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可屏風后竇辰沛的聲音卻弱了下去。
祁憶之換好衣裳,從屏風后出來,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某人,撇了撇嘴,覺得這人好怪,便不再理他,兀自坐在案前開始畫符。
祁憶之哪知道竇辰沛心中所想?此刻竇辰沛滿心滿眼全是方才屏風后祁憶之輕解羅裳后,單薄衣物下,那盈盈一握的細腰。
越想心越亂,竇辰沛強壓著急念了幾句清心咒,這才讓那股子莫名的邪火滅了下去。
這才敢擠到祁憶之身旁,去看他在做什麼。
這一看,原來祁憶之正在畫符,白生生的手指宛如蔥段,祁憶之蹙著眉頭邊想邊畫,不過片刻,一個完整的符咒就這樣出來了。
竇辰沛將符紙拿到面前查看,眼中有驚嘆,“先前那些符紙也都是你畫的?”
祁憶之瞥了他一眼,點頭應是,“是啊。”
“沒想到數月不見,你果真長進不少...”竇辰沛由衷感嘆。
祁憶之笑笑,不置可否。
祁憶之現在的畫符比起先前已經好上許多,數月的練習已經讓他熟能生巧。
只是畫符也是需要耗費精氣神的,一下也不能畫太多,之前他就對此事不甚明白,某次就一次性畫了太多符紙,流著鼻血就暈在了案上,嚇得前來夜訪的解千秋差點失聲大叫,好在養了幾日,也就好全了。
可因著此時,解千秋對他管教地更嚴了。
一口氣畫了幾張,祁憶之就不畫了,看了一下窗外,算算也到了午飯的時間,祁憶之閉上了雙眼,揉了揉額角。
“你不用回去麼?”
“小憶之要趕我走麼?”
竇辰沛作勢又要流淚。
“自然不是,只因我是臨時帶你過來,沒和送飯的弟子打招呼,所以送到我房里的飯菜只有我一人的分量。”
祁憶之頓了頓,眨巴眨巴雙眼,笑道,“想來也不能讓竇哥餓了肚子不是?竇哥也不想讓我餓肚子對吧?”
“所以請竇哥先回去吧,明兒個又不是見不著了。”祁憶之拍了拍竇辰沛的肩膀。
竇辰沛卻無端又想起了那段細腰,臉上飛紅,連忙起身,“咳!”
就在他要邁出門檻的時候,臨了又走回來,站到祁憶之面前。
只見竇辰沛從囊中拿出丹藥,放到祁憶之手中,“師弟頑劣,做兄長的自然要賠個不是,你今日好生修養,來日我們再見。”
“多謝。”祁憶之把玩手中的藥丸,真心實意露出一笑。
入了夜,祁憶之才要熄了燭火,就聽門外有腳步聲,便下床查看。
門外站的原是半日未見的解千秋。
祁憶之怔愣,吶吶道,“師尊?”
解千秋仍穿著白日的那套裝束,連發髻都未亂分毫,只見解千秋上前仔細看他,柔聲詢問,“憶之,可有哪不舒服?”
“沒、沒有。”
湊得近了,自然能聞見那股香風,祁憶之心猿意馬,暗暗躲了幾分。
這樣的舉動自然躲不過解千秋的眼睛,心下居然生了幾分刺痛,可仍笑著,“好孩子,快些安寢了吧,若哪有不適,用傳音玉喚師尊便是。”
祁憶之自然知道解千秋真心對他,自然也舍不得讓解千秋難過,于是呼了一口氣,揚起臉,扯他的衣袖,“徒兒無事,師尊白日里多操勞,師尊也快些睡吧。”
解千秋眸光一柔,這才放了心,去摸面前少年披散的發,“好孩子,師尊這就回去了,明日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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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祁憶之:原身你是這個啊!
次日的對決照常進行,只不過是與旁的宗門對決,細數整個仙法交流大會攏共費了一星期左右。
最后還是仙岳宗拔得頭籌,待所有事畢,作為莊主的仙岳宗自然要留各宗臉面下來吃宴。
仙樂宗到底是大宗門,金碧輝煌的正殿,案席左右對立擺開,遙遙相對,案上的吃食更是琳瑯滿目、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在正殿上吃宴的都是各宗的頭臉,各個都是仙人之姿。
頭臉們自可帶一名席下弟子前來吃宴,有的帶的是寵愛的弟子,又或是帶席下最得意的弟子。
祁憶之作為解千秋最寵愛的弟子,自然也被帶來了。
席上倒也有熟面孔,竇辰沛見著他,也暗暗跟他打了個招呼,祁憶之朝他點點頭。
見著個熟面孔,祁憶之坐落到解千秋身旁,心卻仍舊砰砰直跳,倒不是他社恐,實在是四周都是有頭有臉、活了百歲的仙人,一個個能耐的很,原身就是在這場宴席中得罪了其中一位,似乎是叫什麼...昭華真君?對、昭華真君。
原身具體是如何得罪昭華真君的,原著中倒提了幾句,說是原身在席上吃醉了酒,酒后失言,才得罪了真君。
當時原著中宗門風聲四起,以謠傳謠,最初發生了何事,已然是不可考證,只記得最后是解千秋帶著不服氣的原身上門道了歉,賠了禮,才堪堪化解。
此事不僅讓解千秋失了臉面,更是讓宗門面上無光,饒是解千秋再寵愛原身,也依舊按理讓原身受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