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分之三呀……
眾人心里琢磨著,倒也不算獅子大張口。
急缺招牌菜的新店馬上就問了,“那你能給我們什麼方子?”
他們也要估量估量夠不夠拿來當招牌。
盧栩道:“我已經做過的菜全都可以給你們,大概有二十多道吧,之后想出新的,也會謄抄送過去,以后保證每年至少有五道新菜,怎麼樣?”
“每年?!”
盧栩想了想,“到我死為止,不過我要是老年癡呆想不出來了,那就沒辦法了。”
留下的再看盧栩,又全笑了。
盧栩還沒二十,到死至少也有幾十年,先有二十多道菜,每年還不斷更新新菜,百分之三的股份,他們不虧!
有人當下就同意了。
只來了廚師的,或是合伙做開酒樓的,都要再回去商量商量。
既然要人家真金白銀分股份,盧栩自然也要表示表示,他借了酒樓的廚房,先把可以給菜譜的菜挨個做了一遍。
二十四道菜,滿滿兩大桌,先嘗再買,服務周到。
眾人大飽口福,各自琢磨著那道能當自家的招牌菜。頭一次嘗到麻婆豆腐和糖醋魚的廚子們都想跑去廚房看看盧栩到底是怎麼做出醬汁的。
盧文在門口把人擋到外面:“我哥說不著急,先到縣衙簽好入股文書,再教不遲。”
平威縣匯賢居、建陽縣醉客樓當即就要拉盧栩去縣衙簽文書。
盧栩:“不急不急,等大伙想好,明天再去。”
萬一有人反悔呢?
到了第二天約定的時間,要和他簽文書的還多了兩人。
一個是昨天沒決定好的,一個是今天新來的。
盧栩又把條件和他們解說一遍,眾人無異議,盧栩才帶他們一同到縣衙去。
縣衙的官差盧栩都認遍了,熟門熟路就找到從前幫他給劉油子寫文書的文吏。
這文吏也是盧栩鋪子的常客,一邊給他們寫一邊咋舌,一邊感嘆盧栩生意擴張之快,一邊感嘆怎麼他們列的好幾道菜他都沒吃過!
“……自今日起觀陽縣盧栩以菜譜入股平威縣匯賢居、建陽縣醉客樓、觀陽縣駐云樓……”文吏將酒樓挨個念一遍,“占股百中取三,盧栩保證每年提供五道新菜。”
文吏繼續寫,“每縣城內盧栩入股不多于三家酒樓、店鋪,每鎮只得入股一家,得菜譜者,保證菜譜僅限本酒樓、店鋪使用,不得轉賣、教授他人……”
這條還是他們要求盧栩加上的,要是每個縣遍地是菜譜,那他們可就虧了。
盧栩還擔心他們拿個空殼小鋪子糊弄他,轉頭重開個酒樓自己賺錢呢,或者偷偷把菜譜賣給別人呢。
這下好了,雙方滿意。
他們又討論了一些細節,諸如分紅哪天給,盧栩什麼日子提供菜譜,新菜不能和前面重復等等。
唯一只想回老家模仿盧栩,開麻辣燙店、烙餅、賣油條的小食鋪老板,還和他們商量好了以后都叫觀陽麻辣燙、觀陽油條、觀陽烙餅等等,以便和其他模仿的區分。
盧栩很滿意,看看,他都沒想起來呢,就有人以蘭州拉面,沙縣小吃,武漢熱干面,山東雜糧煎餅這種格式幫他命名了。
開頭大伙都慎重,怕回家做的東西哪兒不對,菜譜哪里沒學會,于是紛紛在觀陽做鐵鍋,跑到盧栩的鋪子當幫手。
鐵匠鋪子兩個兒子剛從朔州回來就有了活兒干,盧栩鋪子也來了足夠的幫手,盧栩大手一揮,給三嬸、寒露和小夏都放了假。
每天只有盧文還跟著他來店里幫忙,只不過連盧文都閑得只剩收錢這一件事可干了。
平時盧栩一天只炒一種菜,現在,一天炒兩三道。他教一遍,讓“學徒”們做一遍,然后他挑問題,指教怎麼改,再演示,“學徒”們再做,直到學會為止。
他們好歹也是各酒樓的大廚,少有三遍還學不會的,有什麼失誤大多也是不夠熟悉,火候出了問題。
這樣的菜在酒樓是不能上桌的,但盧栩鋪子沒那麼多講究,按品相打折賣,最便宜的只要十文錢,連成本都不夠。
一根油條的價格,買一盤菜,有的是人排隊買,不就是炒老了點或火候差了點兒麼,只要便宜,沒差!
一時間,打折炒菜把麻辣燙的勢頭都壓下去了。畢竟吃麻辣燙十文錢只能吃點兒素菜,一盤打折的炒菜,說不定里面還有肉!
一到飯點兒就有人來排隊買,他們還一個個眼巴巴盼著這些很有兩下子的“學徒”趕緊失誤,搞得他們很沒面子。
一天三道菜,學得也快,只是他們都是自己店里的頂梁柱,誰也不好離家太久,學后面的菜,就把教學場地搬到駐云樓廚房去了。
駐云樓早早就掛了上新菜的牌子,沒問題的往外上菜,有問題的全給陸勇打包拎去盧栩鋪子便宜賣。
僅僅兩天,全觀陽都知道駐云樓和盧栩合作了,盧栩那兒有的菜駐云樓全有,往后想點菜,去駐云樓,想便宜,去盧記食鋪。
盧栩還是一天只賣一兩道,也算謙讓駐云樓,不和他搞競爭。駐云樓也不碰麻辣燙,盧栩都把價格拉那麼低了,和他們酒樓定位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