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被這七皇子叫掌門,渾身的不舒坦...
67、祁憶之:謝邀,差點嚇死
祁憶之用完膳,摸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腩,發出了由衷的慨嘆:還是仙岳宗好啊...
沒有巴掌,沒有殘羹剩飯,沒有宮人的白眼...更沒有同齡人的霸凌...
也不用再看那個死爹的眼色。
拍了拍肚皮,祁憶之又赫然惆悵起來。
雖然說少了那些致郁的因素,但眼下這情況也不容樂觀啊...
師伯沒能保持清醒,旁人恐怕也是了。
至于師尊...
祁憶之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月明風清,祁憶之無端想起師尊的面容,聯想了一下師尊對他陌生的神態,心里像堵塞住了一樣,悶得喘不過氣。
想了想,祁憶之郁悶地開口:“書靈...”
你說師尊他會記得我嗎?
不對,應當說,師尊他還保持清醒嗎?
他想問,可就在電光火石間,他靈光一閃:這里既然是段景延的夢境,那麼他說的話也許會若有若無傳達到段景延那了也說不定,到時候段景延受刺*激了,所有人都出了了夢境。
那就得不償失了。
思索之下,祁憶之倏地又閉上了嘴,良久,又嘆了口氣。
“哎.......”
如今只能明天試探試探,看看情況了。
祁憶之又呼出一口濁氣,望了望高高掛在天上的皎月,便轉過身回到了床上。
書靈沉默著目睹著一切,直到祁憶之徹底上了床,聽到鼾聲,才切斷了鏈接。
他其實很想告訴祁憶之,解千秋其實清醒著,但想了想,覺著還是瞞著祁憶之為好。
畢竟解千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要是提前告知了祁憶之,打草驚蛇了就不好了。
他在系統空間也嘆了口氣,心疼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便有人來給祁憶之帶路。
一夜無夢,祁憶之望著外頭還未大亮的天色,揉了揉眼睛,麻溜地洗漱穿戴,便跟著那人走了。
他自小在仙岳宗長大,就算閉著眼睛也能走到目的地,可旁人卻未關注到這點,只對他顯貴的身世感到好奇,紛紛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這要換了他原先的軀體,肯定能聽的一清二楚。
但現下這幅幼時的軀殼,不僅走路的時長變長了,就連這些議論也聽的不明確。
祁憶之氣的牙癢癢,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想了想,又開始壓抑自己的怒火。
不生氣,不生氣,生氣起來無人替...
大約耗了一炷香的時辰,他們才來到常青閣。
常青閣內,掌門已經等在那里了。
見他終于來了,掌門招他過來。
祁憶之乖巧地走到他跟前,靜靜等待他發話。
掌門觀察他的神色,稀奇地半瞇起眼來。
“七皇子,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
“平日里只需去藏經閣那抄寫經書,誠心祈禱即可。”
掌門公事公辦的話語無端讓祁憶之感到些許的落差,他心里沒由來的失落,但隨即他扯出一抹笑來。
“是,掌門。”
他做完禮數,正要退下。
怎料掌門卻遲疑地叫住了他。
他扭過頭,疑惑地覷他。
掌門清咳兩聲,神色有些不自然,“無事...你先去吧。”
祁憶之狐疑地多看了掌門幾眼,只覺得掌門師伯行為有些怪異。
難道,師伯已經覺察出有哪不對了麼?
祁憶之搖了搖頭,跟著帶路的弟子又走了。
徐端謙目送祁憶之那小小的身軀離去,莫名覺得有些混亂。
他恍惚坐回席上,扶著額,感覺處處都透露著奇怪。
方才,他怎麼會想對那只有兩面之緣的七皇子說,“若你無事,可學些門內的術法傍身...”這樣的話呢?
他與這七皇子分明不熟...
可就是架不住他想這麼說。
真叫人奇怪...
....
若說整日在藏經閣待著,鐵定是枯燥無味的,祁憶之在親力親為抄寫經書幾個時辰之后,已經是生無可戀了。
說來他在寢宮里擺爛的那幾日,那些流言蜚語也傳進了他的耳內。
他作為不受寵的皇子,宮里是條狗都能踩上他幾腳。
他閉門不出,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架不住就是有人上趕著把這事說給他聽。
仍舊還是那日對他實行宮暴的某皇子。
那花孔雀一樣的小皇子趾高氣昂,照例言語嘲諷了幾句,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此事:“孽種!父皇肯定會派你去仙門祈禱!路途遙遠,當心死在路上!”
甚麼...?!
祁憶之聽到這消息,差點興奮地叫起來。
那皇子親眼目睹了,祁憶之逐漸興奮的眼神變化,毛骨悚然地瞪大了雙眼,拿手指指著他,“你、你怎麼不害怕!”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
祁憶之笑的菊花朵朵開。
那皇子見了鬼一樣,退讓三舍,“你!你是不是瘋了?!”
祁憶之見狀,轉了轉眼珠子,森森地笑,“沒錯,若到時候我真的死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那皇子嚇得小臉煞白,尖叫著跑走了。
一并跟著的宮人們也作鳥獸散,一溜煙逃了出去。
留下祁憶之猖狂地在寢宮里捧腹大笑,魔音繞梁。
這估計是他在宮里笑的最放肆的一回,路過寢宮的人嚇得屁滾尿流,都以為七皇子終于瘋了。
似乎因為此事,那日之后,那皇子就不敢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