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祁憶之不明所以間,就從上位變換到了下位。
又吻了片刻,解千秋才同那片唇瓣做了離別。
分離時,兩唇間,還連著曖昧的銀絲。
視線里,他那小徒弟通紅著臉,唇上還泛著水光,只一眼就不由讓人徒生一顆憐愛之心。
面對自己愛的人,解千秋不是圣人,也無法免俗。
他會情難自禁。
會不由自主地想疼愛心愛之人。
他雖做了百年清心寡欲的修行者,但此刻他才明白,他也不過是飲食男女。
“憶之...”
他低下頭,輕輕吻在小徒弟的脖頸旁。
小徒弟的脖頸一直是敏感地帶,平常碰不得一點,此刻被唇觸碰,渾身都開始顫抖。
小徒弟輕喘了幾聲,漲紅著臉,捂住那塊被親了的肌膚。
“師、師尊...不要親這里啊...”
小徒弟抗拒地推拒著他,但力道軟綿無力,看著倒像欲拒還迎。
解千秋將一切看在眼里,喉頭一動,眼中翻涌起別樣的情緒。
“憶之...可以嗎?”
他輕聲問小徒弟。
一雙含情的眼睛,此刻仿佛只容得下小徒弟一人而已。
小徒弟看著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情意,幾乎要被灼燒了,心里像貓抓一樣難耐。
他也不是不想,但還是有些緊張。
他伸出手抓住他謫仙般的師尊,別開臉,喃喃細語:“...嗯.....”
只這一句,勝過千萬。
解千秋低笑一聲,眼里的愛意像能掐出水了一樣。
祁憶之羞得很,抬手遮住自己的臉頰。
解千秋的心跳得極快,一切美好地像在做夢一樣,他甚至都沒什麼實感。
他的腦袋不自覺回想起先前那回的種種,按部就班之后,在一番小心試探下,一種奇妙的感覺,自腦中炸開,快/感在四肢百骸蔓延。
房內燭火搖曳,輕紗帳中透出幾分搖曳的春色,飄出羞人難耐的低喘。
——共赴巫山,同享云雨。
直至天蒙蒙亮,才悄悄落下尾聲。
...
帳內,解千秋紅著臉,細心地為小徒弟清理。
小徒弟的嗓子啞了,這會哼哼唧唧地嘟囔著什麼。
待將物什排了個干凈,他又把渾身軟綿無力的小徒弟抱在懷里,徑自走向后院的靈泉。
靈泉一年四季溫度適宜,有滋補靈力的功效。
解千秋慎重將小徒弟放進靈泉,小徒弟卻不樂意地叫了起來。
“師尊....”
解千秋抬眼瞧他。
只見小徒弟哀怨地噘著嘴,“辟谷疼...”
解千秋:.......
若是有音效,那一定是“騰!”的一聲。
解千秋白凈的臉上紅了個透徹,他閉口不言,手下卻慌亂地把人再次抱在懷里,當心地避開了雪白的溝壑。
祁憶之將半張臉埋在水中,哀怨地吐起泡泡。
師尊一向是個清心寡欲的人,加上前世,攏共他們之do過屈指可數的幾回。
而這幾回又大多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會發生...
之前他還以為師尊是受了淫蛇影響才會那麼……持久,誰特麼能想到,師尊本來就那麼牛逼啊!
這特麼是正常受可以擁有的硬件系統嗎!
那他算什麼!
受中之受嗎?!!
祁憶之淚目,鬼知道這一晚他是怎麼度過的...
解千秋自知自己做的過火,看著小徒弟生悶氣的腦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憶之...”
解千秋的聲線帶上了些委屈。
祁憶之的心又不是鐵做的,更何況他本來也不太生氣,于是心軟地回了頭。
但還是臭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睨解千秋。
靈泉的溫度是溫和舒適的,只泡了一會,四肢就回暖了,毛孔也張開了,臉色自然也紅潤了。
祁憶之這自詡惡狠狠的一瞪,自然也就變了味道。
變得...有些風/情/萬/種...
解千秋咬著嬌翠欲滴的唇,似乎有些羞憤。
他不顧自己鑼鼓喧天的心跳,扭過頭去。
祁憶之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接下來一點點龜裂開來,他顫顫地扭頭,不可置信地看羞憤不已的某人,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昂???
師尊你真的別太離譜!!
祁憶之雖然一句未說,但表情勝過千萬。
解千秋捂著臉,幾乎想找個地磚躲進去。
...
待將身上歡愛氣息清洗干凈,兩人又再次回到寢宮補眠。
倦怠懶散的氛圍將兩人籠罩,很快兩人便開始眼皮打架。
直到這時,祁憶之仍有些覺得不太真實,半睜著眼睛,直直看著穹頂。
解千秋將他擁在懷中,不免好奇,柔聲問道:“憶之,可是有心事?”
祁憶之聞言,轉過身來,將腦袋貼在解千秋的胸膛,聽他穩健的心跳,“感覺這一切好像在做夢。”
解千秋的手將懷中人柔軟、又帶著清香的發,一下一下理順,烏黑的發從指尖穿過,這抹清香與他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
他捻起一縷發,深吸一口,其實他也覺得現下的光景宛如夢境。
他能聽懂小徒弟話中的擔憂。
那種害怕到手的幸福只是鏡花水月的擔憂。
若真是如此,那便珍惜現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吧,至少回憶起來,這些記憶彌足珍貴。
他想著,又將小徒弟往懷里多帶了幾分。
直至沒有一絲空隙,仿佛兩人從始至終都不曾分開似的。
他珍重地吻在小徒弟的發頂,輕聲呢喃,鄭重許諾:“師尊會一直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