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栩:“你們是怕工資不如她們不好聽嗎?大廚本來就很賺錢的,要不,我給你們漲點工錢。”
兩人呆了呆,又沒跟上盧栩奇妙的思路,連忙道:“不是不是!”
盧栩:“那就問問她們愿不愿意,要是愿意明天就來!”
兩人:“明天?”
盧栩:“明天有問題?那后天?”
于是,寒露和小夏的甜品鋪子還沒收拾好,兩位新女工已經上崗了。
這兩人不愧是嘗一嘗就能模仿做吃食的人,寒露和小夏總共教了沒幾天,她們已經能像模像樣地上崗,每天來得早走得晚,比小夏、寒露還拼,搞得盧栩這個真老板陣陣心虛。
熟客們見他這幾天開始往食鋪跑,紛紛調侃:“小盧,露一手?”
盧栩:“我露得還少嗎,我天天來!”
他還得教學徒做菜呢,人家百分之三的股份呢!
熟客們才不買賬,盧栩這帶學徒能一樣嗎,他教一樣,學徒做好幾天,學會了再教下一道,又好幾天,他們吃來吃去都要膩了。
“你什麼時候做點新菜給我們嘗嘗鮮?”
盧栩:“新菜?好呀。”
炒菜的學徒嗖一下豎起耳朵。
盧栩笑得神神秘秘:“不過食材還在路上,順利的話,就這幾天吧!”
幾日后,從州府而來的商船在觀陽碼頭靠岸,從船上卸下來的,除了與往日相同的貨品外,還牽下兩只咩咩叫的羊。
兩只驚慌的小羊轟動了碼頭。
早等候在此的盧栩迎上去,歡欣無比地付了一大筆錢,牽走了兩只蔫噠噠的小羊。
碼頭上聽說盧栩最近要做新菜的人紛紛猜測起來,難不成要用羊做菜?
別說吃羊了,他們觀陽連見過羊的都不多!!
果然,沒幾日盧栩就給各家船商、熟客發邀請,請他們到駐云樓吃羊肉火鍋。
眾人拿著邀請函甚是茫然,火鍋是啥?
有人問盧文,也很迷茫,別問,問就是他們也不知道!
還是有人從駐云樓打聽到點消息——盧栩讓鐵匠鋪往他們這兒送了二十架銅鍋。
那些銅鍋甚是奇妙,中間有個上窄下寬的圓筒,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要了宴請日,盧栩叫人送來許多優質木炭,客人入座,伙計們紛紛開始上菜。
迷茫的客人們看著一盤又一盤的生肉生菜,越來越茫然。
啥意思?
讓他們生膾?
“我聽說南方有地方生吃魚貝,這肉也能生吃?”
同桌坐的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往四下看看,見鄰桌和他們一樣的茫然。
滿桌子菜,沒一個能吃啊!
“盧當家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我瞧著像是他鋪子里的麻辣燙,往熱鍋里燙熟了吃。”
“這也沒熱鍋呀!”
“那不是嘛。”有人指指中間的銅鍋。
他們默默往中間看,這怪模怪樣的鍋,連個湯都沒有,就是個空鍋嘛!
眾人又茫然了。
片刻后,排盤精美的菜蔬到齊,伙計們端著大盤的肉片到來,巴掌大的紅肉切得如紙薄,一片片平鋪在大圓盤中,上下分了五層,擺成圓花形,壓軸上了桌。
眾人忍不住看,“這就是羊肉吧?”
“肯定不是豬肉。”
“切這麼薄,難不成真要生膾?”
果然,緊接著芝麻醬、韭菜花、辣椒油、小蔥、香芹等調料都來了。
真要生吃啊!
可他們觀陽生膾魚肉也不蘸芝麻醬吃啊,這是個什麼吃法?
盧栩最后登場,望著每桌滿滿當當的菜,無比滿意。
為了湊夠一桌菜,他可努力了!
這年頭食材少,他別出心裁地準備了好些呢。
多虧去年他做涼菜準備的各種調料多,秋天韭菜開花時候也腌了好幾罐子的韭菜花,不然這時候真要抓瞎。
盧栩站在大廳中間,意氣風發地一拍手,“上炭火!”
第121章 推辭
添水,放炭,蓋蓋子,放姜片蔥段。
伙計們按盧栩昨天培訓的操作,放完一桌又一桌。
這下眾人終于看懂了,中間那個筒子竟然是放炭火的!
馬上就有人生了好奇心,歪著腦袋看著怪模樣的爐子,“這東西倒是稀罕。”
“冬天一家子圍著吃倒是不錯。”
另有人點頭認可。
“來來來,我教大家怎麼吃!”盧栩已經站到了最中間一桌開始演示,“先吃肉再吃菜,大家先嘗嘗這個羊肉,我拖郝老板從州府帶回來的活羊,今天早上才殺掉。”
姓郝的船家起身朝四方抱拳。
跑船的都相熟,這人也是他們觀陽的,一直都跑觀陽到州府一帶,馬上一群人也朝他還禮。
盧栩繼續道:“肉片放進鍋里,一變色就能吃了,不要煮太久,肉老了就不好吃了,大家嘗嘗。”
眾人看看盧栩,看看肉片,再看看開始沸騰的鍋,誰也沒好意思下手。
他們雖不如那些高門大戶講究,但也沒有這麼不講究,這不是跟去盧栩的小食鋪吃麻辣燙差不多嗎?
這……
這多跌面子呀……
行商們沒拿出個主意時,倒是常光顧盧栩那兒更注重口腹之欲的幾位熟客,已經學著盧栩動筷子了。
反正他們熟,該寒暄的上菜過程中已經都寒暄過了,這時候也沒啥講究,讓主座的年長者先動筷,隨后一人一筷子就煮起羊肉來。
“就這樣?”
“熟了嗎?”
“熟了!”
從前他們也不大會判斷生疏,不過在盧栩麻辣燙鋪子混久了,誰還不會燙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