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便覺著自己的腦殼子很疼,不適地眨了眨眼,才勉強適應了些。
他現在的軀體修為也太低了吧...
等等...這熟悉的感覺...
祁憶之陡然睜大了雙眼,再次去探自己渾身的脈絡。
卻震驚地發現,這具軀體渾身的脈絡全都被封住了,靈根和金丹倒還尚在,但使不出靈力,也形同虛設。
等于就是說...
修仙多年如祁憶之,也明白了此事的嚴重性。
——他現在等于是有金丹的廢物啊。
祁憶之吞了吞口水,有點不太能接受,自己一朝之內,從合體期的大神淪為徒有金丹的廢人...
話說...
祁憶之有些納悶地扯動了一下手臂。
為啥他的四肢都被鎖鏈固定著啊?
書靈感知到他的內心,很心虛地喃喃道,“宿主,一時之間,很難和你說清...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看看這個世界目前的展開吧...”
祁憶之:?
有什麼是你覺得難以啟齒的事情嗎?
祁憶之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簡直愈演愈烈。
待書靈將當前展開盡數傳輸到他腦內后,祁憶之陷入了沉默。
?
??
???
書靈看著滿屏的問號,心咯噔了一下,心說完了。
下一秒,祁憶之果然暴怒了:“書靈!!這劇情崩成這樣,真的還有叫我來的必要嗎??這真的不是什麼同人文嗎???而且這究竟是哪個神人寫出來的同人文啊!!為啥“我”是總受啊?!”
“嚶嚶...宿主,你放心,你只需要幫我過幾場重要的劇情就好了...奴家一定快馬加鞭地做程序,讓你回去...”
祁憶之臉氣的通紅,聽到這話,直接氣笑了,“好好好,你小子懂得啥叫先斬后奏了。
”
他就不應該心軟!
他拿書靈當兄弟,書靈把他當冤種!
祁憶之氣的牙癢癢,已經開始思考,到底是清蒸書靈好,還是紅燒書靈好了...
書靈看著屏幕上一連串的報菜名,渾身一顫,還是嚶嚶嚶,“宿主,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的節操的!”
祁憶之怒道,“你奶奶個腿!這世界特麼太抽象了!”
囚/禁,生子,抹布,女裝,那是特麼無奇不有啊!
要是以前在現代,他可能還呲著個大牙,覺得這些設定還挺帶勁的。
但現在麼...?
他特麼笑不出一點。
因為被用了這些設定的人特麼是他啊啊啊啊!!到底是哪個銅仁女干的好事!!
101、你不脫、我幫你
書靈耗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哄好了祁憶之。
祁憶之也是個修行者,期間,心里不斷給自己做了心里建設,例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
又或是,你已經是個成熟的修行者了,必須學會像師尊那樣以身飼虎了...
再者是,來都來了和書靈這小子好歹也是自己的“義子”。
沒錯,因著這件事,書靈的地位再次下降新高度,破格成為了他的“義子”。
都是“義子”了,那為父就勉為其難地演上幾場吧!
在不斷的自我建設下,祁憶之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戲。
這個世界的他被段景延囚/禁了起來,跟前世的師尊一樣被囚/禁在了精美的金籠中,成為了一只身嬌體弱易推倒的金絲雀。
沒錯,在這個世界里,但凡在原著里有出現的、沒出現的,都能享用他。
這是被段景延默許的,只因為段景延恨他。
可段景延雖然恨他,但心中仍舊藏著幾不可察對他的愛意。
所以段景延平常不會去見他。
然而男人嘛,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一直有惦記著什麼東西,肯定還是會忍不住要到手。
祁憶之看過這段相關的劇情了,感覺三觀炸碎了一地。
沒想到,他堂堂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居然被人強迫穿上了...肚、肚兜,這種女人家貼身的衣物...
這這這...
他和師尊結契多年,師尊一向寵他、讓他,再怎麼鬧騰也沒整過這出。
祁憶之看著女裝這兩個突出的字眼,真心地跪服在地。
如果他有罪,可以讓法律來懲罰他。
而不是用這麼一個法子,來羞恥他。
就在祁憶之一臉絕望地畫圈圈時,有人打開了門。
吱呀一聲,祁憶之抬頭看去。
來人正是殺神...啊不,青年版的段景延,段景延的眼神初進門就黏在了他身上。
興許是許久未曾見過他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了,一時眼中多了幾分懷念,但很快這點微末的懷念,就被冷漠和戲謔替代了。
“...看來祁師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段景延走進了幾步,他天生比例就好,肩寬腿長,幾步路走的也是賞心悅目,他的步伐在金籠三尺開外定了下來,睥睨著金籠中的祁憶之。
祁憶之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憐,還是紗衣,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區別。
祁憶之無所適從地把衣擺往下扯了扯,試圖遮住自己快要露出的大腿根。
段景延的眸光一暗,喉頭幾不可察地滑動了兩下。
“看來這些日子里...師弟學會了很多...”
祁憶之:?
什麼跟什麼啊,他剛剛啥也沒干啊。
不是,劇情里有這段嗎?
不會因為all向,所以不管他干啥,段景延都會覺得他在勾引吧???
祁憶之臉瞬間黑的跟鐵鍋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