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間,總讓人覺著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祁憶之活動了一xia身體,覺得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好上太多了,下了床,外頭就進來一個弟子,那弟子手上端著一盆清水,他湊近,在水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猛然發現原身的長相,居然同自己幼時如出一轍。
興許是因為被美人師尊呵護地極好,這張皮相相比他原本的皮相精致很多,他怔愣著洗了臉、簌了口。
那弟子將東西撤下去之后,又端上了膳食,也許是擔心他大病初愈,吃不慣油膩的食物,于是這些膳食平淡地很。
祁憶之雖說不挑食,但看著這一盤盤綠油油的、沒有一點葷腥的食物,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倒胃口。
“哎...”
他抬眼看了一下那名弟子,那弟子站在一旁,似乎在等他用餐完畢,猜測是美人師尊交代了要看他吃完,所以才特意留下。
他吞了吞口水,面如菜色地吃了這些淡出鳥的膳食,那弟子的目光仍舊如昨日一般,顯得有些驚奇。
祁憶之一邊吃,一邊想,這原身究竟是有多嬌慣啊,這一個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他被奪舍了一樣...
呃,簡單來說,就是跟見鬼了似的。
等他好不容易吃完,他又幫著收拾了食盒,那弟子的驚奇之色更顯,但也沒阻止。
“師弟,...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他試探地問道。
那弟子將食盒提在手上,轉眼來看他,“祁師兄,有什麼要問的嗎?”
“呃...師尊在哪呢?”祁憶之問道。
“解長老現在同段師兄在常青閣。”
“哦...哦...這樣啊...”祁憶之若有所思地回。
“祁師兄,若你無事,那我便走了。
”
那弟子掃了他一眼,便要抬腳離開。
“啊...好...”祁憶之這才想起來昨天的計劃,連忙又喊住那弟子,“等等!”
那弟子聞言,又停了腳步,回頭看,就見祁憶之急急跑到身旁,似乎是怕他走了,捉住他的衣角,低著頭,氣喘吁吁地道。
“師、師弟!”
大喘了幾口,祁憶之抬頭,那張小巧可愛的臉泛著紅暈,一雙圓溜溜的大眼似乎還有水光,那弟子心頭一滯,就聽祁憶之繼續說。
“我也不知我從前如何待你...但如若我待你不好,也請你多多擔待,現下我失了記憶,想要重新來過,還請師弟,大人有大量,能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好好相處、好麼?”
那弟子緘默了許久,目光從他的臉上滑落到捉著自己衣角的小手上,最終嘆了口氣,“祁師兄言重了。”
“...”哎,他就知道,這第一步也不會這麼順利...
“不過...”那弟子垂下眼瞼,“若祁師兄真心改過,在下也愿意同師兄好好相處。”
“!真的麼!”祁憶之驚喜地抬頭。
“在下從不說虛言。”那弟子笑了笑,提著食盒就要走。
“告辭。”
“!師弟慢走...!”祁憶之這才想起來還沒問人姓名,便大喊道,“師弟!你還沒同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弟子的身影未停,“張閔。”
“好的!張師弟,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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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孩子大了
因著有之前跳水自殺的前科,祁憶之嚴格意義上被禁足在寢宮中了,所以他在寢宮中無聊了一整天,只能偶爾和張閔聊聊天,才能勉強解悶。
等入了夜,解千秋才風塵仆仆地回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原身本就是修煉之軀,所以解千秋尚在外頭時,他就意有所感地走到殿前了。
見自己的乖徒弟居然來迎接自己了,解千秋喜上眉梢,可下一秒,見他穿的單薄,柳眉輕蹙,連忙將他擁進懷里。
“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語氣中有責備的意思,祁憶之猝不及防被人抱在懷里,那股令人有安全感的香味又將他包裹在其中,也不知是不是原身對解千秋的自然反應,祁憶之居然沉醉了片刻,片刻之后,他馬上反應過來,耳朵燒紅起來,連忙想退出。
“師、師尊!徒弟伺候你更衣吧!”
解千秋眼中也染上驚奇,瞬息間,這抹驚奇又變成了欣慰。
“憶之長大了,居然懂得孝敬師尊了。”
“這都是憶之應該做的。”
說罷,祁憶之便牽著解千秋去往屏風之后,解千秋張開雙臂,任由祁憶之解下他的衣物,古人的衣著繁瑣,祁憶之也是按著原身先前的記憶才勉強能上陣。
只不過他也不敢大動干戈,只因解千秋與他性別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他只好紅著耳朵輕手輕腳地解開他的衣物,好在他的悟性高,總算完成了這等“酷刑”。
解千秋這會只著單衣,祁憶之不敢多看,又帶他來到梳妝臺前,為他一一卸下頭飾,沒了頭飾的支撐,解千秋的烏發如綢緞般帶著一股香風傾瀉下來,祁憶之拿起頭梳,一下一下從頭梳到尾,將這頭長發梳理順了。
銅鏡中,映著解千秋那張花容悅色的臉,祁憶之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師尊...徒兒有一個不情之請要求你答應。
”
“憶之且說。”解千秋瀲滟的秋水眸中柔柔映著他的面孔。
他心突突狂跳,“師尊...可否為徒兒準備一間住處?徒兒的年歲也大了,不應該這麼粘著師尊了...”