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婧琳撇了撇嘴,垂下眼,吶吶地哦了一聲。
祁憶之瞧出她的情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娘親教你的要記住,你是符修,若被人設計,符紙盡數耗盡,你就慘了。”
婧琳聞言,懵懂地點了點頭,依賴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祁憶之心都被萌化了,正想再擼兩下腦袋。
這姑娘就巴巴地看他,“娘親,我的親親呢?”
祁憶之:...
99、玩脫了
解千秋的渡劫比想象中來得要快,某日,祁憶之瞧見宗門上空烏云環繞,天雷來勢洶洶在空中轟隆作響,他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解千秋還是那個解千秋,為了不波及宗門上下,火速撤離了宗門,轉而跑去萬里開外某處人跡罕至的山頭。
祁憶之雖安慰兩個小毛孩不必當心,但自己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于是捏著心神,去緊張地留意那處山頭的動態。
幾道聲勢浩大的天雷落下,山石崩裂,濃煙滾滾。
那天雷的架勢本就唬人,細看,整個山頭似乎都搖搖欲墜。
祁憶之凝神一看,濃煙散去,那一眼刺眼的白出現在其中...
——解千秋...渡劫成功了!
祁憶之幾乎熱淚盈眶,但很快心頭的狂喜又被擔憂給侵占了。
待濃煙徹底散去,他才看清,他一向一絲不茍的師尊,此時有多狼狽。
他冠好的發狼狽地全散開了,衣裳也被天雷劈的焦黑,嘴角流淌的鮮紅,不穩的身形,以及蒼白如紙的面色,無一不在彰顯著方才的災難。
祁憶之心中刺痛,恨不能馬上趕往那處。
卻見解千秋對虛空會心一笑,隨后彈指揮間,他這身狼狽的行頭就無影無蹤。
只過了片刻,他就又恢復成宗門中德高望重的解長老。
他似乎知道祁憶之在探視著他,于是俏皮地眨了眨眼,做了個無聲的口型:“你放心,我沒事。”
祁憶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畫面看,半晌,才松懈了緊繃的肩膀,笑罵道:“這b天雷真特麼唬人啊!”
天雷:瀉藥,人在天庭,剛下飛機,勿cue,我對誰都一樣,沒厚此薄彼任何人。
兩個小毛孩雖是半大的孩子,但面對這樣直面感受死亡的時刻還是鮮少,于是乎,在解千秋甫一踏入庭院,兩個小毛孩都苦著一張臉撲進了自家老父親的懷抱。
“爹爹!”
解千秋無奈地哄了半天,兩個小倔驢才紅著眼睛,依依不舍地撒開了。
祁憶之也很觸動,他向來不是草木之人,只是一顆懸著的心如今沉沉擲地,他一時居然沒法做出任何反應來。
解千秋瞧見自家小徒弟呆愣愣地環胸站在一旁,有些孤零零的,一時也不知作何反應,只是身體已經擅自做出了舉動,他張開雙手,展開一抹羞赧的笑意:“抱抱?”
小徒弟呆了一瞬,心說好啊,只成親幾年,他這木頭師尊已經是個合格的僚機了,現在走的每一步幾乎都是在他心巴蹦迪。
祁憶之很誠實地上前狠狠給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擁抱,他將腦袋擱在解千秋的肩上。
解千秋的發絲散發著熟悉的清香,很好聞,很安心,祁憶之閉上眼感受著這片安心,再睜眼,在他耳邊揶揄,“師尊...你學壞了呀...”
解千秋被耳邊吹來的熱風激的瑟縮了一下,耳根有些發熱,“憶、憶之...不要欺負師尊了...”
祁憶之一身反骨,玩心大起,一下就親在了他的耳垂上。
熱氣吹拂著敏感的耳垂,解千秋的身軀一抖,白玉般的臉又開始逐漸紅了起來,他小聲叫到,“憶之,孩子還在這呢...這樣不好...有傷風化...”
再次重申,祁憶之一身反骨,一百二十來斤可能有一百來斤全是反骨的那種。
當即,他就扭過頭,對兩個已經呆愣住,眼神透出幾分好奇的小屁孩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大人辦事,小孩退散。”
兩個小毛孩這才如夢初醒,隨即露出了一個很雞掰的表情,怪笑著道,“娘親,我們看好你!”
祁憶之:...
祁憶之:我的母語是無語。
他自然知道這兩個小屁孩腦子里在想什麼,自從他們被門中帶磕CP的粉頭暢聊之后,祁憶之就時常能聽到兩個小屁孩在那里問東問西。
什麼娘親你真的那麼愛爹爹嗎?居然愿意為爹爹服下孕靈果?
以及...娘親,你有想過反攻嗎?是不行,還是不想啊?
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堪稱修真界十萬個為什麼。
笑話!那是他不想嗎?那是他真的反攻不了一點啊!
這麼多年,他不是沒嘗試過,俗話說得好,不想做攻的受,不是好受!
可...
臣妾做不到啊!
論修為,他不行。
論實力,他不行。
論體型,他還是!不行!
哪個他都打不過,他還能怎麼辦!
只能心甘情愿做受咯!
而面對這種時候,祁憶之什麼也不用做,只用陰惻惻地笑就好了,兩個小屁孩會自己退縮。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祁憶之臉上,又開始掛上那抹陰惻惻的笑意。
讓兩個小屁孩想起那段被祁憶之支配的時刻,于是腳踩西瓜皮地溜走了。
他們本就不似尋常人家,修的是仙道,修行起來,不分晝夜,有時閉關起來,時間流逝,少則一兩月,多則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