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著,怎麼這油條賣得比田螺還快呢?才一會兒,就排上隊了?!
盧栩倒覺得正常。
炒田螺畢竟是下酒菜,吃不了太多,還有人不喜歡吃辣。但油條不一樣,老少咸宜的主食,少有不愛吃的,這時代都是大家庭,誰家沒個五六口人,一人一根也得五六根呢。孫二爺來了,他們家人多,正稀罕著,一人就買走五十根三十個粽子。
他一買,狗子慌了。
揣著銀子跑去排隊,豪橫地買走小半筐。
他們賭坊人也多!
油條又占地方,一人一根,還沒多少呢,他籃子就滿了,還得從早市賣籃子的攤位上補買一個籃子。
盧栩給他兩個籃子鋪上油紙,將油條整整齊齊放進去。
狗子趾高氣揚地走了,那架勢,知道的是他拎了兩籃子油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拎了兩筐金子炫富呢!
新老顧客一看這哪兒行,他們還沒買著呢先沒了一半,也不五六根買了,爭搶著十根二十根地買。
不到一個時辰,盧栩一推車的油條粽子賣光,最后剩下的是他留著送人用的。連比平時少一半的炒田螺也被捎帶著賣了大半。
盧栩早早就到了酒肆外,一份油條一份粽子送給掌柜,將田螺寄放酒肆,推車去糧鋪買米。
“六斤糯米,六斤精米,五十斤面粉。”
伙計:???
震驚!你昨天不是剛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盧栩&劉油子:我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的傻子!
第24章 還完了
盧栩油條賣地合不攏嘴。
每天大約賣六百多根油條,一百多個粽子,通常一早上就能賣完!他一天給三嬸開兩百文工錢,三嬸砍價,砍到一百——鎮上抗大包的壯勞力一天最多才五十文,她才干多少活?和好面,等發面時候還能回家、下地干自己家活,面開了炸一炸,有時候盧栩回來早,還讓她休息會兒。
炸油條加包粽子,她算下來一天才干半天活,輕輕松松不說,還總從盧栩家拿吃的,這也不少錢呢!吃得他們家盧文臉看著都比原來圓溜了。
搞得三嬸都不好意思去老四家,怕被老太太罵占侄子便宜,她原本只打算要個二十文的,可盧栩實在是太能說了!
她琢磨好了,盧栩家那二畝田他們家幫忙收了,等他家買上牛,以后工錢再減減。
盧栩有了錢,每天往鐵匠鋪跑。
他得再定個鐵鍋。
一個炸油條,一個做炒菜!
平底鍋一個餅還沒烙上,盡兼職炸油條了。
鐵匠被他督工到沒脾氣,唯一的好處就是買粽子方便。
他們家都愛吃甜食,他們家又沒人會做,盧栩這紅糖粽子就很不錯!跟他說好了,每天盧栩給留三個。父子倆和老太太,一人一個。
盧栩買到第一個鐵鍋,終于實現油炸自由,叫上盧輝、盧軒、三叔、四叔一起將廚房擴大,角落蓋個農家土灶,專門油炸。
從四叔家把爺爺儲存的木頭揭成板做超長木桌子,又能當案板又能當平臺,下面放缸儲物,平臺上擺放籠屜和籃筐,炸好了油條,就放在籃筐里瀝油。
另一邊的爐子上做飯炒菜,他的平鐵鍋閑出來,盧栩準備等油條賣過熱勁兒再琢磨些烙餅賣。
盧栩無比滿意,家里面積大的好處就是隨便折騰!
另外被煩到沒脾氣的就是糧鋪伙計。
“今天糧價便宜了嗎?”
“沒變化!”
“哦,那還要五斤糯米,五斤精米,五十斤面。”
轉天,同樣的問題重復一遍。
“今天糧價便宜了嗎?”
“沒變化!”
“哦,那還要五斤糯米,五斤精米,五十斤面。”
再轉天,還問。
伙計被他問得煩不勝煩,只要盧栩一進門,不等他開口,伙計馬上搶先回答:“沒便宜,價不變。”
“哦。”盧栩撓撓鼻尖,他還沒說話呢,那麼暴躁?
盧栩:“那還要五斤糯米,五斤精米,五十斤面。”
伙計怒:“天天來天天來,你當我這兒是雜貨鋪嗎?你就不能一次多買點?”
“我沒那麼多錢,車也裝不下!”盧栩沒一點兒不好意思,“我天天來,你就不能算我便宜點?”
伙計更怒:“我還每天幫你裝車呢!”
別人一石一石買他都不管!
盧栩掏出給他留的糖油餅。
糖油餅做法和油條類似,用同樣的面,留三四根油條的寬度,在面餅上切兩道縱口,不斷,上面抹上調好的紅糖,放進油鍋一炸,形狀像個胖胖的“四”字,上面是一層薄糖,下面像油條一樣,吃上去又酥又甜,個頭還大。
這一個盧栩賣四十文,買的人不多,一天就炸二十個。
糧鋪伙計愛吃,他一天工錢八十文,就這也每天讓盧栩給他留個糖油餅。
伙計拍拍手,拿油紙墊著吃餅,“下次給我留個大的!”
盧栩:“我哪天也給你留大的。”
盧栩納悶,麥子一天一個樣,再有個十天就能收了,怎麼糧價還便宜不下來?
伙計:“你就別指望了,今年收了糧,還得往北運。就是糧便宜了,你要的精米和糯米也便宜不下來。”
反倒是越來越貴。
一斤糯米都九十文了。盧栩買米從一天各五斤,長到一天各十斤,又降回五斤。
不過半個月來天,縣里就有人仿出粽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