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迎著海面的波光粼粼,白辭砸破了那道落地窗,毅然決然地跳入了大海。
這次是合理的,他被主角關在家中變成“金絲雀”,不堪忍受這種痛苦,于是選擇了嘎掉。
波瀾壯闊的大海邊緣,砸出了一道小小的水花,白辭深入海底后,便沒了知覺。
等他再次醒來時,周圍是熟悉的穿書局工作室。
“耶!”白辭欣喜地一跳三尺高,他終于成功離開書籍了!
他總算不用再應對那些虛偽的“兄弟情”!個個跟他說是好兄弟,個個對他心懷不軌!
在他被幾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吃掉之前,他終于逃脫了!
但白辭并沒有高興多久,回到穿書局的第一件事,他就是要找領導,當面辱罵一番,然后辭職!
“櫻櫻!櫻櫻!”白辭跑到助理室喊道。
櫻櫻正在優雅地喝咖啡,見是白辭,立馬放下咖啡起身迎接:“老白!你任務完成啦?”
“陳煜年那個大傻逼呢?”
雖然這場景似曾相識,但不妨礙白辭痛罵領導。
櫻櫻立即過來“噓”了一下,說道:“陳哥身體抱恙,在家休息呢!你怎麼樣啦?”
“他是來上班的,還是來摸魚的啊?三天兩頭見不到人,這樣的人怎麼當上領導的?”白辭往客椅上一坐,不滿道。
櫻櫻立即給他沖泡了杯無糖咖啡,讓他消消氣,說道:“你不在的時候,陳哥把我們穿書局帶領得很好的,我們還漲薪了呢!”
“你們在這里享受,我可是在受苦呢。”想到爛尾的三本書,白辭就想撓頭。
“嘿嘿,老白,你回頭查下工資卡,錢肯定多了不少,你要不要接新的任務呀?”櫻櫻笑著問道。
白辭一聽任務就頭皮發麻,他早就想辭掉這該死的工作了。
辭職之前,必選先把整他的人痛罵一頓,才能解氣。
白辭:“陳煜年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櫻櫻苦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他是領導他說了算。”
白辭:“那我也休假一段時間,等他回來了你跟我說。”
櫻櫻:“沒問題,老白你這些年在穿書局里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里呢,我幫你查查,你還有多少假可以休?”
櫻櫻打開電腦幫他查詢,這些年白辭幾乎全年無休,兢兢業業勤懇工作,所有假期都攢著。
“哇,你有一個多月呢!”櫻櫻驚訝道,“你應該是我們局里假期最多的了,這次要休幾天呀?”
白辭想著反正快辭職了,干脆全用掉,便說道:“全休了,一天不留。”
“不愧是你,這麼果決!”櫻櫻贊嘆著,然后幫他申請假期安排。
“那我回家了,等陳煜年回來了,你再找我。”
“沒問題!電話聯系哦!”
在穿書局里干活的一大好處就是,休假制度很完善,局里絕不會摳摳索索不放你假,而且申請也很便利。
當晚,白辭就回了家,開啟他長達一個多月的休假模式。
白辭的家住在離市中心較遠的一座花園小區內,這里房價低環境好,只是出行不太方便。
他轉了兩趟地鐵再轉了一趟公交,才回到家。
很久沒回這個家了,平時他都住在穿書局的宿舍里,每年父母的忌日才回來一趟。
打開家門,一股發霉的臭味撲鼻而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接著便看到灰塵滿天飛。
白辭:……
有種來到了遺棄的破廟廢墟的感覺,白辭立即開窗通風,打掃衛生。
他簡單地將今晚要睡的臥室收拾了下,然后去客廳給墻壁上掛著的父母的遺像上了柱香,接著便去洗澡睡覺。
域——
譆——
還是家里住得安心,所有的煩惱事拋諸腦后,一挨到枕頭便入睡了。
白辭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點了份外賣,然后開始繼續打掃房子。
他穿著一件起球的白色T恤,一條黑白條紋的褲衩,人字拖鞋,戴著塑膠手套,里外忙活。
擦桌子柜子、掃地、拖地……累得是滿頭大汗,衣服被汗水浸透,貼在胸前。
他看了眼時間,心里還在抱怨,果然住在郊區就是不好,一個外賣等了一個小時還沒送到!
直到他聽到樓梯道有腳步聲,嘿!看來是外賣來了!
他馬上扔了手中的拖把,飛快地跑到門后,打開門,欣喜地喊道:“來了?!”
結果,很尷尬的是,并不是外賣員。
一位非常英俊帥氣的男人穿著一件長袖米白色T恤,配上一條淺藍色短褲,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手里拎著兩袋超市的購物袋,正站在樓道中間。
當他與白辭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顯然他愣住了。
白辭極其尷尬,他不認識他,打開門就朝人家喊“來了”,而且這人可能被他的熱情所嚇到,上臺階的腿停在原處,半天沒動。
“不好意思啊,搞錯了,搞錯了……”白辭干笑道。
他緩緩地將門往回拉,眼睛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秒這人,是真的帥到會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
不過我是直男,嘿嘿,再帥我也移得開眼。
但那位帥哥可能真的被自己嚇到了,直到此刻他還愣在原地,注視著白辭。
白辭關門也不是,不關門也不是。
要是人家真被自己嚇出了問題,自己也要負責的,于是白辭門關到一半,探出半顆腦袋問道:“你也住這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