”
“啊?”盧栩又有點懷疑了,認識哥哥,也認得妹妹,卻對不上關系,若不是對方故意隱藏關系,那就是二叔一點兒都沒關注過對方吧?
盧栩:“就是前兩天攔住你說話的那個姑娘。”
盧慶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隱約想起來,“那個小孩?”
盧栩摸鼻子,懂了。
他還是想想怎麼禮貌地回復人家,別傷了小姑娘的心。
想到那人,盧栩還有點好奇:“那你是怎麼認識她哥哥的?”
說起那個魁梧年輕人,盧慶明顯熟悉很多,也不存在提起妹妹時那種對不上號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