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
再聯想了一下解千秋那張如花似玉、柔弱可欺的面容,一股莫名的護花情緒突然上了腦,“咳、師兄,我已經離了師尊的寢宮、你可別嫌我的小院破落啊...”
不過這話倒也和男主說明了他和女主已經分開來住了,這下男主心里頭應該能舒服一點吧?
祁憶之巴巴笑著,走到前頭引段景延過去,而就在他扭頭的瞬息,段景延掛笑的嘴角逐漸平淡,余光掃過解千秋的正殿。
祁憶之的小窩離的不遠,兩人很快到了,祁憶之進了房內,便去翻找了茶包,也不嫌浪費似的,居然用靈力去快速燒了水,再將茶包放進茶壺,一壺茶水就這樣誕生了。
相比祁憶之的手忙腳亂,段景延則不疾不徐地四處打量起房內陳設,房內陳設樸素,比起先前祁憶之所住,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段景延雖和自己這名義上的師弟相處不過幾日,卻也聽了些宗門弟子的閑言碎語,再聯系先前只因解千秋收了他做弟子,就尋死覓活的舉止,段景延心里早就給這小師弟下了定義,這小師弟是個嬌縱的、泡在蜜罐中的小孩。
可如今一見,卻驚訝地發現這嬌縱的小師弟卻心甘情愿住在了這般樸素的宅院當中,甚至...還請他入院,親自招待他...
段景延眸光一閃,似有情緒變換。
這廂他嬌縱的小師弟卻招他過來,“師兄,你看什麼呢,快來喝杯熱茶吧!”
這小師弟比他矮些,一雙圓眼巴巴,讓他想起曾經養過的小犬,只稍稍對它好些,就伸出舌頭舔他的指尖,他心頭一顫,在案前坐下,他身前的茶盅已經盛著熱茶,冒著徐徐的熱煙。
他看著這茶,默不作聲,不動,只笑,悄無聲息地想,他嬌縱的小師弟、究竟要做什麼呢?
“師兄,我的茶可能不名貴,但解渴還是可以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先勉強喝了吧!下回憶之尋了好茶,一定再叫你來品鑒!”
而他的小師弟似乎毫不顧忌,只這樣道,那張稚嫩的臉怎麼看、怎麼天真,毫無心機一般。
段景延暗笑一聲,修長的指終究將茶盅握起,“那就有勞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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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祁憶之深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于是開始時常拜訪段景延的山頭。
起初,段景延眼里對他的來訪顯得有些戒備,但也放他進來了,有一就有二,祁憶之就這般不厭其煩地、強勢侵入了段景延的生活。
段景延是在宮中養大的,行事謹慎、小心、不露破綻,對人又多疑。
原著中,親娘在生下他后,就撒手人寡,因著此事,不受自家那便宜的皇帝老爹待見,寵妃見皇帝不管,縷縷針對,于是他在宮中的日子如履薄冰。
最后被擠兌的,被送到仙門修行,才得了幾年安生日子。
那時的解千秋就喜愛孩子,一來二往,掌門也就直接讓他來帶段景延了。
可這樣肆意的日子沒過幾年,就在段景延的束發之年,宮中便令人將他接了回去...
皇子之間本身就存在爭斗,段景延上頭有七個哥哥,他是老幺,可最不受寵,其他哥哥們多少有母妃為其撐腰。
而他...?
連皇帝老兒都不愿意施舍一點愛給他。
于是回宮以后,那些明爭暗斗,與童年時期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祁憶之腦內清晰地浮現了,原著中段景延遭人欺負之后,回到深宮暗自垂淚的心里話——
“這宮中真叫人害怕,所有人都瘋了...為了那勞什子皇位,大家全都瘋了...好想回仙岳宗...好想師尊...師尊為何還不來接我回去...”
可憐的孩子還苦苦期盼唯一待他好的師尊來接他離開這吃人的宮殿,可他不知道的是,仙門有一規定,那便是修行之人不可觸碰凡塵之事,不可隨意更改他人命運。
而解千秋的性格良善,其實并沒有意識到宮里人待他不好,只一味以為,同為手足斷不可能會手足相殘的。
在苦苦期盼無果數次之后,段景延頓悟了,于是他決定親手殺死心底那個軟弱的自己,三年的時間,讓他生性多疑,步步為營,支持他前進的只有恨。
好在這樣痛苦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
祁憶之又在腦內回想書中的內容:
【當今皇帝昏庸,屢屢壓榨百姓,百姓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天長地久,激起了民憤,空前絕后的憤怒令布衣們團結在了一起,號召著一同攻入了宮殿,一場聲勢浩大的宮暴就此展開。
段景延將自己藏了起來,眼睜睜看著那群亂民齊齊攻入正殿,父皇那張驚懼萬分的臉映入眼簾,此時的皇帝完全沒了一分天子的氣概,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段景延心里痛快地很,轉身向大殿外走去,與他擦身而過的是一個個手持兵器的亂民,他由悶笑轉為顛顛大笑,在一片火海中倒在了地上,懷中玉佩被摔破了角,段景延紅著眼,將玉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