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幾年以前,這樣的事情,祁憶之想都不敢想。
但這事確實真實地發生了。
祁憶之一方面覺得欣慰,一方面又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
這些年,他的修為也到了合體期,修行的這些年,他都感覺自己清心寡欲了不少,眉宇間確實也帶上了幾分莫名的淡定。
現在他這幅模樣,若出現在凡間,興許也能被誤認為是仙風道骨的仙人。
哼哼...也不枉他一直刻苦修行...
祁憶之現在越來越能理解小說中不斷內卷的修行者了,因為這種靈力充沛且能光明正大裝杯的感覺簡直...爽爆了有木有!
祁憶之樂滋滋地調息,又是一呼吸吐納,才心滿意足地從寢宮走出。
話說...那兩個小家伙下山游歷好像有一陣時間了?
這一想法甫一才出現在腦中,緊接著...
異口同聲的“娘親”就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祁憶之虎軀一震,還沒回頭,兩個已經拔高的身軀就撲了上來。
“娘親!我們游歷回來了!”
靠!說啥來啥!
被從后抱住的祁憶之無奈地回頭,一手一個攬住兩個長到胸間的小家伙的肩膀。
“有沒有受傷?”
祁憶之照例詢問,眼神上下在兩個小家伙身上打量。
兩個小家伙吧唧一口親在祁憶之的左右臉上,甜甜回復:“沒有啦~娘親~”
“娘親,爹爹呢?”
兩個小家伙是龍鳳胎,長得相像,憑借裝束與身高才能分辨地出來。
只是但凡是修行者都能看得出分別,只因兩人體內的靈根迥然不同。
從前這兩個小鬼頭還合起伙來捉弄自家爹娘。
但奈何祁憶之與解千秋的修為比這兩個小鬼頭的高出太多,解千秋倒也不揭穿,順應著陪著他兩演戲。
然而祁憶之是何許人也?沒關系,他會出手!
開玩笑,他直接啪地一下...
根本不帶疑惑地當場拆穿了兩個小鬼頭的惡作劇。
兩個小鬼頭癟了嘴,自那之后便再沒玩過這樣的換裝游戲。
思緒回到現在,祁憶之想了想,說道,“你爹在閉關呢,咋啦。”
兩個小鬼頭卻垂下眼瞼,語氣低落,“爹爹正處渡劫后期...聽掌門伯伯說,到時候會有天雷...”
瞧兩個小鬼頭難得低落的模樣,祁憶之軟了心腸,伸手撫/摸兩人的腦袋。
“你爹的根基扎實,不會有事的,瞎操心啥呢!說起來,你們兩個家伙的課業沒有落下吧?”
祁憶之豎起眉毛,臉色變化之快,堪稱川劇變臉。
看的兩個小鬼頭一愣一愣的:他們的娘親好像短暫地安慰了他們一下,不確定,再看看。
“我們才沒有落下課業呢!段叔叔說我們學得可好了!”
祁憶之挑眉,環胸:“不信,除非你們跟我過幾招,讓我看看實力。”
兩個小毛孩在這代中,本就是天之驕子,又是少年人,經不起激將法,一下就把方才的憂愁拋到腦后。
致遠膽大心細,劍法鋒芒畢露,快如閃電,劍法精妙的同時,他還不忘使上,自己的靈力,這無疑增色了不少,在同齡里已經算得上上層。
但奈何祁憶之與他的修為差距太大,這些招數在他眼里算得上幼/齒。
但祁憶之捫心自問,當年在這個年紀,他說不定還比不上自己的兒子。
祁憶之滿意地勾勒了唇角,一招挑飛了兒子的劍。
劍一下飛了出去,插/進了土里。
致遠跑過去將自己的寶貝劍拔了出來,視若珍寶地捧在懷里,氣鼓鼓地道:“娘親!這可是爹爹親自給我鑄的劍!”
致遠子承父業,是個劍修。
自修行那日,就把自家爹爹當做自己畢生的偶像,解千秋見自家兒子是個好苗子,便親自去庫房里尋了材料,鑄了一把劍。
致遠寶貝地很,幾乎要把這把劍當做老婆來看,日日恨不得和劍宿在一塊。
祁憶之吊兒郎當地把劍收了,抱在懷里,見孩子鼓著臉,慍怒地瞧他。
啊呀,得哄哄,萬一哄不好了就芭比q了。
他彎下腰,耷拉下眉眼,對自己的兒子笑道,“抱歉抱歉,下次一定注意!”
致遠還想說些什麼,祁憶之只好祭出殺招,吧唧一下親在了他左臉上。
致遠:...
“娘親!你別以為一個親親就可以收買我!我要....”
和爹爹告狀!
這句話都還沒出嘴半句,祁憶之就吧唧一口,又親在了他的右臉上。
玩家.祁憶之對玩家.解致遠使用了親親,效果拔眾。
致遠捂著蝦子般紅透的臉,默默地蹲了下來。
——玩家.解致遠再起不能。
祁憶之冷笑一聲:哼,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一旁的婧琳拉住自家娘親的衣角,躍躍欲試地看他,“娘親,我也要,我也要!”
祁憶之:...嘖。
婧琳是個符修,對于畫符,祁憶之倒也有些見解,知道畫符耗時耗力,但當他看到小妮子滿衣衫的黃符紙時,他承認,他還是沉默了。
與致遠的膽大心細相反,婧琳的戰斗方式大開大合,偏生她確實有這個實力大開大合,祁憶之做了個簡易的防身罩,暗暗觀察了婧琳的弱處。
確切后,便喊停了對戰。
“婧琳,你要和致遠學著,要心細些,若對手不是我,你這樣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