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連忙上前,將他扶好,又往他身后墊了幾個柔軟的枕頭。
燙淉 “師兄,怎麼突然有空過來了?”
祁憶之結結實實打了個哈欠,孕期內總是嗜睡,每每都能睡上小半日,整個人都懶散了。
段景延上下端詳了他一番,皺起了眉,“你這是服用了孕靈果?”
祁憶之無奈地點了點頭。
段景延卻似是不解,“為何?”
祁憶之沉默:我要是說,我是不小心吃的呢?
因他的遲疑,段景延顯然誤會了:“你就那麼愛師尊?為了師尊,你情愿為他生兒育女?”
祁憶之...祁憶之的臉色跟吃了答辯一樣。
不不不,他哪里有這麼高尚啊!
此時不解釋,更待何時?!!!
“師兄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憶之咬了咬牙,還是將他誤食了孕靈果的事情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就連段景延都沉默了。
可能也是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是這麼一個清新脫俗、且充滿意外色彩的回答。
“...不必擔心,孕靈果有時效,生了這胎后,應當就失效了。”
好半晌,段景延才回了這麼一句。
祁憶之訕笑著點了點頭:感覺段景延要被他蠢哭了的樣子。
在眾人無微不至的照料下,產期終于還是到了。
藥閣中的長老挺身而出,做了這接生婆。
解千秋焦心地在門外走來走去,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徐端謙看著也心焦,按著他這師弟的肩膀,好歹讓他坐了下來。
幾個時辰后,兩聲響亮的啼哭聲響徹在耳邊。
解千秋一驚,馬上一個箭步沖到門前,徐端謙差點都沒跟上。
藥閣長老擦著汗,頗有些疲憊地道,“恭喜解長老,令妻誕下了一兒一女,母子平安。
”
解千秋一怔,巨大的驚喜籠罩了他的渾身,驚喜的同時,懸著的心也終于尚且放了下來。
連聲道謝后,他迫不及待地闖進了內閣。
內閣中,他那剛生產完的小徒弟臉色還蒼白著,身旁的搖籃放著的是尚在襁褓中的一兒一女。
嬰孩的臉皺巴巴的,呼吸跟貓一樣微弱。
解千秋看了一眼,心疼地上前,眼里含著熱淚,“憶之...你受累了...”
他的手握住祁憶之的手,像握住了主心骨。
祁憶之剛生產完,唇色發白,但手指還是抓住了他的手,“我這不是沒事嘛...不怕,師尊...”
“孩子呢?抱過來給我看看。”
解千秋忙才把搖籃中的一兒一女抱了過來。
祁憶之吃力地睜著眼睛,眼神觸到這兩個新生命的時候,眼中流淌著一絲柔情。
“師尊,先前說,若生個男孩就叫致遠,女孩便叫婧琳,這下我一下生了兩,也算沒浪費了師尊取得這兩個名字,哈哈...”
祁憶之臉上雖沒什麼氣血,但一張臉上盡顯驕傲,像一只邀功的小動物。
解千秋的眼睛都濕潤了,“笨蛋...”
97、兩個小毛孩:尊嘟假嘟?
都說小孩最初生的都是丑模樣,到后頭長開了就好看了。
祁憶之想了想,便滿心期待地日日養著兩個小孩。
這兩個孩子作為宗門里最年幼的存在,所有弟子對他們也都是疼愛有加。
幾年的光景,對于修真者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兩個粉團子就像生長的樹苗,一下下長大了,五官、身高都是。
兩個孩子繼承了兩人的樣貌優勢,生的都很水靈。
憑借這張可愛的小臉,縱使調皮搗蛋,宗門弟子都不忍苛責。
橋豆麻袋,這設定...頗有些眼熟...
這人設...好像跟他的人設撞了?
被千嬌百寵是很好,可被寵過了頭,形成了嬌縱的性子,日后若惹下了大禍,可就不好了。
看著上房揭瓦的兩個小屁孩,祁憶之好像無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乎很嚴肅地思考了一番。
想了想,將兩個小屁孩,招到面前,“致遠!婧琳!”
兩個小屁孩對于他這個娘親是言聽計從,一聽他叫,便巴巴地跑來了。
“娘親!”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屁孩,一左一右地躲進他的懷抱,祁憶之對這個詞匯已經麻木了,于是很自然地將這兩個小家伙放在左膝蓋和右膝蓋上。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哦。”
兩個小家伙巴眨巴著眼,虛心求教地吮著手指。
祁憶之皺眉,將手指抽了出來,“臟,不許吸手指。”
“哦...”
兩個小孩乖乖放下了。
“你們兩個可不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哦!不然到時候打你們的屁股!”
祁憶之邊說,邊假意舉起了手掌。
兩個小孩嚇住了,畢竟他們這娘親說打那是真打啊!
于是連忙問道:“那、那什麼樣才是不好的事情呀?”
祁憶之思考了片刻,開始舉例:“比如說欺負人、還有搗亂!”
兩個孩子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抱住他的小臂,又問:“什麼叫欺負人?”
“就是...打、罵這個人...”
兩個孩子愣了愣,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場面,自然不能理解這兩個詞匯。
祁憶之看了看兩個孩子眼底透露的純真,此時才當真了解了什麼叫做“孩子是張白紙”。
正因為他之前看過種種案例,他才更有義務好好培養孩子的性格...呃,應當是人品。
不過,現在這種話題對于這種年紀的孩子還尚且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