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實我也不知...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其實自上次那事后,修真界已經儼然把他們當做一對,就只差了個儀式而已。
況且師尊也不提這事...那他也覺著無所謂...
畢竟他們總呆在一塊,有沒有名分什麼的,他真的不太在意。
“你沒想過?”
段景延不禁看他。
他撓了撓臉頰,“不是沒想過,但,總覺得沒什麼安全感...”
他這話說的可不怨,誰讓他攏共就結了兩次婚,中途狀況百出,滿地雞毛,兩次都沒結成。
現在他難免有點結契PTSD了。
段景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閉著嘴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良久,才認認真真地看他。
“你與師尊只管結契,有事我兜著。”
哇~他一句話,讓我義無反顧地就嫁了...
這什麼啊!
好像有奇奇怪怪的東西要跑出來了...
祁憶之沒忍住,嘴賤了一句,“師兄,你這話...保真嗎?”
祁憶之:轟...轟多泥?
段景延難得黑了臉,“你不信我?”
祁憶之腦中的黑化警報馬上鳴笛,連忙擺手,“信!信!怎麼不信!你可是我親師兄啊!我不信你還信誰?!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信你啊!”
段景延的臉色稍虞,似乎滿意了不少。
他勾唇,“那找個良辰吉日,把婚期定了吧。”
祁憶之...祁憶之緩緩打出個問號:不是,師兄,你人設不對啊!怎麼成催婚一族了??
段景延瞧他面色不好,疑惑地問,“難道你不愿意和師尊結契?你另有新歡?”
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死爹,段景延稍虞的臉色又可見一斑地變差了,眼神里居然帶上了罕見的嫌棄。
祁憶之簡直對他的想象力佩服地五體投地,再給他這師兄兩分鐘,他能想出一整個銀河系。
“若你做了對不起師尊的事,我便替師尊先清理門戶了。”
???
他沒看錯吧?
段景延似乎真的躍躍欲試地思考著什麼,看他的眼神,已經像在看案板上的魚。
祁憶之差點給他唯一的哥跪下了,“師兄哦哦哦哦哦哦!”
“?何事”
“愿意啊!小弟太愿意了!和師尊結契是小弟三生有幸!可婚姻乃一生大事,還容小弟回去和師尊再議可好!”
段景延看他反應不像作假,將他牢牢扶了起來。
“怎麼腿軟了?”
“坐、坐久了,腿麻了...”
被你嚇得腿軟了!
祁憶之欲哭無淚,隨著段景延的力道站了起來。
“既是如此,那你與師尊商議好,知會我一聲。”
段景延一揮衣袖,往房中走去。
祁憶之膽戰心驚地應下了,不敢多留,顫抖著離開了段景延的洞府。
92、解千秋:他一句負責,我便義無反顧地娶了。
祁憶之就著月光踏進解千秋的飲月宮,就連月光都格外憐愛美人,月色里,一層月光如薄紗一般攏在解千秋身上,看著就像攏著一層白頭紗。
祁憶之連呼吸都放慢了些,生怕動作一大,便會打攪了這如畫卷般如夢似幻的畫面。
可解千秋比他更快一步睜開了眼,一雙丹鳳眼含情地望向了他的方向。
“憶之。”
美人輕輕喚他過來,他睜著一雙眼,像個被狐貍精迷了魂魄的人一樣,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
直至解千秋拉他入懷,他才堪堪反應過來。
每到此刻,他都情不自禁在想,若不是知道他這師尊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他真的會懷疑他是從青丘出來的狐貍精...
啊,不。
如果是師尊的話,應當是狐仙才對...
祁憶之在現世一向愛看聊齋志異以及一系列光怪陸離的電影,一下意識便飄遠了些。
他都能想象師尊若真是個狐仙,腦袋上應當會出現什麼樣的狐貍耳朵才算合適...
“想什麼呢,這樣入神?”
解千秋對他的出神并未斥責,反而笑著詢問。
祁憶之被這一問,意識才稍微回籠,但也只是稍微,“在想...師尊若是個狐貍,是白狐,還是赤狐...”
“可師尊是人呀?”
解千秋好笑地說道。
祁憶之知道解千秋一向對他縱容,膽子大了不少,眼珠子一轉,一個壞主意就涌上腦子,“師尊~好師尊~變給徒兒看看嘛~”
祁憶之撒嬌賣萌,余光偷偷覷著解千秋。
解千秋一臉無奈,像拿他沒辦法。
祁憶之當然知道,解千秋就吃他這一套,所以更加賣力地求。
解千秋被他晃著手,實在無法拒絕,便嘆息一聲,“只變這一次哦...”
話落,一對雪白的狐貍耳朵就從發間探出,祁憶之驚奇地叫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摸。
解千秋瞧他滿眼放光的模樣,低了低頭,方便他摸。
用法術變出來的耳朵...手感也...這麼好的嗎?!
祁憶之狠狠rua著這對好看的狐貍耳,腦筋一轉,居然也給自己變了一對狐貍耳出來。
“嘿嘿,師尊你看,這樣我們像不像一家人?”
解千秋一愣,片刻后,神情柔軟了下來,“嗯。”
他伸手去摸那對小狐貍耳。
小狐貍耳似乎不習慣他人觸碰,但架不住主人喜歡這個“他人”,主動地湊上前去,給他摸。
解千秋淺笑著,覺得心頭甜蜜非常。
“師尊是大狐貍,憶之是小狐貍,大狐貍和小狐貍要永遠在一起。”
祁憶之乖乖坐在他懷里,不知何時變出的狐貍尾巴,軟軟搭在解千秋的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